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宁渊如往常一般早早地醒来,只是今日太阳穴格外地疼,不禁伸手揉了揉,但右手根本抬不起来,谢昀正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腿架在他的肚子上,露出一节白皙的小腿,被子被挤到了里床,睡得一脸恬静安详。
宁渊轻轻一动,谢昀就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早啊二哥哥。”
“嗯,早。”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
待谢昀彻底清醒过来时还是忍不住试探道:“二哥哥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什么?”宁渊不明就里。
“你抓着我的手不放还叽里咕噜地说话,我都听不清。”谢昀故意隐去了一些细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宁渊的神色看,试图看出一丝破绽,然而这张冷冰冰的脸让他什么都瞧不出来?
宁渊系腰带的手仅仅一顿,又轻描淡写过去,“做梦了吧。”
他将一切归结于一场梦境,在他看来也确实只是一场梦,而谢昀也当如此。
下午正式进行考试,由于腰伤,不能外出,谢昀只能在寝室内进行,由钟博士直接监考,最终圆满完成。
考完之后学子们通通松了一口气,往日死气沉沉的书院也热闹了起来,楚旸一考完就来找谢昀,眉飞色舞得别提有多开心了,与前两日被吸干精气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楚旸拿出了一个油纸包递给谢昀,“我刚刚去厨房溜了一圈发现有肉麦饼,给你带了两个,宁二哥哥呢?”说完又张望了两下。
“被司业叫去了。”正巧谢昀也饿了,吹了吹热乎乎的肉麦饼就往嘴里送。
“对了,我给你的米酒好喝吗?里面还加了桂花酿呢,可比书院发的好多了,酒味重一点,但也香的很。”
“别提了,被二哥哥喝了。”想起这事儿谢昀就有些气恼,他连一口都没有尝到呢。
“啥?他真喝了?”楚旸满脸震惊,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他向来滴酒不沾的,以前我们以为他不爱喝酒,后来书院里发了米酒,谁知道他竟然是一杯倒,连米酒都不行,醉了之后就呆呆愣愣的,虽然比那副样子比平日里平易近人多了,但太诡异了。”一想到那个场景就忍不住打了一个抖。
谢昀嘴里的肉麦饼都惊讶得忘了咀嚼,原来昨夜并非下错了药,而是宁渊醉了根本分不清人啊,怪不得瞧着也呆呆的,问他什么都不说话,就自己在那叽咕叽咕的。
噗,还挺可爱啊。
看着谢昀傻兮兮乐的模样,楚旸也觉得很诡异,“你笑什么呢?”
“我在笑向来一本正经的宁二哥哥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楚旸忽然一阵恶寒涌上心头,跟见了鬼一样,诧异得都磕磕绊绊起来,“谢怀泽,你……不对劲,很不对劲!你居然会觉得宁不朽可爱,你不是应该‘哈哈哈’狠狠地嘲笑一番,然后回去就给他灌酒再狠狠嘲讽一遍吗?!你一定是被鬼上身了!”
谢昀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眉头微微拧起,不可置信道:“我有那么恶劣吗?”
“当然有了,你才不会放弃一个羞辱宁二哥哥的机会呢。”楚旸喋喋不休地讲了好多有关于谢昀与宁渊不合的事迹,听得谢昀的眉头越发紧蹙,连自己都觉得很过分。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宁渊有心与他过意不去,没曾想自己的行为竟然会如此不堪。
“家里人都说我从前与二哥哥的关系很好的,可你们的描述与我的记忆都是与他不好的画面。”
“这我就不知道了,咱俩是在太子哥哥生辰日那日才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你就和宁二哥势同水火了。”楚旸仔细回忆了那段往事,确信自己并不知晓,又不禁猜测,“不过也就几年前的事情,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谢昀表情一滞,这是他从未想过的角度,他努力地想要回忆起那些年所发生的事情,可是脑海灰蒙蒙的一片,只能闪回一两个抓不住的片段,导致头越来越痛。
“唔!”谢昀捂着额头,脸一下子就白了,表情十分痛苦。
楚旸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话音刚落,楚旸就瞥见了一处月白色的衣角,一阵风似的冲到了谢昀面前,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面露紧张,“怀泽?”
楚旸忽然对上了宁渊恨不得要杀人的神情,发怵的要命,磕磕巴巴着,“我……我什么也没干啊!”丢下一句话就赶紧跑了。
谢昀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一样,痛得咬住了嘴唇,额间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死死地攥住宁渊的手,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无意识地将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宁渊完全顾不得疼,坐在了床边将谢昀揽进怀里,将手指强硬地卡在了他的牙关处,以免咬伤了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灵魂都要被撕裂开来了,骨头缝都在疼,前世喝完毒酒后那股穿肠肚烂的感觉,好像要再死一次一般。
缓过一阵后,谢昀慢慢睁开了眼睛,水汽萦绕着眼眶,不能仔细地看清眼前的景象,但他看见了宁渊手上的一抹红色,他连忙抹了抹自己的眼睛。
那一小片皮肤已经被自己抠破了皮,点点血迹粘在了衣袖上,谢昀满心满脸的愧疚,眼角再次湿润,小声道:“对不起……”
“没关系,你好了吗?”宁渊摸了摸谢昀的额头,倏地想起了什么,压着他的头将自己的额头贴了过去,并没有发热的症状。
谢昀呆愣地捧住了宁渊的脸颊,紧紧地盯着他看,还是那副年轻艳丽的皮囊,一切都没有改变。
“怎么了?”宁渊轻声道。
谢昀的思绪还是有些空白,好像被拉入了一个时空,可是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只记得疼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我只是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想起来,可是一想就头疼,浑身都在痛。”
“那就不要想了,不想就不会痛。”宁渊用干净的帕子给谢昀擦拭着额间的汗珠。
“可是……那是我与二哥哥相处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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