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摄政王哄妻日常 冯苦懦

5. 作戏

小说:

摄政王哄妻日常

作者:

冯苦懦

分类:

穿越架空

《摄政王哄妻日常》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怎么没事,他小臂都在颤,俨然伤重到无法自控的地步。

杜蝉君鼓起勇气说:“小女为殿下包扎。”

若是从前,她万万不敢说出这种话,但拜了堂,和摄政王夫妻一体,况且殿下待她体贴,岂能不管不顾。

杜蝉君眼巴巴看他,见陆成佑迟疑了又迟疑,良久不给一句准话。

“好不好?”她又轻轻地问。

在杜蝉君眼里捕捉到一丝怜惜的男人,终于松了口,侧身拱手:“有劳小姐了。”

王府自然不会差伤药,杜蝉君会简单的包扎,两人相对在喜桌前,陆成佑拢起婚服的衣袖。

小臂近腕的地方,原先包扎的细布已经被血浸透。

她没想到伤势比意想中更严重,连忙说:“请御医来吧。”

“不可。”陆成佑拒绝得果断。

“本王受伤的事,倘若外传,必然引人蠢蠢欲动。”他苦笑,“敌暗我明,到底难防。”

杜蝉君明白了:“这伤是有心人故意为之?”所以宁肯出血,也强自忍受。

要不是自己误打误撞发现,他难不成一整晚都任其溃烂。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杜蝉君还没想明白,转眼,又迎来了陆成佑的下一句话。

“本王能信的只有小姐。”他目光恳切。

声音更清而柔,杜蝉君一时想不出恰当的辞藻,脑中,闪过宣州深冬时节的珍珠池。

结着厚冰,寒意凛凛,但冷意之外,生出一缕空灵。

雪茫茫笼罩大地的干净。

杜蝉君心口涨涩,他信任的眼神,犹如千斤重的责任。

“好……我为殿下包扎。”

陆成佑将手放在桌上:“多谢。”

细布的边边角角和血肉黏起,杜蝉君嗓子轻咽,捏捏手,思索怎么下手为好。

她幼时多病,每每请女医上门,一住便半月。

医者仁心,叮咛从未断过。时头一久,学了女医十成十,以至在院中救下鸟雀,总忍不住一边念叨,一边治伤。

她不爱酬应,积攒的话除了自言自语,大多倾给了它们。

喜烛跳跃的红光,摇曳在如意桌上,杜蝉君垂眼,一丝不苟地换药。

室内只有细布盘弄的声音。

陆成佑也得空,端详她的眉眼。

无疑很美。

只是……静如神女的人慢慢地,张开了她嫣红的嘴唇。

话里无一不是交代他如何换细布、净手、睡时不可压到云云。

起初他还听得过耳,一晃眼的功夫,就呶呶不休了。

眼见她朱唇翕动,濡湿的唇珠时上时下,招得人真是……陆成佑喉结滚动,淡睨一眼小臂,忽然起了把鲜红的血抹上她唇瓣的念头。

会不会更艳了。

这么想,他自然也要这样做。

但不是现在。

杜蝉君动作麻利,陆成佑看着手上白蝶似的系带,浅浅一笑:“多亏了小姐。”

起身正正经经行了礼,可把她吓唬到了,忙说:“举手之劳。”

陆成佑就又问:“本王方才的请求,小姐可否答允?”

在外佯装恩爱,堵住那闲言……本来杜蝉君踟躇不决,毕竟这样的事从未做过,闹出笑话是小,坏了摄政王的正事就不好了。

可见他的伤、他低落的话,便软了心肠。

以前她不喜管事,不常出门,家人心疼,也都允她,满心的确松快。可如今及笄之龄,还从未做过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既是夫妻,他过得艰难,自己又怎么能独善其身,龟缩壳子里,风雨都被他人挡下。

“殿下……我怕我做不好。”杜蝉君手捏着手,眼睛好久不敢抬起,留着一双打颤的鸦羽,挠在陆成佑心上。

“本王教你。”他拿捏住分寸,欺身更近,伸手勾起她光洁的下颌,“愿意吗?”

被迫抬头,杜蝉君颈项纤细,仿佛他一折就会脆弱的断去。

上上下下将她细瞧,陆成佑复又问了一遍。

杜蝉君没有什么愿还是不愿,眼前谪仙风姿,堪为世间的郎君典范。

她别过眼睛,不敢细看,怕被陆成佑偷了神去。

容后,傻乎乎地点头:“好。”紧接着攥起拳,忙不迭补一句,“我会努力的。”

陆成佑如释重负地落下轻笑,若有深意道:“往后,还要王妃包涵。”

这深意非人人皆能察觉。

杜蝉君只跟着低眸一笑,翩然行万福礼,语气不经意的绵软:“请殿下赐教。”

陆成佑略微弯腰,虚握住她的手腕:“无须多礼。”

顺手引她走向喜床。

杜蝉君坐下后,他诚恳无比:“王妃初来嬴京,跋涉辛劳,望早些歇息。”

双手便抚上厚重的凤冠,为她卸下。

力道轻柔,动作有条不紊,依次而取。

沉压整日的冠落下,杜蝉君两肩都轻了。松快之余,见摄政王行事细致,侍弄繁复的钗饰,也连她的发丝都不曾扯到。

原来这便是代君摄政的权臣。

她的夫君。

非是外间大名鼎鼎的威严之辈。

明明既温雅,又心细,言谈举止无一不似书香门第熏陶的郎君。

“殿下手疼,我自己来吧。”杜蝉君怕他的伤口裂开。

陆成佑却没有接话,照旧为她卸凤冠。

杜蝉君顿了一下,脸腮微热,坦然迎受起这份体贴。

一时也很得了空,可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好好端详这风姿。譬如这会儿便红着脸,凤眸移向他腰间玉带,和绣着麒麟图案的广袖喜袍。

继又对上腰后系挂的软剑,眼含不解。

“殿下……”杜蝉君螺黛轻蹙,有疑便问,只是懵懵懂懂的,“你我喜事,殿下为何佩带刀剑?”

陆成佑指间正把弄一支粉杏嵌宝珠金簪,唇角悠悠勾起。

他站在杜蝉君的正前方,腰正弯下,低头,忙碌于她繁复的发髻。

杜蝉君的视线被男子颀长的身形遮挡,看不清他的动作。

然而陆成佑,却能将眼下美景一览无余。

譬如,她高似神女发髻下的纤长脖颈。

霜肌生香,秀颀纤弱。

他执着精致的金簪,簪尖正对准白腻的后颈。

陆成佑专注地流连这一处,眼眸微眯,似乎探究,簪尖随之离后颈愈近、更近,一寸之距。

假使杜蝉君往后一仰,香魂即消。

他把玩着金簪,时近时远,貌似正选择一个绝佳的位置。

杜蝉君半晌没听见回答,小声唤他:“殿下。”

陆成佑手指灵活,不慌不忙地把金簪转过,退离两步,垂眸轻抚剑柄:“居此位,外有群狼埋伏,内里险象环生……习惯了。”

此时钗环俱卸,杜蝉君接过他递来的金簪,听出了无奈。

望着神情黯淡的男子,她胸口发闷,生出一抹奇异的怜惜。

下唇轻咬,不自觉湿了眼眸:“蝉君做不了什么,只望殿下有朝一日卸去佩剑,从此无忧。”

陆成佑一边扬唇,盯住这湿漉漉的美人。

手上百无聊赖地抚摸剑柄,眼里含着杜蝉君看不明白的深意:“王妃心善,倘若如愿,本王感激不尽。”

-

如瀑乌发披在身后,杜蝉君净了面,洗去口脂檀粉,雪肤云肌更显清丽。

陆成佑独坐床沿,从容地望向镜前梳洗的女子。

一身金丝绣成的婚服,裳摆嵌着莹润的珍珠,层层叠叠的衣裙因端坐之态铺在地面。

喜房红烛燃烧,囍字张贴,打眼看去,她似浴火的凤凰,缀着斑斓的尾羽。

尾羽轻动,杜蝉君起身转向喜床,未料到陆成佑专注地等她。

不算端正的坐,腰也没有很直,斜倚着床头,华贵的金冠卸下,他长发仅由一条淡曙红的绸带轻挽,披在身后。

眉眼比白云绿树还要温文。

至深夜,杜蝉君走近他,知道出嫁前大伯母交给她的册子要用上了。

藏在广袖里的手汗湿,垂眼,一步一步艰难挪去。

那书册不知哪位宣州才子绘的,所画之怪异,恕她小小民女,无法领会。至于其中讲的什么,她已然忘了,大伯母虽交代过,可一番话也含糊。

究其要领,总归得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任人欺负。

一想有些后怕。

不知陆成佑如何、欺负她……看他的温雅举止,该不会如刽子手或屠夫似的磋磨吧。

杜蝉君讪讪抬眼,不由添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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