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尚未完全苏醒的视力只能见到模糊且快速略过的虚影。
他的意识并不是很清楚,就算迟一步到来的疼痛敲击着他的大脑,他也没办法集中精力来思考自己的所在,甚至连疼痛的类型和身体的哪个部分在哀嚎都不知道。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就像你的灵魂正在悄悄脱离身体,但疼痛将它死死的钉住,将它拉扯,将它蹂躏成一团塞回身体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艾伦逐渐清醒过来。虚影是快速奔跑中越过的楼房,疼痛来自四肢。真正的疼痛随着意识清醒一起涌来,艾伦忍不住皱起脸,开始小心又急促地呼吸。
他伏在谁的背上,胸口贴着那人的背。随着那人急促的呼吸,艾伦能感受到她有力的心跳和突出的脊椎硌着他的胸口。
“捷-捷德…?”他的声音颤抖着,鼻尖的酸涩感让他的声音变得奇怪,像是捏住鼻子的怪腔。他克制地吸了吸鼻子,祈求捷德没有注意到他的失态。
他被捷德往上颠了一下,女孩小心的动作没有波及到他的伤口。
“艾伦,你还好吗?”捷德微微侧头对他问道,他的鼻尖蹭到了捷德的脸颊那微微凸起的伤疤上。
艾伦不自然地低头,将脸埋在捷德的肩上“脚很-很疼…”
“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到医院了。”
“嗯…”
“艾伦?”
“我-我好疼…罗伊他…………!”
远处的爆炸打断了艾伦的话,巨大的声响吓得他不自觉地缩瑟。原本奔跑的女孩停了下来,定在原地侧头盯着爆炸的方向。艾伦也盯着那伴着火光涌上天空的浓烟,他不安地将脸贴紧女孩,在她耳边说道“捷-捷德?”
女孩没有回应他,她就呆呆地站在那,艾伦没法看清她的表情,但捷德越来越急促地呼吸告诉他必须继续叫她。
“捷-捷德!”他用脑袋刮蹭捷德的耳朵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杰森!”
她在叫谁的名字?她在看什么?
剧烈的不安笼罩了艾伦,捷德现在的表现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女人跪在他面前痛苦哭嚎的记忆现在依旧无比清晰。
慌乱中他张嘴咬住捷德的耳尖拉扯,尝试唤回女孩的注意。
这粗鲁的方式似乎起了作用,捷德大声喘息着,拎着他的双手紧紧扒住他,“…对不起艾伦,对不起…你很疼对不对?我们马上就到了,再忍耐一下,乖孩子。”
他又被捷德往上颠了一下,这次捷德没有注意他的伤口,艾伦疼得直抽气,但他不敢让捷德察觉到,他紧抿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过了一会儿,疼痛重新变得能够忍受,他贴着捷德的脖颈,让她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捷-捷德,”
“我在这儿,艾伦。”
“我-我好-怕,”
“别害怕艾伦,我在这儿。”
捷德的声音变回他熟悉的平静死板,即使他一遍遍叫着捷德的名字,她也不厌其烦地回应他,这让艾伦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开来,睡意趁机夺走了不安和恐惧的位置。
“捷-捷德…”
“嗯,我在这儿。”
意识再度变得模糊,不知道过了多久,艾伦感觉自己被放在了地上,很远的地方传来东西掉落的噪音和捷德的说话声。
那声音太远了,艾伦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他用自己仅剩不多能运作的脑细胞思考捷德说了什么,但最终只能解析出几个词汇。
脚。
是的,他的脚很疼。但艾伦想不起来那是左脚还是右脚了。
困难。
大概还是在说他的脚?困难的意思是,也许他要截肢吗?艾伦想起了克里克赛德的医生,每次他说很困难的时候,就会有个倒霉的家伙的腿或是手被锯掉。
等。
等什么?捷德要走吗?她要去哪?她要把他丢在这?别让他一个人……
“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会回来。”
一番犹豫后,捷德选择了前往记忆中的诊所。幸运的是,很快她就看到了楼顶属于诊所的老旧灯牌,虽然这是间'地下诊所',但事实上它位于罗德大厦的顶端,这座12层高的建筑处于奈何岛北侧的混乱地带的中心。
看守大门的保安将捷德拦住,但当他看清女孩的脸时,他慌张地退后将门打开。
捷德的外貌特质一向是她的通行证,这张通行证的获取途径也一如既往的骇人听闻。
很快她就背着艾伦进入诊所。她将艾伦放在铁质长桌上,紧盯着医生对男孩进行检查。
枪伤都不是问题,但右脚的骨折可能会留有后遗症,也就是说艾伦有可能会变成坡脚。捷德当然不会接受这一点,但就算她将医生摁在地上,得到的回复都是他无能为力。
【毒藤#*药】
哈蒙德女士提醒了她,毒藤的特质药水能增强人的体质,让伤口愈合得相对快一些。但就捷德所知,毒藤并未在刚刚的暴乱中逃脱,这说明她必须回一趟阿卡姆。
虽然要耽误一些时间,但这计划是可行的。她可以顺带将自己的脏弹拿回来。
“如果我回来看到他被你做了其他手脚…”捷德从腰带里取出一管药剂举到医生面前,绿色的液体在针管里翻滚着,散发着荧光,“我猜你知道这是什么。”
片刻后,捷德回到阿卡姆疯人院。
经过一场暴乱,这座疯人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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