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走过去,看到渡渊手中拿着还在滴血的文书。
这文书,其实是一份名录。上面详细记录了买卖女子的户籍、性命,还有买家的信息。只可惜,后面几页被魏远的血染糊,上面的信息已经看不清了。
上次在湖地气室中救出的几名女子,作为重要证人都被好好保护起来。宋令一下子就想到她们,“这份名录上有上次那些女子的信息吗?”
渡渊叫人拿来谈话记录的卷宗,两人就着烛光,一一比对,果然在名录上找到了几位女子的身份信息。
“还记得上次在气室出口,我在岩壁上找到了一个暗格吗?这份名录很有可能就是那份丢失的文书。”
渡渊回想起先时情景,他将注意力转移到文书上,目光扫过买家信息。他叫来下属,说出几个名字,叫下属去调查。
宋令翻看文书,在倒数第二页,一片鲜红中,依稀辨认出王喜的名字。她看向魏远的身体,魏远其实还很年轻。宋令不知道他是如何走上犯罪道路的,暂时也查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
他是一个谜团,勾连着尹府和妇女绑架案。
只是,宋令不知道的是,这个谜团之下,不是一连串的线索,而是一片虚无。
为了防止疫病和恐慌,大理寺的官兵连夜焚烧掉树林中的尸体。妖异的火光照亮黑夜,难以形容的人肉味飘出很远。
当夜,昌乐郡主发起高烧,或许是因为白日见到过于血腥的场景让她吓着了,才会染上疾病。
郡主的突然生病,让渡渊再也不能停留。天一亮,众人就启程,一路马不停蹄。在当日中午就到达了京城。
巍峨的城门伫立在护城河后面,粉墙朱户下,有络绎不绝来往其间的百姓。
冀州已算大城,但热闹繁华不及京城万分之一。车队缓缓行到城门下,先行小厮提早告知守门官兵来人身份。于是宋令一行人畅通无阻地穿过城门,宋令骑在马上,好奇地看着京城中的一切事物。
街头热闹繁华,各种小商户在街上做买卖,食物的飘香穿过来,让人不由垂涎。
自宋令穿越过来后,她就在城郊、荒野中奔波,这样热闹的街市她还是第一次见,所以觉得很新奇。
百姓们认得冷面公子渡渊,也认得大理寺的官服,只不过今天大理寺的队伍中,突兀地夹杂一个女子,这女子还骑马行在渡渊身侧。
所以当宋令好奇打量四周时,街道旁的百姓也在好奇地瞧她。
“我要进宫面圣,你跟着其余人先回大理寺。”渡渊偏头对宋令说。
宋令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仿佛刘姥姥进大观园,她问:“我一会能上街看看吗?”
渡渊:“......可以,不过需得有人跟着。京城虽好,却也蛰伏着豺狼虎豹。”
闻言,宋令终于收回眼,转头与渡渊对视。
皇城之下,暗流涌动,她却是忽视了。是了,连冀州城都有为非作歹的尹鸿,更何况是国家的权力中心。
而且,这里的权力怪兽会更加恐怖,更加黑暗。
未来怕是不会怎么顺遂。
宋令故作轻松地叹一口气,扫视过渡渊身后的一众冤魂,他们,都是在这座热闹的城市中,泯灭的小人物。
两波人分开了,宋令跟着其余人回到大理寺,渡渊则护送着昌乐郡主进宫。
“是宋姑娘吧?”一进到大理寺,宋令就见到个身着暗红色刺绣官服的男子迎上前,“我是大理寺丞正,蒋修言。渡大人前日传书回来,说今日会有一位宋姑娘来访,叫我好生接待。”
宋令点点头,回道:“你好,我叫宋令。”
她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一边小厮。
蒋修言以一种礼貌的视线悄悄打量着宋令。他与渡渊共事已有八年之久,从没见他对女子上过心。前些年,天子要给渡渊赐婚,被他一一拒绝。蒋修言猜想,渡渊大概是受了父亲的影响,这一生只怕都要献给大理寺了。
作为老搭档,蒋修言当然对万年冰山身边出现的女子好奇。不过,他倒是没看出宋令在外形上有哪里出彩,相貌虽妍丽,但在京城这种富贵地方是会泯然众人的那一挂。身材干瘪瘦弱,风一吹就能倒。此时衣裙皆是灰扑扑,头发也无比粗糙。
大理寺中人断不会以貌取人,不过能让渡渊如此上心,蒋修言到底抱有几分期待,如今一见,不说大失所望,至少没达到心中预期。
“宋姑娘随我来。”蒋修言礼貌得体,引她去了间空房,“且先在此休息片刻。”
“多谢。”宋令关上门,房间中有换洗衣物还有沐浴的地方,倒是齐全周到。
她要了水,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只觉身心舒畅。
直到宋令用过午膳,也不见渡渊回来。她本想等渡渊回来,同他一道去街上看看。现下太阳斜照,再不出门就晚了。她也不等了,披上披风和蒋修言报备一下,就要出门。
“且慢,”蒋修言叫住宋令,“我同你一道。”
宋令最终同意,多个本地导游何乐而不为?
两人打马出门。
蒋修言这人远不似看上去那样正经严肃,相反他是个超级话痨,一路上都说个没完,不管看见什么,他都能张口来几句。宋令不怎么会主动聊天,但蒋修言一张嘴叭叭个不停,倒是让她完全没有开口的余地。
宋令安安静静听着,心想,怪不得叫修言。若是管不住这张嘴,指不定哪一日就祸从口出。
他们来到一条小吃街,叫卖声混杂成一片。
两人把马系在街头,走进摩肩接踵的小吃街。
“你同渡大人是怎么认识的?你是何方人士?今年年几何?”蒋修言买了两份小食,端给坐在桌边等待的宋令。一面自顾自坐下,一面问。
宋令好笑,“你方才怎么不问我?现如今才想起来?”
蒋修言挠挠脑袋,“这不是怕我们不熟,唐突了你。”
现在也很唐突。宋令舀一勺碗中糖水,笑着都答了。和蒋修言在一起,没有和渡渊在一起窘迫。不知为何,和渡渊独处时,她总是有些紧张。
“你身上没有公务吗?”宋令终是问出口心中疑惑。
“我们今日休沐。”
宋令‘啊’了一声,“那岂不是我害你加班了?”
“害,大理寺一帮大老爷们,无聊得很。托你的福,今儿也是好好逛逛京城了。”
华夏国民风开放,对男女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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