年兽之间用舔毛互相示好。夫君要和另一个人亲亲示好。
年年困惑地摸着下巴。她又亲了一下,再亲了一下。
辟星抖着手推开她,瞪得圆圆的兽眼中五分震惊,三分羞恼,两分迷茫还有一丝娇羞,结结巴巴道:“你、你大胆!你猥亵瑞兽,这、这是犯法的!”
年年推搡他:“大爷,不对……”
不是夫妻吗?
大爷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怎么说好几次都记不住呀。
辟星龇牙咧嘴,眉毛抖得像毛毛虫。年年给他抚平道:“你别这样呀,我的眉毛,这样不好看啦!!”
辟星僵硬地伸出兽爪:“你离我远一点。”
指魂针发出正直的女声:“道路千万条,死路就一条。地底。地底十丈处,有魂魄碎片痕迹。”
辟星抖动的爪子停下了,面向花琅道:“碎片不是被你吃了吗?为何在地底。”
花琅方才还在看好戏,忽然脸色一变,娇笑着往后退,辟星一爪子薅住她,花琅变作狐狸身轻巧地从他们头上越过,哼声道:“懒得和你们废话。”
花琅飞快离去,年年急得要死,心想这狐狸怎么说话不算话,嘴比皮毛硬上一万倍,不由急得落下眼泪。
“哭什么哭。”辟星叼着指魂针,怒目道,“还不赶紧跟紧我。”
指魂针找到作案狐花琅的时候,花琅正叼着一具凡人尸身往外扒拉。她狐嘴龇牙,狐耳收紧,整只狐都在用力。
“前方。前方一丈处,有魂魄碎片痕迹。”
花琅四条狐腿蹦起来,连忙把尸身往外咬,狐狸嘴巴都咬破了血。
尸身僵硬笔挺,一看就死了多时,连头骨都有蠕虫在爬。味道更是令人眩晕。
年年方才的眼泪还挂在脸上,现下又吓了一跳,不敢过去。
辟星道:“你们恶兽吃人,也这样怕?”
怕,怕死了!
年年从来没吃过人,都是吃神力长大的。如今,如今是吃金子的……
花琅见状,变作人身,想要带尸体走,可惜她实在法力低微,又不会术法,一会儿便没了力气。
辟星眯眸道:“说什么要体验人间乐趣,找个夫君,原来早就体验过了。”
花琅瘫坐在原地:“你笑什么,你和我一样,是条法力低微的狗。”
年年欲要辩解,辟星伸爪,领着年年的手,张口念术法。
只见尸身上浮起一层光晕,抽出的一魂回到了年年的身体里,汇入一阵暖流。花琅大惊失色,扑倒在尸身上:“别、不,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魂魄,唯独这个不可以——”
“他死了。”辟星淡淡说道,“他是凡人,拥有别人的一魂,也不能活。你再找具身体,也不能让他活。”
他重复事实:“你吸再多精气,也无法让他起死复生。”
花琅摇头:“不是这样的,他说过他爱我一辈子的,我捡到了两枚魂魄碎片,一枚给他,一枚给我,他不舍得丢下我,肯定会回来的,这是上天的赐福。”
尸身奇臭无比,花琅却在亲吻。
年年几乎要呕吐。
花琅扑上来,意欲将辟星收回的一魂碎片夺回来,那瞬间,年年听见辟星说:“闭上眼。”
年年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年兽的小爪子还扣在年年手上,年年听见小狐狸呜呜的哀鸣,只在瞬间,小狐狸便恢复成了狐形,恢复成了原样。
年年有些不忍:“大爷,我们能不能帮帮她呀。”
“不能。”
小狐狸在尸身旁嘤嘤呜呜。
“这不是赐福。”辟星说,“这是夺走他人之物。”
失去,轮回,遗憾,是世间最普遍的规则。这门规则,不会放过天地间任何一个生灵。
辟星转身离去。
年年抿唇,眼神复杂,跟上去。
-
年年知晓,辟星是只比她厉害得多的兽。
不仅如此,还是能在各路神仙跟前说上话,有牌面的瑞兽。
拿回一魂之后,辟星就幻化成了一具女身,带着她去了最近的土地庙,他踢了踢土地老爷的头,土地老爷就冒出来,给年年行礼,还递上了一根长烟斗。
有点眼熟。
好像是年年之前打碎的烟斗的模样。
土地老爷看上去格外谄媚,对着年年说:“我的好大人,您有何吩咐?”
年年眨巴眨巴眼睛,脸上的眼泪还没抹干净,土地老爷惊声道:“您在哭?这真是——”天大的奇葩事。貔貅怎么会哭呢!
见辟星利落拿过烟斗,猛敲着土地老爷的头:“朝谁说话呢。”
辟星如今瞧上去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娘子,生得清秀可人,一双星眸如水,白净又漂亮,不过到郎君的肩头。
土地老爷对着年年大惊:“大人,您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娘子。”
“闭嘴。没见识。”辟星吸了口烟斗,险被呛住,好不容易适应过来,却尝不出任何信息。
土地老爷完全迷惑了。
“大人,你怎么在娘子的身体里?”
“说来话长。”他顿了顿,“这些都是近日收集的?”
“大人消失之后,就一直等着。”土地老爷搓着手,“大人,怎么样?”
怎么样?年兽身子,什么信息尝不出,更无法分辨。
“你先下去。”
土地老爷化作一阵烟消失了。辟星敲敲烟管,示意年年低下身子。
“你低下头。”
年年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要紧事,低下头来。
辟星含着一口烟,把袅袅烟雾送进了她的口中。
眼前浮现大量看不懂的文字,一闪而逝,辟星抽离,又吸了一口,再度与她交吻。
吻……
是这样吗?
好像和她之前单纯贴着的吻更近了一步。
唇碾过,发着烫。
辟星松开她,她发现自己的喉咙冲血变哑,身体有了不同寻常的反应:松缓的肌肉变得僵硬,心底有一股气流直直冲下尾椎骨。
年年睁着眼睛看着他。
“走了,去找第二片魂魄碎片。”
年年摇头。
辟星抬头,少女挑着眉,有种说不出的潇洒和不羁:“别哭了。怎么,贪恋老子的身体?”
年年捂着身体多出来的部分,有些无措:“要不还是别去了。”
“说理由。”
“太阳下山了……”年年支支吾吾道。
“你是大猩猩吗?昼行兽类?”
“不是。”年年说,“我,我身体不舒服。”
“老子身体很健康。”
年年怎么和辟星说都说不通,辟星非要去,她一急,拉住辟星的手——
“大爷,你这……这要怎么办呀。”
辟星:“……”
-
年年亲眼看见辟星用什么线索,换取了一堆金子,面无表情地带着她开了一件天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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