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和旁边的轿车发生了擦刮。所幸程度比较轻微,双方都没有出人身安全上的事故,两辆车撞在靠边的车道,也所幸没影响到后面的交通。
越绮雨松一口气,回忆了一下刚才擦刮时的场景,断定是自己理亏。她不多废话,心里做好了赔钱的准备,一看车标,怔了怔。
劳斯莱斯幻影……她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好”极了。好在机车服的上衣衣兜里备了张银行卡,卡里的钱可以应付这种程度的修理,越绮雨惦记着去见小情人,主动摘了头盔,叩了车窗。
车窗降下来,里头坐了两个帅哥,都穿着名贵的正装西服。坐驾驶位的那个五官深邃,剑眉星目,看起来英气逼人,像从欧美的杂志封面里走出来的模特,初看会觉得惊艳,但对越绮雨这样的“美男审阅机”来说,多看几眼也不过尔尔。
反倒是副驾驶的那位不太一般,初看文文静静的有些寡淡,但面色温然,眉眼柔慈,像一副轻淡的水墨画,一株秀美的君子兰——叫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越绮雨默默瞧他一会儿,对方双眉微蹙,唇角轻轻抿起,似乎拘束起来。越绮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太没礼貌了。她尴尬地笑了笑,迅速回归了正题:
“抱歉,这是你们谁的车?我的机车不小心蹭到了,不好意思,修理费我来赔。”她拿出放在衣兜里的银行卡,递给离自己最近的帅哥:“这张卡里有一百万,密码在背面的签名框里,你们把它拿去补漆吧,剩下的钱不用还,全当我赔罪了。”她言下之意是如果私下解决了纠纷,就不希望对方再耽搁时间喊交警过来。
两位帅哥听完她说的,面面相觑了一眼,脸上都有点错愕。
“你说……这卡里有一百万,”坐驾驶位的帅哥说,“你要都给我们?”他打量着对方,脸上流露出不太置信的稀奇,“你出手还真是阔绰得可以……是不是在骗我们?”
越绮雨被他逗笑了,碧绿的眼眸里盛着戏谑。她反问:“骗你们有奖拿吗?我没必要在这里秀演技。”她又指了指旁边马路上的监控,示意两个人如果自己撒了谎,他们随时可以调监控来查自己的身份信息。
那帅哥也笑笑,看样子其实并不太介怀这事,只是他一直观察着越绮雨,似乎有什么发现,似乎有话要说。但刚一开口,便被旁边的人制止了。
“我们相信你的话,”副驾驶位的青年说,“但是这张卡你还是收回去吧,车子的那点小剐蹭我们自己处理就行,只要大家人没事就好了。”他讲完这话,又微微地笑了笑,继续说:“你看起来好像有急事,那你先走吧,补漆的问题我会解决的。”
越绮雨听他这么说了,也不坚持了,把卡收了回去。
“谢谢你,大美人,”她朝他眨了眨眼睛,“以后有机会再遇到,我请你们吃饭。”
她抱着头盔骑上机车,刚要把头盔戴上,又被青年喊住了。
越绮雨眉头微皱,心想对方大概反悔了,又下车站到他车窗前面,心头有些不耐烦。
却不料对方从车后座上抱过一束鲜花,把套在花柄处的那根红丝绒橡圈取下来递出车窗。
“你开机车还是把头发扎上吧,不然会很危险的。”青年望着她那头披散的长发,关切地建议。
越绮雨怔了怔,想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把那头绳拿过来扎上了。红丝绒的橡圈上缝着一根同色的蝴蝶结,和浅金的头发相得益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使少女英秀的面庞多了几分俏皮的青春气。越绮雨扎好了头发,跟青年道了谢,利落地走了。
在她走后,驾驶位上的青年转过头去,惊奇地问旁边的人:
“意祯,她好像就是越绮雨吧?我看过她演的电影我记得她。”
副驾驶位的青年窘迫地点头:“应该是她没错了。”
“那她一会儿不是要跟你相亲么?她这样子看着不像是要和你吃饭的……”原来他们这会儿开车正好是要去餐厅的。
好友正嘟嘟囔囔地分析着,这时,旁边有一阵铃声响了起来。陈意祯拿出自己的手机,发现是越妈妈打来的电话,先让好友噤了声,再谨慎地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越妈妈嘘寒问暖的客套话,最后伴随着委婉传达的信息:
越绮雨今天不来相亲了。
“越越她刚从国外回来有点水土不服,不小心感冒了,情况有点严重,医生让她在家先休息两天,我们也怕她乱跑到时候把你给传染了,实在是抱歉,她这边暂时不能过来了,你看你们后面什么时候有空……”
越妈妈把事情说清楚后,找理由先挂了电话,陈意祯并不拆穿,挂了电话以后给好友说明了情况。早上订的那束花还搁在旁边的置物盒上,米白烫金的包花纸里包着浅粉的郁金香,陈意祯瞄它一眼,哭笑不得地说:“看来她也不是自愿要来的。”他抱起那花,轻柔地放回后座。
“那我现在还送你去那家餐厅吗?”朋友问,“还是我们直接去今晚颁奖典礼的现场?”
“先不去餐厅了,”陈意祯说,“现在去颁奖庆典那边也还太早了些,还是先回我家吃个饭吧。琪风,你上次拜托我的那个事情我问过爷爷了,他已经把这次珠宝竞拍可以透露给你们楚家的信息都发给伯父了,只是更深细的东西是行业的机密,这一点出于公平的原则爷爷真的不能告诉你们……希望你可以理解……”
楚琪风听他这么说了,眼神闪过一瞬失落,但随即敛了回去。他淡淡地笑笑,一边给车调头,一边道:“好好好……我明白了,谢谢陈大少爷的良苦用心……”他似乎不想再多聊家族生意的事务,主动换了话题,又谈起越绮雨来。
“她这几年一直在国外发展,现在突然回国,看来是准备在圈里大展拳脚了。”
陈意祯笑笑:“对呀,我以前看新闻,国外的那些电视剧奖她也拿了个七七八八,电影她好像没那么感兴趣,不过这次回来估计是要转移演戏的重心了。”
楚琪风点点头:“也是,毕竟现在国外的影视行业发展形势大不如前了,国内的生态环境虽然乱了些,但毕竟观众基数摆在那,资源也丰富,国家的综合国力也越来越强,对文娱产业的整顿和扶植力度也越来越大,前景还是值得期待的……只是我一向听说这越大小姐做事的路子野得很,不太爱听导演的话,对同行也不太友善,你说她能跟圈内的大家相处得好吗?”
陈意祯想了一会儿,默默地说:“她也未必非要跟圈里的人处得好啊,俗话说‘道同相谋’,道不同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人情世故的东西我们自己学了那么久都不能说学得有多好,只是在这个圈子里待人接物最基本的礼节很少再出错,那么现在又何必再去关心别人怎么做呢?我觉得比起思考讨好谁疏远谁的交际问题,还是提升演技上的实力更重要一些,你觉得呢?”
楚琪风瞄他一眼,调侃道:“我也没说什么啊,陈大少爷怎么还帮别人说上话了,你跟越大小姐有什么很深刻的关系吗?喔,我知道了,是被家里长辈逼迫而发展成了互为‘前相亲对象’的革命战友关系……”
面对好友的打趣,陈意祯无奈地摇头,苦笑着辩解:“我只是觉得圈里要是能看见一个守得住本真的人,不为外界任何使她委屈的规则而折腰,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啊。”
楚琪风眉一挑,脱口道:“那你怎么知道她是本真还是鲁莽,是率性还是任性?”
陈意祯又摇摇头,小声说:“这好像跟我们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不是嘛……喔对了,刚刚管家发消息过来,让我问问你等会儿鹅肝上面给你放果酱还是鱼子酱?”
“要果酱吧,回回都是鱼子酱……”
“我以为你不会吃腻……”
“会腻的……”
……
这头越绮雨经历了一段堵车,紧赶慢赶到了酒店,小情人早就在床上等待,只是见她很久没来,盖着薄被,蜷着身子睡着了。
越绮雨静悄悄上了床,掀开被子和他挤到一起。贺倚云醒了,本能地朝她伸手,钻进了她的怀抱。但那身机车服材质硬挺,硌得他身子疼,于是他又退了点距离,拿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对方:“姐姐为什么来得这么晚?”
“是不是中途去别人那里吃开胃菜去了?”
开胃菜。越绮雨哂笑一声,心想对方那张艳照不就是开胃菜么。她捏了捏贺倚云粉白的脸颊,把责任丢到了他身上,告诉他自己因为想着他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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