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傅婉睡醒过来,天色已经彻底透亮,听到远处的不远处地营地人声逐渐嘈杂起来,她心里咯噔一下。她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想到此,她猛地抬起脑袋坐正,眼见江时韫早已察觉到她醒过来,傅婉扭头看去,他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江时韫开口:“醒了?”
傅婉回道:“醒了。”
“睡的可好?”江时韫接着问。
“我实在是困极了……”
江时韫从胸腔里迸发出一道笑声。傅婉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自己发烫的脸颊。
他在笑她吗?
这才想起江时韫他昨夜发高热的事情,她居然枕着生病的白切黑睡到了彻底天亮,害他个病号跟着吹了一夜的风,果然熬夜最容易上头,她发哪门子疯不知道居然说要出来看星星。都是苏攸宁的出的馊主意。
衰!她现在脚悬在空中连地都没得扣。
傅婉道:“江大人现在感觉可好。”
江时韫看着她发红的小脸,做出一副虚弱模样,眉头紧攥似是痛苦至极:“仍是有些不适,付将军把在下的胳膊都枕麻了,而且这林间蚊蚋实在多了些。”
傅婉顺势看去,只见白切黑白玉般的脖颈上全是蚊子咬的点点红包,甚至有一颗咬在了江时韫的下颌。
她把白切黑害得好惨。
傅婉愈发地自责,她垂下眸子:“不若我们快些下去吧,我送你回帐子休息。”
江时韫点点头,一把捞过傅婉,飞身下树,他似是体力不济,一个踉跄跟傅婉一起摔倒在地上,右臂仍是紧紧护着怀中的姑娘,似是怕对方受伤。
因而傅婉压根儿都没碰着地,整个人栽在了江时韫的身上。
她赶紧手忙脚乱地起来,搀起江时韫,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担忧:“江大人没事吧!”
江时韫身体轻颤,只叫人觉着痛苦至极:“似是伤口裂开了。”
傅婉眸中慌乱不减,搀着江时韫打算将他送回帐子,路过银屏的帐子,恰巧碰上了刚起身出帐的银屏。
银屏扫了一下二人前来的方向,又打量了一下满脸写着心虚的傅婉,复而紧紧盯着江时韫颈子上的红痕。
银屏脖子后仰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小表情,她在樊楼对这类男欢女爱早就见怪不怪了。
付将军不愧为女战神,当真是勇武不凡。
银屏心里咋舌……野外啊!
而且看江大人这副虚弱的模样昨晚的战况肯定是十分激烈。
“付将军昨晚何故用莫将军做借口啊──”银屏轻咳了两声,倏地轻掩着嘴凑在傅婉耳边神秘道:“奴婢懂的。”
傅婉不解银屏所言何意,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
她急道:“银屏什么话我们下次再说,我先送江大人。”
银屏连连点头,表示了解,而后给傅婉握了个拳。
傅婉只好一路皱着眉带着满腹的不解把江时韫送到了他的帐子。
一到帐子,李侪见到赶紧拥上来:“公子这是怎么了?”
李侪看了眼面色不不好看的江时韫,他昨个去盯着兵部的人没盯出个什么好歹来,他家公子倒是出好歹了,他觑了傅婉一眼:“付大人你带我们公子去做什么了,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附庸风雅。”江时韫便面不改色地脱下身上的衣服,眼见他先前的刀伤又复而开裂,渗出血水粘连在了衣服上。
傅婉咬了下唇道:“怪我,抽什么疯要带江大人去看星星。”
李侪复又要开口却陡然见到江时韫递过来一个凌厉的眼神。
他此刻突然发现和这付南书呆在一起也算有趣,他并不想就这么把她放出去和那苏攸宁纠缠。遂在傅婉顾着垂眸自责的时候对李侪做了个唇形:出去。
李侪顿开茅塞,正色直言:“付将军,既然是你叫我家公子害的旧伤复发,待别人察觉接待使带病任职会有非言的!不可叫医官,那便由你帮我家主子包扎吧。”
傅婉错愕几量,还不待她开口,李侪便又道:“付将军,我家公子如今病着,那他先前欠下的那些公务还亟待我去解决,那我便先失陪了。”
李侪朝傅婉一揖,傅婉只好应下:“如此也好。”
李侪这便赶紧溜了,出帐子后他背对着帐子大舒一口气。
这次他成功察觉到自家主子的眼神了,他有把握,这个月的月俸会涨!
如若涨了,他就给十贯钱买上好的五谷吃。
……
帐子里傅婉给江时韫上完药,用纱布打了个漂亮的结。
而后她就愣愣地望着江时韫的侧脸上突兀的蚊子包,傅婉想到自己以前也经常被蚊子叮脸,常拿六神当香水喷,鬼使神差地就伸出手去触白切黑脸上的蚊子包。
傅婉心疼地咋舌:“可恶的臭蚊蚋,竟专拣帅哥美女咬,定是嫉妒我们的容颜。”
“哦?”江时韫侧头道,“那傅娘子肯定生的很美。”
傅婉突然自信起来:“那可不,我画给你看。”
傅婉伸手蘸了点茶水,在桌上开始画。
“先画个鼻子和一个鹅蛋脸。”傅婉写了一条竖线做鼻子,而后画了一个鹅蛋。
“双眼皮杏仁眼。”傅婉画了两个圆。
“这是刘海。”傅婉画了三根须。
“洁白的牙齿。”傅婉写了个四当嘴。
“耳朵和头发。”傅婉左右各写了个3,而后在头上画了几根毛。
“好了。”
江时韫看着桌上丑陋的简笔画,愣了下,忍俊不禁随即歪着脑袋低笑一声,语气就像在哄幼童一般:“傅娘子的丹青手艺我实在拜服,若我也能有你这般的好画技就好了。”
“你想学还不简单?”傅婉又伸手蘸了蘸茶水,她高兴道,“我教你便是。”
“一个丁老头,给我两鸡蛋,他说三天还,四天也没还,买了一块肉花了六贯钱。”傅婉嘴上说着在自己的小像旁边又画了个老头的脑袋。
江时韫看着傅婉一本正经问:“这是谁?”
傅婉回道:“丁老头。”
江时韫忽的有些泄气,手指了下老人的脑袋,语气似乎有些受伤:“你我是盟友,为何在你旁边的不是我?”
傅婉看向江时韫,思索几量后狡黠一笑:“江大人生的太好看了,本将军画不出来,如若江大人自轻自贱要做这小老头也不是不可以。”
江时韫晕开眸色,忽的一阵咳嗽,傅婉神色便又紧张起来:“江大人没事罢。”
他点点头:“有事,很疼。晡时在下还要操持围猎事宜。”
“不如围猎时我看顾着你。”她冥思苦想最后道。
江时韫偏过头去似是有些自恼:“这段时日若付将军若是能陪着我便是最好,李侪脑子笨嘴笨手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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