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渊的嘴唇柔软冰凉,宋令冲动地捧起,轻轻贴在上面,却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呼吸交织在一起,气温逐渐攀升。
后知后觉的尴尬涌上心头,她似乎太冲动了点,好歹矜持一二。
见渡渊半天没有回应,宋令有点气急,她撤步,后退站好,手还搭在渡渊肩上。罪魁祸首先发制人,“你傻啦?”
渡渊眼眸中倒映着她,神色还有些呆滞。
宋令觉得他好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悠,“你不认识我啦?”
渡渊终于动起来,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什么幻觉。直到眼前的女子开口说话,脸上每一处细微生动的表情都与两年前一模一样。
真的是宋令,他苦苦等待两年的爱人,终于在新年的初春苏醒过来。
渡渊揽住宋令的腰,将她拉进怀中。他居高临下看着怀中人,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坐在她床前,注视着她。细致到她脸上的绒毛,每一处都已经深刻到骨髓里。
渡渊眼眶红红的,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握住宋令的后颈,扣着她,低头吻下来。
不似宋令的蜻蜓点水,渡渊吻得又急切又温柔。
唇舌交缠,宋令一下子就爆红了脸。哪有一上来就深吻的!她不自在地向后躲,腰肢弯成了夸张的弧度。渡渊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按着她追击。
空气逐渐稀薄,宋令只觉得浑身发软,舌尖发麻,仿佛要被渡渊吃掉一般。
“唔......”她一手扶在渡渊肩上,另一只手拍打他。
这时候,屋外传来蒋修言的声音,“安澜来——”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宋令使出全身力气,推开渡渊,朝没有关上的大门望去。
蒋修言左手捂住宋安澜的眼,右手捂住自己的眼,然后张开指缝,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乱转,和被亲得水光潋滟的宋令对了个正着。
“......”
宋令感觉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爆炸了,是她的羞耻心。拜托,她最开始只是想要一个唯美的重逢吻好吗!
她用力擦了下自己的嘴唇,使其没有那么可疑。也不敢看身侧的渡渊,更不去看蒋修言精彩绝伦的表情。
被蒋修言钳制多时的宋安澜早就不满意了,他挣扎起来。待蒋修言把手放开时,那张熟悉亲切的脸出现在视野里。
两年不见,安澜变化很大,但是到底只是个七岁的小孩,平日里再怎么早慧内敛,见到最亲近的人时,就被打回原形。
他挣脱开蒋修言,虽然很想冲上去熊抱住宋令,但顾忌她的伤,人到跟前刹住脚步,最后哭着环抱住宋令。
宋令蹲下身回抱住他,心里酸酸的,把方才的尴尬一下抛之脑后。缺失他成长的两年,这会再看,安澜已经是个小大人了。
个子长高了许多,模样也更加俊朗,身上的气质也变得越来越成熟。她知道,这两年,渡渊一定对安澜有着严苛的要求。安澜比她离开时要成熟多了。
宋令牵起宋安澜那支受伤的手,伤口已经完全长合。现在再看只剩下两个圆溜溜的小突起。
两个突起的骨头上,被人用笔墨写了字。
仔细看去,无名指上是‘宋’,小指上是‘安。’
合在一起是‘宋安’,谐音‘送安。’
宋安澜抽回手,能将另一只更加粗糙坚硬的手塞过去。
“姐姐,安澜现在已经能保护你了。”
安澜的左手上有很多茧子,一看就是主力手。宋令其实心疼得要死,但还是笑着摸上安澜的头,鼓励他,“安澜好棒。”
宋安澜享受着久违的亲昵,余光瞥见一边渡渊,才在心中想起他们之间的约定。
“姐姐,安澜的功夫都是渡哥哥教的,他很厉害哦。”
安澜以为姐姐也会夸奖渡哥哥,但是想象的反应并没有发生。姐姐脸上慢慢泛起红晕,神色颇不自在,她说:“安澜迟早有一天会比哥哥厉害。”
宋安澜心里很得意,看吧,他就说在宋姐姐心里,自己明明更重要。
他正在暗喜,就看见渡渊哥哥也勾起嘴角。哪有人被说了还傻笑的!分明就是莫名其妙!安澜想。
为了庆祝宋令醒过来,几人中午去了京城中规格最高的酒楼。听说宋令醒过来,昌乐也特意出宫来探望她。
昌乐带着大包小包的富贵包裹,一箱一箱,看得宋令有些汗颜。每一件拿出来都是价值千金,她怎么受得起这些东西。
昌乐起初还有点别扭,或许是太久没见,还有点放不开。等酒过三巡,她有些上头,天大的郡主面子也放下些。
磨磨蹭蹭移到宋令身边,昌乐凑近她耳语,“宋姐姐,往后还有更多奖赏呢,这才哪到哪!”
宋令夹菜的动作一愣,听出点意思。这些东西不是昌乐个人送她的礼物,还有皇上的心意在其中。她慢慢将牛肉丸放入口中,思考。所以她提供的那些线索到底让渡渊发现了什么,如果单单是处决一个涉及人口贩卖的女子,万万得不到皇帝的青睐。看来尹清背后的事,远比她想象中的复杂。牵连也更加广泛。
饭桌上的六个人,都是宋令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熟识的人,气氛轻松愉悦。
宋令大病初愈,还不能喝酒。蒋修言和张叔喝得比较多,渡渊大约是太开心,平日里滴酒不沾的人,今天也特意喝了几杯。
“哥哥。”宋安澜看着他们推杯换盏,把自己装着糖水的杯子推到渡渊面前。
渡渊扫一眼宋安澜的小杯子,又看一眼宋令,最后开口,“你得问问宋姐姐,她同意你便能喝。”
宋安澜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又转向宋令,宋令哪里会同意,当即强硬的摇头。
看着他立刻瘪起的小嘴,宋令觉得有几分好笑。
然而渡渊也不是个听话的,趁着宋令不在意,用干净筷子在酒杯里沾了点酒,点到宋安澜嘴巴里。
酒香但烈,宋安澜被辣的龇牙咧嘴,捂着嘴巴找糖水喝。
渡渊放下那只筷子,他有些醉意了,眉眼惺忪,支着头看向安澜,笑问,“还喝吗?”
宋安澜猛地摇头。
他们的关系肉眼可见的变好了。
宋令静静看着一切,只觉岁月静好莫过于此。或许她不在的这两年里,她最珍视的两个人,同样成为了彼此的依靠。
一顿饭吃了很久,后来昌乐要回宫只得先行离席。当酒散时,大街上已是清清冷冷,偶有行人。
安澜平日睡得早,酒散时已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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