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很擅长画画,杰森自然也同样如此。
在他和布鲁斯初次见面时,他表现出的绘画天赋就足够让布鲁斯震惊了。
杰森最擅长油画,被他的绘画老师评价为有“莫奈和伦勃朗遗风”。
杰森总是很小心地控制着自己表现出的熟悉。
如果布鲁斯发现了,他会怎么对我呢?
他会把我送进他的实验室研究么?
正常的蝙蝠侠对没干过什么坏事的人类幼崽态度应该还是不错的吧?
如果到时候被发现了,就躲在阿弗身后好了,杰森十分严肃地想过。
但有一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了的。
他握着的画笔或许不像从前那样如臂使指,他的手或许不再能像以前一样稳稳地画出近乎完美的圆,但他的本我,他的真诚,他对这个世界无与伦比的热爱,对家人近乎虔诚的那份感情,全都在他的画里。
他或许不常向他人吐露心声,但他的善良,他超乎常人的同理心,他时刻被怜悯和愤怒充斥的灵魂,每一个见到他画的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一)
杰森没有固定的绘画对象。
他画他他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那里给予他无法磨灭的印记,让他的灵魂得到蜕变和淬火。
那些人分明从未涉足那里,对其畏之如虎,却能用夸张和诋毁的语气谈论它,说它肮脏,黑暗,无时无刻不响彻枪声沐浴炮火,自诩为看透人间丑恶,把犯罪巷称为哥谭最混乱最令人作呕的地方。
这便是他们所谓的真实。
杰森不画这些。
他画邻居太太还有与她相依为命的那只三花猫;画孩子穿着嫩黄色的雨衣和浅咖色的雨靴在雾蒙蒙的细雨里蹦蹦跳跳地踩着水坑;画从巷子里抬头,所有人都能看见的同一片湛蓝的天空。
“他们所谓的苦难和罪恶已经够多了,我看见的不是那些。”杰森正忙着往他的画纸上再添上几笔。
完事后他左看右看了几眼,自觉十分满意,便随手把画笔插进头上的贝雷帽里,转过头和布鲁斯说:“他们总说我们天生坏种,觉得我们低人一等,可按照上帝他老人家的说法,所有人都生来罪恶啊。”
杰森随布鲁斯的目光看向他的画,那上面画着从哥谭最高的建筑上鸟瞰可见的犯罪巷,在夜晚星星点点的灯光下,那里看起来和其他地方也并无什么区别:“他们请求上帝为自己洗涤罪过,却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他们排斥自己的罪孽,却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别人指指点点。可事实上,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差距的产生也无非是一个受教化的程度更高,而一个一直在烂泥地里打滚而已。即使如此,恶贯满盈的恶人和德高望重的善人在某一刻也毫无不同。这个社会病了,不只是哥谭。哥谭只是被特意挑选出来的一座城市,被放大了一切糟糕的东西罢了。从这个角度说的话,‘小丑’不是一个人,他只是一个符号,即使杰克·皮埃尔死了,也还会有下一个人经历他那所谓最糟糕的一天。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我们所做的无法根治哥谭的痼疾。”
杰森的声音放轻了:“我们或许能拯救一个迷途的灵魂,但我们无法打破美国的现实藩篱。只要不公平的社会制度存在一天,谁知道哪天在哪个角落又会再次产生一个倒霉蛋。布鲁斯,蝙蝠的影子在哥谭的上空游荡了那么多年,他会感到迷茫吗?”
布鲁斯把手掌放在杰森的肩上:“杰森,蝙蝠侠不会迷茫。你要知道,也许我们无法改变一切,但至少付诸努力总不会比什么都不做更糟糕了。对了,杰森,你最近在看什么书?”
杰森面容一肃,腰杆挺直:“《资本论》。”
布鲁斯刚心说难怪,就听杰森说到:“布鲁斯,我和跨网和中国网友聊天的时候,他们总能给我一些很有趣的回复。比如说,‘在我们这里,卢瑟·莱克斯那样的资本家可是要被挂路灯的!’至于为什么不拿你来举例子,呃,我想,也许是因为卢瑟没有头发吧。哈哈。”
杰森干笑两声。
XX以前当然对那些评论有些了解,不过她的性格使她并不会在网上激情发布这种一旦被被评论的本人知道就会超级无敌大社死的发言。
当年她看到这些还可以一笑了之,杰森现在可笑不出来。
他发现自己很难心止如水地看他们发表一些,嗯,呃,比较放飞自我的言论。
那些词语一旦被他的脑子拿来和布鲁斯联系起来,他就会下意识战术性后仰。
只能说沙雕网友不论在哪个世界都蛮相似的。
“说真的,我并不建议你去了解这个,布鲁斯。”杰森由衷地说,“这只会浪费你的时间。”
布鲁斯挑了挑眉:“也许。”
杰森看出了他有点想要深入了解的意向,顿时后悔自己刚才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
布鲁斯,别去,前方可是地狱啊。
“你最近在学法语了?”瞄到杰森签在右下方的法语签名,布鲁斯换了个话题。
“差不多快搞定了。”杰森脸上无意识地流露出了一点独属于学霸的让凡人望尘莫及的气势,“我打算接下来接触一下德语,翻译毕竟还有些不太准确,也许马克思的德文原版会给我更多启发。”
“别太累着自己了,注意合理安排时间。”布鲁斯对杰森热爱学习的态度向来是充分肯定的,只不过杰森一碰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很容易废寝忘食,他和阿尔弗雷德只好常常提醒。
“好的,布鲁斯。”杰森满口答应。不过就和让杰森在夜巡时收敛点暴力行径却毫无效果一样,布鲁斯知道,自己的叮嘱大抵是白用功。
青少年在答应一套做一套的本领上可谓是登峰造极。
阿尔弗雷德不知何时出现在画室里:“布鲁斯老爷,杰森少爷,可以吃饭了。”
“好的,阿弗!”杰森欢呼一声,“噔噔噔”跑去洗手了,浑然忘记了自己头上的画笔。
看着杰森在贝雷帽外露出的一缕黑发在他的跑动间不断地被染上白色,布鲁斯咳嗽一声,看向阿弗:“或许我们可以等一会儿再提醒杰森?”
阿尔弗雷德全然纵容地看着杰森远去的方向:“当然,布鲁斯老爷,这取决于你的意愿。”
所以后果也得你自己承担。
阿尔弗雷德看着朝他投射求救眼光的布鲁斯,不为所动。
在阿弗幸灾乐祸的目光里,布鲁斯清晰地读出了“自求多福”四个大字。
他只好继续陪杰森捣鼓那一缕顽固的头发,此过程时不时伴随着杰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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