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结束了。
屏幕熄灭了,行动才刚刚开始。
诸伏高明飞速旋转着落了地,刚缓过来就看见一堆自己的同僚,认识的不认识的就围在一起。
有长野本部的警察,也有专门从东京赶过来的公安警察。
诸伏高明平静地合了合眼,果然是这样。
极端人士对于警察的家属的打击报复并不少见,只是他作为一名正经的检查警察第一次遇见可能会这么猖狂的打击报复。
景光。
诸伏高明想到这里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会面对厚厚的保密协议以及四面包裹的防炸玻璃,他无声地示意自己的好友少安毋躁,点点头,跟着公安警察走了。
他顺从地被蒙上了眼睛,前往东京。
而在东京,最后一位回来的选手基尔终于旋转着落在了自己的床上。
她来不及多想什么,接下来的时间每一秒都很珍贵。
基尔先冲过去检查了门窗,确定反锁了以后拉上窗帘,开着手电筒上上下下,检查了一圈,没有窃听器和录音机,这才放心地坐下来。
每个人都是选取对于自己影响很大的事件,比如说莱伊家里的变故直接导致了他去了美国成为FBI,苏格兰的童年阴影,让他未来走上了正义的道路。
松田阵平的事件当时就是她报道的,不清楚和波本有什么关系,总不可能是波本被这种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感动了吧,应该就是很重要的朋友。
这几个人基本都是不要命的。穿鞋的怕光脚的,光脚的怕不要命的,基尔背后还有活着的亲人,为了弟弟她想活两天。
是什么牵扯她进入了这个本来不属于她的世界?
基尔坐在床边,虽然无法透过窗户看到天空,但是思绪却已经飘到了许久以前的天空之上,俯瞰着自己的既往岁月。
她的愿望最初并不是成为一名CIA。
她最初希望的职业虽然也会手染鲜血面对生死,但并不是像现在一样。
本堂瑛海幼年时的愿望是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护士。
命运这一点在他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父母是特工的不是特工的最后孩子都成为了特工。
而且他们最初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走这样一条道路吧。
在组织卧底不是什么好差事,基尔知道,卧底是特工任务里最危险也最不被看好的一种,因为不管怎么走,都是死局。
哪怕活着回去,好的情况下也多半是被架空的结局,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
走上这条路就无法回头了,全凭自己坚定的信念支撑着向光明,更何况本堂瑛海已经习惯了孤军奋战。
再怎么样,莱伊和波本都是有自己所属机构的同事帮衬一下,她是真的没有可信的人,时不时还被背刺一下。
这么一算,她这一路走来关系最好的似乎还是组织里的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和她的友谊很奇怪。
基尔没有什么和犯罪组织成员做朋友的心思,立场是绝对不可以跨越的底线,哪怕是平时面子上演一演,自己心里也不可能绝对认同。
她知道,贝尔摩德或许看出来了这点,但是没有点出来。
毕竟是组织的贝尔摩德,享誉全球的大明星,察言观色的能力是一等一的。
基尔其实不太喜欢和敏锐的人接触。
她的日常工作就是如此,没有办法,她感觉无时无刻都在紧绷着。
毕竟基尔进入组织的原因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她一开始接受的是联络员的训练,而非专业卧底的训练。
不过有的时候,走上了一条路就永远无法回头。
基尔眸色沉沉,她无时不刻生活在组织的影响之下,但是她也不希望自己的秘密就这么被揭露。
但是本堂瑛海内心也期望着能做些什么,在那遥远的另一个世界。
……多说无益。
基尔开始在这有限的十二小时之内准备接下来可能需要用到的大量武器,企图通过柯学手段把自己变成移动的军火库。
她在镜子里看着自己与亲人相似的面孔,缓缓地把手覆盖上去。
本堂瑛海这一辈子曾经遇到过无能为力的事情很多,她终于有了一次可以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机会,怎能不谨慎。
她不能失败。
基尔别开脑袋,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枪支,坐在不算柔软的硬板床边静静地等待着几小时后黎明的降临和命运的宣判。
她轻轻地眨动眼睫,最终叹息一声。
是啊,她是水无怜奈,基尔,可唯独不能是本堂瑛海。
伊森本堂是当初被揪出来的老鼠里影响力较大的,连琴酒都对此略有所闻。
那可是个一向记不住活人和死人名字的家伙,基尔嘴角扯出苦涩的笑容。
她最终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了,翻上组织内网发现大家都安静如鸡,只有偶尔划破夜空的枪声告诉她为何如此。
组织正在清算叛徒,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做出头鸟。
基尔因为副本彻夜未眠,同样,某些还在四处乱窜的公安警察也是这样,不过是因为上一个副本。
被送去处理了一下外守一造成的刀伤以后,诸伏高明被两个熬夜熬得眼冒金星的公安警察脚步稳健地扶着往前走。
他们绕过数层的防御工事,穿过保密程度极高的办公室,终于叮地一声来到了最终的地点。
诸伏高明眨眨眼,发现视力恢复了。这是在地下,他目前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和一个古老的座机电话。
玻璃的那一头,是景光的朋友,零。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把自己刚才还嚣张地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来,整理好公安专用的灰色西装,有些拘谨地盯着对面的诸伏高明。
啊,高明哥真是淡定啊,不愧是景光的哥哥。
“高明警官。”降谷零想到接下来的时间不能耽搁,只能深吸一口气,“这次来是有东西要转交给你,诸伏景光的……遗物。”
空气里是长久的沉默。
降谷零感觉自己的嗓子又干又涩,幼驯染景光在某一个无光的月夜悄悄死去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但是这么直白地向别人点明还是头一次。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幼驯染在世界上最后的血脉至亲。
“我明白了。谢谢你,零君,是什么东西?”诸伏高明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但是听到结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颤。
——果然啊,世界不愿意将奇迹留给他。
诸伏高明从少年时代就一直开始学习什么是失去什么是别离,到了现在,他应该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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