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幽影针虽有毒,可到底是从朱华庭身上拔出下来的,毒性也几乎被朱华庭吸收。
如今再扎入姜云炳的身中,毒性虽已经不强,可到底还是使得姜云炳的嘴唇渐渐变紫。
姜云炳看着那根针扎入自己的胸口处,面上明显一阵慌乱,他怒骂起顾静娴,“姜云绾,我是你哥,你敢害我!”
顾静娴冷冷地看着姜云炳,良久后,她不屑地笑了一声,“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不知你是从哪个狐狸窝里钻出来的?”
“你!”姜云炳一张脸被气得通红,“你果然和顾氏一样贱。”
一个耳光快准狠地落在姜云炳的脸上,顾静娴缓缓站起身子,俯视姜云炳道:“八抬大轿的正室夫人和外室,谁贱?”
姜云炳仰起头,他看着顾静娴,怒喝道:“是顾氏那贱人抢了本属于我母亲的正室之位,害得我在外面沦落数载,日日遭人白眼!顾氏,她死有余辜!”
顾静娴肃穆地看着他。
姜云炳又道:“你何不想想,我比你大,自是我母亲认识父亲在前!所以谁是狐狸精,谁又是狐狸生得,你该清楚!”
他说完这话,一口鲜血便从腹腔中喷涌而上,吐了出来。
琼林慌了神,她忙对顾静娴道:“我给你解药,我给你解药!救他,我求求你救救他!”
姜云炳虚弱地躺在琼林腿上,他虽气息虚弱,可仍不忘逞强,“琼林,别求她。”
琼林抚摸着姜云炳的额头,她带着哭腔道:“我不要你死。”随后又看向顾静娴,焦急道:“你不是要解药吗,我带你去拿。”
顾静娴望向红绡,示意其一同前往,随后又吩咐剑来,“看好这里,断不能让你家主子再受伤。”
顾、红二人被领至楼中佛像之前。
琼林身负重伤,一瘸一拐地往烛台边走去,随后在佛像莲花座之下的一道暗格里,取出一个匣子。
她虚弱地将这匣子交到顾静娴手中,随后便无力地跌倒在蒲团之上。
顾静娴看着她的样子,沉静道:“你这死侍,当真忠诚。不知你这颗忠诚之心,是否后悔效用与如此作恶多端的人。”
“我不后悔!”琼林几乎是立马接上顾静娴的话,她双目变得有神,可额间止不住冒出来的虚汗告诉顾静娴,她如今这样不过强撑罢了。
琼林道:“众人都说他是私生子,是无根的浮萍,可若无主子,恐我早已不知死在何处。他救了我,我自得好好报答他,肝脑涂地。”
顾静娴从袖间扔出一个小瓶子,她处之泰然道:“这药能救你的命,可被你们迫害致死的姑娘,却已无力还天。”
那药瓶慢慢地滚落在琼林脚边,她拿起那药,眸中不知为何流出一条清泪。
·
朱华庭再次睁眼时,已是三日之后。
几缕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照在他那发白的脸上,透出几分缠绵的病气。
他轻咳了一声,原本还在地上打盹的剑来顿时被这声咳嗽声吵醒。
看着自家主子睁开了眼睛,剑来笑得像个孩子。他大叫起来:“王爷,你醒了王爷!”转而又痛哭起来,“殷娘子,不对……姜娘子说,你能挺过三日,必定就能好。”
被剑来这样一闹,朱华庭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他又咳了几声,才道:“应了殷姑娘的话,我算是熬过来了,可方才被你一闹,我险些又要走了。”
剑来急忙将自己那双原本拉着朱华庭的手抽走,随后乖巧地靠在床边,不再吵闹。
朱华庭听出方才剑来话中的不对,问道:“什么姜娘子?”
一说起这个,剑来又激动起来,“您还不知道吧!”他忽的又想起朱华庭方才的提醒,又降低了声音,“其实殷娘子,是姜家姑娘,姜松的女儿。”
朱华庭眉头一皱便又咳嗽起来,脸上也泛起几分潮红,“她人呢,现在何处?”
“方才还在这,现下却不知了。”
朱华庭合眼,“去找,告诉她,我醒了。”
红绡这时端了药进来,“姜姑娘呀,她去地牢了。”
朱华庭刚阖上的眼又睁开,他看着红绡将药端到自己面前,问道:“地牢?她去那里做什么?”
“姜松及和玉帘庄有勾结的官员都已下狱,姜松是她父亲,她自得去瞧瞧,”红绡边说边费解起来,“说来也怪,姜姑娘到底和她那父亲何怨何愁,步步谋划到这种地步。”
朱华庭思考了片刻,转而掀开被子下了床,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
剑来想上前搀扶,却被朱华庭呵止,“别跟来。”
·
府衙牢狱之中,只见两边墙壁之上几盏油灯泛着微弱的光,久不见天日,便连空气都是浑浊的。
因着前段日子下了几天的雨,空气之中都能氤氲出水汽来。越往里走,味道便更加古怪,传出阵阵糜烂的味道,像死老鼠,又像是腐尸。
顾静娴的脚步声惊动了在牢房中的人,有人爬在围栏之上,传来几声哭哭啼啼的喊冤声。
沿着一条昏暗的走廊一直走,直到传来争吵声。
胡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姜松骂道:“说什么为我求佛祈祷,竟去做这等子腌臜事!这下好了,你自己入狱也就罢了,竟还拖累了我和炳哥儿!”
她一张了嘴,就喋喋不休起来,“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嫁了你这么个东西!”
姜松也是被胡氏念得不耐烦了,他冷哼一声,回嘴道:“你若不嫁给我,还不知今日得在何处爬哪个男人的床!”
胡氏容颜大变,她欲上前捶打姜松,为自己出口恶气,却不曾想被其重重地推到在地。
姜松深吸一口气道:“若是顾氏还在,断不会像你这般,疯疯癫癫。”
胡氏额间流出一道鲜血,她恶狠狠地看着姜松,良久后道:“我为了你的仕途,将你拱手与人十数载,遭人白眼十数载,你如今倒念起她的好了?”
姜松不曾言语,胡氏继续道:“当初,你左不过是翰林院里连个官阶和俸禄都没有的庶吉士,是你受了那人青睐,他让你靠近顾家,蓄意谋害。你接近顾书禾本就心思不纯,如今倒装出一往情深的样子给谁看。”
“我倒想知道,是谁让你蓄意靠近顾家。”
姜松和胡氏闻言,二人心中一颤。
姜松原本朝着墙壁站着的身子缓缓扭转过来,他看到顾静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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