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在少年的身上能压垮一个人,回过头来却和飘零的秋叶一样,轻飘飘的,无声无息。
诸伏景光今天不知道第无数次发出类似感慨了。
真是……
居然见到了少年的哥哥。
高明哥其实从小到大长相变化不大,这点能看出来。
他们在卧底之前准备了一个大箱子,虽然是能把诸伏景光整个人套进去那么大,但是他还是觉得好小好小。
那个箱子是他们唯一可以留作纪念的东西,一个纸壳箱子就装满了他们身为幽灵前也曾璀璨,也曾热烈的人生。
在写好申请以后,被批准执行任务的诸伏景光认真思考了那个箱子里要装什么。
当然是要装“诸伏景光”的东西,装一点留作纪念,如果他真的可以有活着归队的那天,他会拆开这个箱子,回味过往。
他对于家庭的记忆是十分浅薄的,他的父母很爱他,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们的爱一直伴随着他,不然他压根没有机会见到那个夜晚之后的无数个日升日落。
诸伏景光死里逃生,能活到现在就是他们的馈赠。
他爱他们,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们。
尤其是,在那刻骨铭心的一切变成一个轻飘飘的夜晚之后。
有些事情自然不必再次提起,这是他和哥哥的默契。
就当作,无风无浪,诸事顺心。
“你长得和爸爸和哥哥好像,和妈妈妈也好像。”那时的诸伏景光还只是个小孩子,童言无忌,微微偏着脑袋看向成年版的自己,“你是谁呀?”
诸伏景光蹲下身子来,两双相似的眼睛就这么直直地对着,他们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曾拥有的东西。
(感觉会是有点拧巴的两个人。。。好萌?)
(就像两只乖乖的猫猫)
(?组织都那么多人被清算了你居然还有心思说代号成员可爱?)
(一看你就不知道什么情况,苏格兰最后什么下场不是人尽皆知吗。)
(就当欣赏一场无聊的戏剧好了,毕竟漫长的夜晚除了红酒,热水浴,玫瑰花,还需要一些乐趣)
(情报组的这么闲?)
(我现在可不在日本哦,这边可是晚上,休息一下也无可厚非吧)
(……说的像我们晚上休息似的)
(不对,这是哪位大人?)
“这不重要。”苏格兰笑笑,他很久没有因为表演露出过如此纯粹的笑了,“不需要记住我,我只是来帮你们一个忙,很快就会离开的。”
幼年的诸伏景光看起来不是很能理解这句话:“所以你是客人?”
“算是吧。”诸伏景光想,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自己怎么不算是一种客人呢。
诸伏高明和少年的自己相对无言,最后只能求助于自己的弟弟:“苏格兰。”
“我在。”苏格兰看着少年的高明哥,“怎么了?”
“你们到底是谁?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少年的诸伏高明看起来有很多话想要问,他最终思索一番,先问了两个最好奇的最重要的。
“嗯……”苏格兰歪歪头,斟酌了一下该怎么糊弄自己从小到大就聪慧过人的哥哥,“我们啊,只是来帮你们躲过一场杀身之祸的,既然那个拿着菜刀砍人的疯子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我们也不需要在这里停留太久了。”
“在此之前,”诸伏景光瞥了一眼窗外的深蓝和浓紫混杂成的清澈夜空,“应某人的要求,我还想讲一讲我的故事。”
哪怕再不愿意,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干耗着。
他还有许多谜团需要查清,自己在这三年的时间差里是不是已经一不小心就命丧黄泉了。
而且在这里耗得越久,他出去就越不好解释。
“一个早就成了灰的老鼠的故事有什么好听的。”波本看起来自以为声音很小地嘁了一声,“你们俩,要不要出去转一圈?”
莱伊环视四周,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也不太合适:“我出去抽根烟,你们两个随意吧。”
“刚才那个警官要我去趟警署,我先去了。”基尔也马上表示自己有事要忙,不参与苏格兰的家事了。
什么意思?
尚且不知道苏格兰死讯的几个人都听见了这句话,诸伏高明强压下内心的疑问,诸伏景光能感受到自己后背的肌肉微微一僵。
zero在提醒他,原来在这三年里,他已经死了啊。
所以和他相同情况的莱伊是不是也……
既然已经死了,另一个世界的他们又看不见直播,这个世界的组织大概率已经开始行动了,自己的家底都被掀得干干净净的了。
简而言之,他完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算了,故事还是要讲的,最多也就是进行一些适当的删减和非常有必要的添油加醋。
诸伏景光看着剩下的父母,哥哥,以及哥哥的两个小伙伴,还有幼年的自己,打算开始讲述了。
zero怎么在玄关那守着,大概是也想听一点吧。
毕竟那段时光对于他来说都是很陌生的,在经历那么重大的打击之后,一个小孩子能记得多少幸福呢?
可是看到本来已经以为遗落在时光深处的面孔,诸伏景光幸福的回忆便像喷泉般喷涌而出,他们已经压抑了太久。
“我的故事很长,不过大部分都不适合讲给小孩子听。”诸伏景光慢慢悠悠地走到餐桌边上,上面熟悉的菜色还整齐地摆着,热气和香气一同飘散在空中。
正常这个时间是晚饭。
他也不打算占用椅子,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试图避开他们的视线。
诸伏景光避重就轻,开始讲述他童年时代的二三事。
“我以前喜欢跑出去玩——你们知道的,不是那种正常的在附近玩,一出去就得傍晚才能回来那种。”诸伏景光望着远处的群山,峰峦叠翠之间,有他和小操的秘密基地。
妈妈看起来已经从恐惧中回过神,手里的武器还没有放下,胳膊却已经不怎么抖了:“对,当时怎么找都找不到人。”
“我当时是去找我的一个小伙伴玩了,他家在群马,我们两个就约定在长野和群马的边界线上见面。”诸伏景光依然记得那人的姓名,小操啊,不知道你有没有成为正义的伙伴呢?
爸爸忍不住插了一句:“你的那个什么秘密基地是不是在那里?”
六七岁的小孩子当然是藏不住事情,他听小景光曾经很骄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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