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笔方的主持之下,招娣娘当场就在契上签押并答应了明日一早就带闺女过来,黎阳掏了五十两银子,招娣的生契就到手了。
墨莲领人出门,众人各自打道回府,只留笔方又同牙保多言几句。
“笔方可真能干!”黎阳颠颠儿地跟在陈均柏的身后乐呵,手中抖着招娣的生契翻来覆去地瞧,“难怪你这么喜欢他,眼光不错哦。”
身前之人脚步一顿,侧过头瞧着她似是不解。
见状,她上前两步走到陈少爷身侧,看看四下无人便踮脚凑他耳旁压低声音道:“我都知道啦,嘿嘿,你放心,你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男人蹙眉,“什么?”
咦?还装什么?
黎阳觉得这儿只有他俩,他实在是没有必要装了,以手支肘顶了一下陈均柏道:“你喜欢的人就是笔方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说着,她还挤眉弄眼看向对方,“说起来,要不是你喜欢他,也轮不到我来同你签订婚契。你放心,我都懂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再说了笔方这么优秀,我一定会帮你们保守秘密的!”
黎阳又前行几步,见那人没有跟上,便回过身。只见陈均柏站在原地,脸似寒冰,她走回男子身边,“怎么啦?”
陈均柏:“你是在说,我喜欢笔方?我喜欢男子?才同你定了婚契?”
“嗯嗯嗯,说得全对!”只见黎阳笑着眨眼点头,像极了一条哈巴狗。
陈均柏又问:“你听谁说的?”
“我自己猜到的啊。议亲那日我问笔方,为何你身为陈家少爷却要抛绣球选妻,还要契约成婚。”黎阳边说边将招娣的生契折好,“他支支吾吾半天,只说这事关乎你的声誉,让我决不能让第四人知道,我就猜到你喜欢男子了。不过,我也是刚刚才发现你喜欢的人就是笔管家的……”
她将招娣的生契塞入怀中后伸出一手做保,“你不要担心,我会守口如瓶的。”
陈均柏被她一副‘我真聪明’的模样并着这番荒谬言论气笑,胸膛振动‘呵’一声,“你!好得很!”
说罢,一甩袖子大步离开。
黎阳被扔在原地发楞:这人!又怎么了?每回都这样,一有事就自己跑了,这都第几回了。
她赶忙迈开步子跟了上去,“你怎么了?”
“说话呀,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不说话了?”
“哎,你这人,每次有点什么事就不说话……”
一路喊着,她脚下紧步跟着陈均柏回到房中,见对方只是冷着一张脸去桌案前喝茶,半句不搭理自己。
这是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啊,刚才还好好的,这人可真难伺候。
因为自己戳穿了他和笔方的事吗?黎阳总算找到点因果,犹豫了片刻,便撵着脸凑上去,“你是生气了吗?”
她一张脸小巧流畅,颌骨利落。此刻,她一双杏眼略带娇憨,配合两道秀眉轻蹙,就这么怼在陈均柏跟前。眼神中略带小心翼翼,她又问道:“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只见对方没好气地留给她一个白眼就起身去将房门阖上,才回到桌前坐下。
陈均柏入座后,认真看向黎阳,四目相接时,他轻声道:“你听好,我不喜欢男子,也不喜欢笔方。”
“啊??”黎阳讶然,“可是……”
陈均柏:“笔方从小同我一块儿长大,一道在外公处学着管事,自是情谊非常。可是,这不代表我心悦于他,更不是我要契约成婚的理由。”
黎阳:“可是……”
陈均柏:“你前头说,我是因为心悦笔方,心悦男子才同你定了这婚约?”
黎阳:“对啊!”
陈均柏:“可我不喜欢男子!”
黎阳:……
“这些年,我全副精力都在如何打点家中产业,没有心思考虑婚姻之事才拖至年长未婚。母亲焦虑之下为我安排了各家千金相看,可她们,皆不适合陈家。”陈均柏说完这番话,定定看向面前的小娘子。
黎阳:“……那么多家,都不适合?”
看着黎阳的眼神从清澈转为呆滞,陈均柏挪了一下身子继续解释道:“陈家是两淮盐业之首,无论是同富商联姻,亦或同官员结亲,结果都是,树大招风。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可是母亲却不认这其中道理,坚持要我同豪绅高官家族的小姐们联姻。所以,我同外公商议后决定抛绣球选妻,这样才能堵住母亲。”
“那日我站在楼上,瞧见人群中混着几家女子似是母亲安排的,故而将这绣球奋力抛过了人群,却不想砸中了你的摊子。这本是意外,只当时想,若是能顺着这绣球之缘由,便可解决母亲安排的联姻压力,这才有了契约一说。”
黎阳双唇微启,半晌发不出一句声音。
这豪门望族不是都讲究什么门当户对?这里头竟还有这样多的讲究吗?那自己真的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不对,是中了头彩了,改天得去下海庙还个愿去。
男子声音传来,“现下,你可都明白了?”
回过神,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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