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果垂头拖着脚步回到房里,挑灯与香囊大战,坐在一旁的谢明烬发尾还带着些水汽,凑近些看,“要不我们明日再绣?”
“我倒不信了,还拿不下个小小香囊?”邱果手上捏着针在布上猛戳几下,“走开,挡着我光了。”
邱果瞪了谢明烬一眼,谢明烬他早命人点上更多的烛,屋内亮堂得很,他默默缩回脑袋,撑着额头,含笑看着邱果认真的眉眼。
案上的烛渐渐变短,不知是第几次挑亮烛火,谢明烬伸手轻轻按下绣绷,“好了,一辈子那么长,又不急于一时,我可以等的。”
“先就寝吧。”谢明烬将布拧成半干,擦拭她的手,轻轻揉着发红的手指,低头凑近,乌亮的发落下,划过邱果指尖,凉凉的,有些痒。
邱果将手收回,拇指抚着发丝划过的指尖,有些怪异之感,“不急不急,还是先休息。”起身就疾步钻上榻,背对着谢明烬,拉上被子将整个人埋进去。
谢明烬吹灭烛火,只余一盏亮着微弱的光,他放轻脚步走到榻旁,帮她掖好被角,理好头发。
侧躺在榻上的人睁着眼,静静感受着,掖过的被子更加暖和,她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阳光洒进屋内,邱果裹着被子,伸着懒腰,一旁小榻上的人已然不见,邱果枕着手臂,翘着腿,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她盯着一处发呆,脑中回想着自己前日得到的包袱。
里头有一封信,信确有些时日,信上还沾着血,邱果能看出这是陈旧血迹,那封信上写着行军路线,兵力部署一类的机密。
这恐怕就是萧家战败的祸首,那鬼脸手里有这等关键证据,会不会也参与当年的事情,暂且无从得知,当下应先查明这封信是真是假,出自谁手。
找到这宵小,自可顺着往下查。当年那场战役出动那么多人,定是会事先上报朝廷,兵部一定有记录,这文书从边关送至京中,再返回,这中间牵扯太多人了。
可是萧家领兵多年,岂会不知,此前若是发生过军机泄露的事情,怎会不加以防备呢?
邱果久思不得解,当即决定先找出当年的奏疏,可又有的忙了,兵部守卫森严,几番轮值守卫,得趁夜摸清轮值时辰,再伺机潜入翻找。
她看向不远处的小榻,在此之前,得先去信一封。
两声较长的哨声自她口中传出,没多久,一只鹞子盘旋在上空,又一声短促的哨声吹出,鹞子循声而来,落在栏上。
邱果将卷好的纸条放好,将糖糕掰碎喂给它吃,小声道,“糖糕,去吧。”她抬头看着它飞远。
地上散落了些碎渣,邱果用脚踢走,碎渣落入土中,她拢起披在身上的长袍,转身回屋,她答应了某人的东西还没个雏形呢。
日头西落,天边的云染上火,红通通的,煞是好看,可邱果没那个心思,也无暇欣赏,屋内又点上烛火,将屋里照得亮堂。
邱果满桌的败绩清晰可见,她瘫靠在后,真不该一时心软应下这等根本做不到的事,她只是想绣个竹,仅仅如此,怎如此困难。
本该挺拔的竹子给她绣的像丘螾,竹节凸出个青点来,布面一些地方被线勒得太紧皱起,又有些太松挂在布上晃悠。
光拆烂的布都不下十数,邱果把下巴搁在案上,垂眸看着眼前唯一能瞧出竹样的一块,眼珠子都看对起来。
穗安与曹钰已近发疯,躲去偏屋对坐饮茶,又相视叹气。
谢明烬带着淡淡的酒味直接闯进屋里,邱果警惕的后仰,手挡在身前,“你喝酒了?”
不会又要哭闹吧,看着他尚算清亮的眸子,稍稍安下心,但他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谢明烬冲到她面前,眼眸如水,却很坚定。
“说话算话。”谢明烬没头没脑丢下这句话,又转身走了。
她说过的话多了去了,她哪能全记得,什么话,怎么就说话算话了?
邱果满头雾水,她看着晃动的门帘,又见刚才出去的人折返回来,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像是踩在她的心口上。
她看得分明,这人神色清醒,眼眸含着三分情欲,目光灼灼,带着引诱之意,他手按在桌上,缓慢弯腰,一点点靠近。
眼神从邱果的眼睛缓缓移到她的唇,谢明烬停在她面前一拳的地方,视线在她的眼与唇之间来回。
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邱果不自觉屏住呼吸,在等待,甚至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谢明烬勾起嘴角,偏头落下一吻。
唇唇相碰,滚烫柔软。
谢明烬并未再进一步,他直起身,看着邱果圆圆的眼睛,露出一排整齐的牙,愉悦地笑了两声,“呼吸。”
“哈——嗬”邱果这才猛吸一口气,慌乱地眨着眼,眼神乱飘,不敢看向面前的人,自没看见谢明烬红透了的耳。
邱果猛地起身欲逃出屋去,不妨撞上同样想法的谢明烬,二人也顾不上什么,齐齐慌乱地夺门而出。
一人冲去鸡窝,另一人冲到树下,二人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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