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哀家赠与你的丝帕与发簪。”
童绾拿起丝帕扬开来看,丝帕丝滑凉手,质感可谓高贵,右处还赫然绣着一对鸳鸯,好似缠绵,还真是适合刚成婚的她。。。
发簪的簪身质地坚硬,由骨制成,簪头连着白银,栓着一对小葫芦,罕见又别致。
“丝帕上的鸳鸯绣法十分独特,反针的方向并没有循着原来的针口,这样的绣法需要更多针线,绣出的鸳鸯也更加生动,这并不是明华的绣法,童绾曾在书中见过,是大郦国皇家常用的绣法,相信是太皇太后亲手绣成,童绾珍谢。”
童绾恍然大悟,没想到太皇太后曾是大郦国的人。
“诏隅养出来的人,当真见识过人。”太皇太后满眼的赞赏,仿佛童绾还真有能耐让荆廷州坐上王储之位。
童绾点头谢过她的赞美,跟着太后一同出了内殿。
外殿只有荆廷州还在,童绾走到他的身边,一齐向着太皇太后诚恳作揖,太后颔首,便回内殿。
外殿便只有童绾与荆廷州,还有寥寥宫女。
荆廷州又一次主动牵上童绾的手,十指紧扣,童绾虽不习惯,却不得拒绝,由着他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回府吧”。
童绾点头,一齐走出永寿殿,光色直落在二人身上,一对残影追在身后,两人也未诉话,童绾也不知道他能否猜到太皇太后对自己说的话。
一路顺着他的步伐往宫外走,童绾这才发现自己的视线比及他的肩,才敢相信眼前人,是她此生相伴的夫君。
——
夜时,荆廷州留在观书堂处理前线的奏折。
童绾在府里问着雷逸,才粗浅知得如今的明华皇家是何等模样。
大王爷荆廷昀五年前因策反之罪被捕当场伏法,也是那一年,荆廷州生母打入冷宫,次年病死。
童绾听雷逸嘴里的话,始终觉得不对劲。
五年前,荆廷昀早已封为东宫太子一位,稳握下任皇权,何来策反的缘由。
“当年我还年幼,殿下也是,直至这一两年,殿下逐渐不受陛下掌控,暗中调查大王爷策反一事。”
“调查,你是说大王爷是被冤枉的?”
雷逸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无实凭,但我年幼与大王爷接触过,他温润如玉,待人温和,从不刻薄我们这些下人。”
说起这,雷逸似乎回忆起荆廷昀的脸,他陷入往事,喃喃自语:“我虽为下人,却也陪着殿下长大,我见着殿下一无所有了。”
“一无所有。”童绾重复着这句话,她朝观书堂那边看了过去,微微一怔,她似乎生了想了解他的念头。
是想读懂荆廷州的那份了解。
阿沅阿净也在身边听着雷逸的牢骚。
三人听着雷逸说下去,童绾又得知今日的徐闻常、徐了媖兄妹是荆廷州的挚友。
雷逸有一句无一句的袒露,童绾听于心,渐渐熟悉宫内情况,对于荆廷州的友敌,她还是早早知道为好。
“至于今天在朝廷针对你与殿下的三殿下。”雷逸压着声音,引得三人凑近听清。
“朝廷有传言与诏隅和亲的王爷应该是三殿下,不知为何陛下传圣旨那天,就换成了我们王爷。”
什么,原来还有这一层事。
童绾打了个冷颤,她居然差点就要和那个阴恻恻的三王爷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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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太晚,童绾看着观书堂的烛光还没灭下,便知道荆廷州还在,自己也不好先回寝房,她让雷逸回寝歇息,拉着阿沅阿净去仓库清点一下随嫁物与宫内各名流送来的婚物。
阿沅阿净二人做事利索的很,童绾自己还在翻动着诏隅带来的东西,从二妹看到四弟的书信。。。阿沅阿净二人便麻利的整理好了宫内送来的礼作。
阿沅说着:“翡翠琉璃碗一套、万年黄花梨木、高藏佛手参...”
还当真送得起,明华皇家可当真富饶。。。
忽然翻到一条全新的长盒,外形由紫檀木制成,还有手工篆字,赫然写着“赠长公主。”
直觉飘然而来,好似知道是谁赠予了,童绾拔开了盒盖,拿出了一把油纸伞。
“还未曾见过如此好看的油纸伞呢。”阿沅说着。
“是很好看。”童绾应答,还真是很好看呢,伞面是两朵大大的缅栀子,淡雅的很。伞柄不粗不细,正合着自己拿在手心,不仅好看,甚是好用。
内心忍不住说:许将军,你有心了。
阿净站在童绾身边笑着说:“长公主,你还记得吗,孩时我们溜出宫玩,总会下雨,我们总是淋着雨等着许将军来迎接,最后许将军还要挨许大将军的骂,每每如此。”
童绾内心默认,嗯,都记着呢。
这把油纸伞越看越喜欢,尤其那两朵缅栀子,让童绾思绪渐渐走远,回想起半月前还在诏隅,如今身在明华,莫大的距离使她仿如隔世。
诏隅,那片牵挂的土地,真的一去不复返。
不知为何感觉身后没了阿沅阿净的气息,童绾只得转身回看,却见得荆廷州伫立在自己身后,脸上带着一丝倦色,双眼对上她的视线,却依然温润平静,让童绾撒走一丝慌张。
阿沅阿净便是被他使走的,童绾掩去脸上的惊讶,故作镇定的问:“殿下,已是深夜,怎么来了?”说完她就想断自己舌头,深夜了,自己也在此呀。
“从观书堂出来,见这边有烛光,这个点仓库依然有声息,也只有连朔府的主人了。”他靠近她,双手将披衣从童绾身前揽到身后。
“夜间湿冷,你别受寒了,膝骨的旧疾已经够你好受了。”
“殿下又怎知?”
“问了阿净。”
他的声音略微疲惫,童绾想他大抵是审阅奏折累了。
“有劳殿下关心。”
她还以为他只为自己整理披衣时,荆廷州却忽然将她拥入怀中。
“绾绾,不要和我客气。”
她竟然从他话里听出了写奢求,霎时间,童绾心头一乱。
一无所有的荆廷州。
她骤然鼻头一酸。
长兄殒身,母后病死,他看着身边的至亲从生命中离开了他,他是怎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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