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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干净

小说:

将军解战袍

作者:

即温

分类:

衍生同人

《将军解战袍》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你别以为跟打仗一样,力气再大,在没有寒光的战场上,也不过是稍微金贵一点的小卒而已,这条路很难走,你不必如此,有你父亲和哥哥在前面顶着,你只做个纯粹的将军,不好吗?”

姜会:“不好的。”

陆审确抬头看了她一眼,脚步一退站到了她身边,一样的回道:“不好的。倘若能有一点机会,让人都吃饱,您为何要管我是男是女?用我上战场又为什么怕我沾上那些你觉得不干净的东西呢?”

蔡老将军定定地看了她们一高一矮两个人半晌,长长叹出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很好,想不到我蔡江湖竟然有一天跟朝中酸儒一样忽地讲起男女之别来了!真是老了。”

他伸出手,依次拍了拍姜会和陆审确的肩:“你们很好。”

“过奖。”陆审确笑了一声,走到了杜山修面前,面上带笑地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当然啦,在你该说清楚的事儿讲出来之前,这几天都可能看见我。”

可是杜山修在哭,陆审确知道自己或许,打碎了他的外壳。

“老蔡……”杜山修声音哽咽地喊了一声蔡老将军。

蔡老将军颤了一下,他已经很多年未曾从杜山修口中喊出过的称呼,既没有回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嗯,你说。”蔡老将军很轻的道。

“好像我小时候也如他们一般,以为到了边疆,总归该是大有作为的,只要不在陛下面前晃,总是能活的......”

陆审确拉了拉姜会的袖子,两个人沉默着退出了那间牢房,并肩往外走。

牢里的蔡江湖在两人走了之后,背在身后的拳骤然捏紧,而后回转身去,看着多年未见早已大变的故人,一片沉寂,唯独摇曳的烛火作为暗室里的唯一光源,显露出了不安稳的怪响,蔡老将军仿若对多年时光不甚在意一般,把眼神转到了别处:“是啊,程洛的皇位得来的不容易,年幼之时没人疼没人爱,上位便总想把所有的权利都捏在手里。而你我那时候以为请战打退了西邵人,顺势就能留在边关天高皇帝远,总能让家人活的好好的。那时候多好啊......总是有个奔头的。”

“你不也一样嘛?初心这种东西,谁又拿得准呢?”

蔡老将军甚至于想,十年,或许欧用不到十年,刚刚离开的两个小孩儿,也会忘了自己的初心。

现在的人和未来的人,也不过是时间磨掉了不同的东西,有时候或许只是走错了一次路,便又会有紧接着的无数次。

“老蔡……我曾想过的,我曾想过要好好让边关的人吃饱饭的,可是最后终于还是变成了今天这种样子。老蔡,我错了,我看她们两个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我们四个人当年的样子。”

他被绑着,连动都动不了,蔡老将军能看出来,是真情实感。

蔡老将军从腰间解下了一个小一点的水囊,嗅了一口里面冒出来的酒香,递到了杜山修嘴边:“喝一口吧。”

“痛快啊。”杜山修一口酒入喉,烈酒他许是许久未曾喝过了,一团热乎乎地从胃烧到心口,他舒展了一下肩背,却又被铁链子困回了木架的方寸之地。

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明明当年也曾说过,要保一方安定的,怎么就因为那些黄白之物,迷失了本心,反倒做起来谋财害命的勾当了?

或许是家人被扣在京城,每每寒月,还要妻子缝补才能勉强度日,靠人接济的时候?又或许,是朝中兵部的郎君说,如此做便能调回京城与妻儿团聚,又或许是老母淋了一场雨,急病去了之后无人吊唁,也不能因此去职为母丁忧,更或许是......

朝廷欺人太甚,凭什么自己的家人在京城吃尽了苦头,可他们却总能过得那么好?那一张张脸上的幸福都太过放肆刺眼,实在不是深渊里的人该看的。

烈酒下肚,当年满怀梦想奔赴边关的少年,最终也不过是一柄用金钱吊着,便肆意杀人的刀而已。

“你明明可以说给我们三个的,但你一次都没有。”蔡江湖也捏着酒囊闷了一口,吐出一点愁来:“终不似,少年游啊。”【1】

陆审确二人踩着潮湿阴暗的地面走出了牢房,可门口的小兵并不能听见深处的动静。那个被忽悠了的士兵准备伺机报复,幼稚地伸出一只脚欲要绊倒出门的陆审确,却被陆审确恍惚之下直接踩了上去。

“嗷!”他疼的一下子叫了出来,蹲在了地上,还用眼神控诉陆审确。

而陆审确骤然间踩了个凹凸不平的事物,为了稳住身形,一下撑在了地上,又很利落的翻身而起。

刚刚因为岁月和故人不再是故人,而沉闷的氛围被这一声怪叫打破,姜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因为笑的过于猖狂,陆审确的眉头一下子皱了,想让她在人前注意一下形象,却顾及起她演了多年,好不容易能做一下自己,最终又沉默下来,什么也没说。

天空飘过来些云,遮住了近日来都颇为炽热的烈阳,甚至于还有一丝细微的风,吹在脸上带这些潮气。

“……快要下雨了”

三日后,证据已然放在桌上,私下里的交代也都完成了,整个城池的证言都在讲杜山修多年贪财,害了多少性命。

他跪在台上,沉默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坦然,或许懊悔,但是皆不得而知。至于他背上写了个斩字的木牌与过往每一个,死于他手之人别无二致。

“你是否还有遗言?”蔡江湖拍案,问的慢而平缓。

他摇了摇头,释然的看了看黑漆漆的天幕:“下雨干净。”

刽子手一口成了细雾的烈酒喷在刀身上,手起刀落,世间便再没了杜山修这一号人,过往的恩怨无论是否消弭,也终归到此告一段落了。

姜会倒了一杯酒在地面,她家人的血也染红过这片土地,现下仇人终于死了,也该让他们瞑目了。蔡江湖伸手摸了摸自己尝尝佩戴的那把剑,剑柄上的纹路还与当年别无二致,可一起的人,却终是,悔悟之后,安然赴死。

至于陆审确,她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眼前的场景,眼神无喜无悲,在一切尘埃落定,百姓沸腾之后,独自转身从人群之中悄然离去。

善恶终有报,不过是,做错事应当付出的代价而已。

就算他曾经的梦想光辉灿烂,可他终究没有给他害死的人留下一丝一毫的生路。

正如他脸上的伤疤,被姜会抽出深可见骨的痕迹之后,便再也好不了了。

雨滴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了第一滴,砸在久久未曾落雨的边关,随着雨势越下越大,哗啦啦地湿了满地。

陆审确慢慢在大雨里走出城,闷热被雨滴刺穿打散。仰起脸看着天空中的黑云,忽然觉得好风好雨,大抵就该是如此,倘使配上一场大胜,更合心意。

或许风雨过后,边关的飘摇就能够被艳阳高照所取代。

踏踏踏的马蹄声。

风雨之中,一人一马自西而来,马蹄扬起溅起老高的泥水,骑马的人身上披着所以,一手紧紧抱着个刷了桐油的纸包,另一手牵着马缰绳,直冲着这城过来,一见陆审确身上的盔甲,隔着雨幕有些许得失真:“前方闪开,晋峡关大捷,路遇城池另派传令兵。”

陆审确回喊:“城门未关,前路战事已了,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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