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月光与蝴蝶》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翻倒巷中,一位高挑的男子推门走进一家巷中的店,店门口的架子上坠着只锈了一半的黄铜铃铛。
棕发绿眼的男人摘下帽子,礼貌的对店主问道:“最近有什么消息?”
店主咧开了个难看的微笑,他吸着鼻子,鼻孔里喷出了零星的火花:“那要看您需求什么。”
店主的龙痘疮看起来更严重了,看来他应该没有及时去圣芒戈接受治疗。想到这里,用复方汤剂伪装成男人的珍妮特.佩里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龙痘疮又称龙裔梅毒,是很严重的传染病,不过现在巫师们已经找到了治疗的方法。
“跟我聊聊宝石,我最近准备进一批货。”她撒了一把金币,把大把的加隆稀里哗啦的倒在了桌面上。店主只瞥了一眼,算清楚大概的价格后沉吟着说道:“您得和我聊聊具体想打听什么,要知道一处有一处的规矩——您看起来很面生。”
珍妮特的嘴角差点抽搐了一下,如果是几周前,她还敢尝试着以本来的面貌走进翻倒巷,但等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出版后,她已经接近社会性死亡了。
《与扎比尼同行的神秘女人:新欢还是真爱?》——看过报纸之后她多想像过去的贵族小姐那样弱不禁风的昏过去啊,如果可以不用面对现实的话,她愿意和那些小姐一样去嗅一整瓶的嗅盐。
但是她没有,她坚强的清醒到了现在。
这个标题可以说成功吸引了所有巫师的目光,新一期的扎比尼往事对这位出现在布雷斯. 扎比尼身边的金棕发色的女性做了详尽的介绍。她被目击多次出入扎比尼的宅邸,还被记者发现与扎比尼先生共进晚餐且深夜不归。不止如此,《预言家日报》把珍妮特的身份也给欲盖弥彰的爆了出来,结尾还顺带附赠了她被偷拍的高清动态丑照。
“截止发搞前,明面上二者真的只是调查与被调查的关系。可真相真的有那么简单么?我想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文章最后还贴心的为下一期内容做了铺垫,可以说现在满英国的记者都在寻找她。
而就在珍妮特在翻倒巷和人打着哑谜的同时,同一时刻的魔法法律执行司内,拥有着黑发蓝眼睛的伦正以一种安静到诡异的姿态擦拭着自己的魔杖,面前则摊着一本被翻看了很多次的《智胜黑魔法》。
“你在干什么?”路过的考特先生好奇的问道。
伦眯起眼,抽出魔杖的动作宛如刀剑出鞘:“去杀了布雷斯.扎比尼。”
“我懂你们的规矩。”推了推那一大堆加隆,珍妮特顶着张不属于她的面孔低声说道:“这些用来买条情报——我只想要最好的货。”
店主沉默了一会说:“15B号刚收了一批质量上乘的蛋白石,只不过价格没那么公道。”
“有没有彩宝?”她点了支麻瓜产的烟,微微转手,故意露出了烟柄处的牌子:“我对魔法物品没多大兴趣,我赚的是麻瓜的钱。”
“那您去找找19B,和麻瓜做生意的神秘先生。”店主嘬了嘬牙花:“祖母绿、刚玉、金猫眼,25B,13C和153A都有您想要的东西,但我优先推荐19B,毕竟您说您不在乎价格。”
珍妮特心下已经有数,但演戏演全套:“对于19B,有什么可以忠告的?”
“店主姓瓦伦丁,另外老瓦伦丁先生不喜欢麻瓜的东西,您的烟最好掐掉。”店主哈哈大笑:“剩下的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珍妮特看着手里的烟,默默抽了一大口,随后哑然笑道:“懂了。”她又数出五枚金币:“告诉我还有什么人也在寻找值钱的宝石?”
五加隆,这才是翻倒巷上一条情报的正常价格,之前听布雷斯说五十加隆起底的时候她差点连主菜都没吃下去。
“寻宝商人还是有几个的,不过单纯只找宝石的并不多。”店主沉吟道:“算上您一共就两位,但另一位要求保密。”
“我也同样,先生。”她掏出十三加隆:“帮我保密,另外——”珍妮特又从风衣里拿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金色勋章,这勋章只露了下脸便迅速归位,旁人就算望去也只能见到耀眼的金光一闪而过。
但这足矣让店主蓦地脸色一变:“您是官方的人?”见鬼,那他就不应该收他这么多的钱。
“我只是个和麻瓜做生意的巫师。”珍妮特摇摇头,把烟掐灭在了店主那漆黑的桌子上,随后转身离去。
离开后她迅速来到巷子的死角处,挽救性的咳嗽了几下,但烟草的那种味道还是已经沁入了自己的肺和鼻腔。珍妮特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沉迷吸烟无法自拔,哪怕她已经为了伪装牺牲过好几次——要是她父母知道,准会托麦格教授把她塞进打人柳里。
这家店的店主被魔法部发展为了翻倒巷的暗线,但珍妮特想听到真实的答案,这些暗线不太听话,有时会对官方阳奉阴违。后来表明身份则是为了让店主帮她个小忙,翻倒巷里尽管全是些法外之徒,却相当的认规则——他既然收了疑似魔法部职员的钱,自然会想方设法的还给她。
在她的设想里,最好他会帮助她掩盖掉她的行踪,这样谁都不会知道有一位棕发绿眼的男人在今天来到过翻倒巷。
线索到了瓦伦丁身上,珍妮特思忖着,不知道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她本以为要到很后面才能查到瓦伦丁和那枚蝴蝶的关联。
没想到这么快。
“简.瓦伦丁消失了,就在昨晚我们离开之后。”布雷斯甚至还为此第二天跑到了她的办公室里,震惊了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
要不是他这样唐突的动作,也许《预言家日报》还真不会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诡谲的失踪,还有那种月光般的颜色,珍妮特顿觉他们都轻视了这枚宝石的作用,在知道它与神秘事务司有密切关系后,魔法法律执行司对这起案件的投入也大大增加了,但现在看竟然还不太够。
“我本来打算在今早拜访老瓦伦丁,把事情解释清楚,结果得到了个惊人的消息。”他的语气还是十分稳定,听不出一丁点震惊的迹象。
“你是说简.瓦伦丁昨晚根本就没有跑出去?!”珍妮特倒吸一口凉气,她反倒被这个消息吓得不清:“那我们送到圣芒戈里的女人是谁?”
“我会尽快查,”布雷斯的冷静很好的安抚了她的情绪:“不过我还没惊动翻倒巷和老瓦伦丁,我认为魔法部应该先知道。”
“这件事可以交给魔法部,”珍妮特沉吟道:“不过对扎比尼来说,你不直接出现在魔法部难道不是更好?”
关于这桩案子,没有黑巫师会喜欢魔法部的傲罗和打击手,一旦布雷斯与魔法部的联系做实,那扎比尼再想在翻倒巷插手的机会就会大打折扣,她以为他就算要联系也是通过信件或者壁炉。
而不是事发之后直接明晃晃的跑来魔法部的大厅里。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你昨晚说过的话。”布雷斯坦然答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我认为这就是我对你的回答。”
回过神来,珍妮特往老瓦伦丁的店铺移动,跟着她行动的还有潜藏在翻倒巷各处的打击手(魔法部现在对这枚宝石高度重视)。她需要先观察下瓦伦丁的动向——以及为什么那晚简.瓦伦丁小姐会来到她们面前。
来到翻倒巷19B号,正当珍妮特先准备探下其中的情况时,一只白鸽慢悠悠的飞了过来,它梳理了下羽毛后站在了她的肩膀上。
“跟着胡安,有惊喜。”那只鸽子唐突开口,传出的居然是一道低沉又浑厚的男性嗓音:“我们发现了简.瓦伦丁的住所。”
胡安先生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内已注册的阿尼玛格斯,动物形态是一只翩翩飞舞的白羽信鸽,而在他身上施以传声魔法的则是打击手内的另一位队员。珍妮特点点头,那只鸽子飞了起来,若隐若现的隐藏于翻倒巷那永远也见不到阳光的天幕中。
打击手,这些被精心训练过的巫师可以说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内的武装力量,战斗力与傲罗几乎不相上下。训练有素的同事们给了她很大的勇气,尤其是行走于翻倒巷这样遍布黑巫师的地方。
她穿过巷道,穿过一片又一片形状诡异的住宅和人群,胡安先生最终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寒酸的地下室旁停了下来。它啄了啄地面,随后扑棱棱的飞走了,翻倒巷里的巫师们对小动物们不太友好。
珍妮特环视四周,阴暗的天空,阴暗的建筑,与之相随的还有如沼泽般腐朽潮湿的空气。突然一道怯懦的女声从她脚下传来,珍妮特随之低头看去。
“您这是在找谁呢?”金发蓝眼的简. 瓦伦丁透过脏污的玻璃窗怯生生的说道:“我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性子,只是您看上去很疑惑。”
珍妮特蹲下,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我找您,瓦伦丁小姐。”她现在还顶着那张棕发绿眼睛的隽秀的脸:“只是我希望您的父亲不在附近。”
据布雷斯的情报,简与她父亲的关系相当恶劣,但鉴于她是老瓦伦丁唯一的子嗣,还是会很隐秘的在店里帮忙做一些杂货——不过她似乎是那种很有自我意志的类型。
简沉默半刻:“您请进吧。”随后一道小门被她费力的拉开,珍妮特这时才发现她的年龄比当时看上去还要小。
抛开当时糊了满身的脂粉与首饰,她应该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请问您的名字,”简. 瓦伦丁拍了拍身上打了补丁的裙子:“我不想和一位来路不明,同时又不肯告诉我名字的先生对话。”
如果她不是个哑炮,那一定会被分进斯莱特林。珍妮特礼貌微笑道:“您可以称呼我为尼克,我来是想您问一件事。”
简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蔚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珍妮特注意到她的双手满是伤痕。
“请问您是如何认识布雷斯.扎比尼的?”她决定先从一些边缘的问题问起:“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他最近惹上了一点麻烦。”
嗯,天大的麻烦。
简. 瓦伦丁低头,从进门起一贯胆怯却冰冷的神情居然变得踌躇了起来。只见她低声问道:“您与他是什么关系呢?”
“一个朋友。”珍妮特决定这么回复:“我想帮助他。”
“那您恐怕来错地方了,布雷斯先生并不认识我。”简撇过头,几缕稻草般的金发盖住了她的脸颊:“我们只是在我父亲的店里见过几面。”
“难道说布雷斯总是光顾老瓦伦丁先生的店?”珍妮特疑惑道。
“只来过几次,”简的语气突然变得惊慌起来:“什么也没有,他只是照常的拜访,也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交易。”
珍妮特沉默:“你喜欢他?”
问出这个问题的一刹那,这个狭小的地下室顿时寂静了起来,围绕着她们的只有头顶上行人走过的零星的吱呀声。
这回轮到简. 瓦伦丁沉默,随后她小声的回复道:“尼克先生认为什么是爱呢?”
对珍妮特.佩里来说,爱是理解,是不渝,是每天清晨透过窗户那最漂亮的一抹鎏金的颜色。不过尽管有自己的理解,她还是照搬了布雷斯当时回答她的答案。
“我知道爱是什么,但我并不认为自己能够拥有它。”简.瓦伦丁只看到隽秀的尼克先生这样回复道。
当时珍妮特问的问题和这个差不多,而布雷斯的这个回答其实也很含糊,因为实际上它什么也没有回答。
“这样的答案又怎样让人接受呢?”简果然垂着眼说道:“我不认为不被人认可和所知的情感能够被称之为爱,可如果硬说的话,我确确实实倾慕着他——这没什么好丢人的,我能从灵魂上感觉到他与我的相似。”她轻飘飘的解释着:“我们都同样的不自由。”
因为你只需要做你自己,珍妮特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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