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实在够阴阳怪气。
秦苡止了手中动作,回头看去。
……便见前几日见了她还堆着一脸笑的公公,此时仰了下巴、满是跋扈地看着她。
虽然眼熟,但秦苡想了一会儿,实在没想起来他到底叫什么,于是偏头朝祁曜问道:
“这人叫什么来着?看起来好像有些眼熟。”
祁曜:“……”
他深深地看了秦苡一眼,无言了片刻才答道:“是前两日来过的李富贵,小李公公。”
秦苡:“???”
她的神情不由得微妙了一瞬,眼神复杂地看向门口仰头傲然立着的人——前有小莲,后有李富贵,游戏给背景人物取的名字还可以更敷衍一点吗?
嗯?!
而门前的富贵公公原本听了她满是轻视的话便已是面露不悦,转瞬又被她的眼神看得更怒,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阿软姑娘,暂时还尊称你一句姑娘,你既已不再贵妃娘娘手下当差,合该掂量清楚自己的位置才是。”
秦苡便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边的一堆枯枝,把手中斧头往枯枝里一竖,扬眉问:“我看清楚了啊,我站的位置怎么了?”
富贵公公没料到她居然还敢反问,一撩袖袍冷哼道:“事到如今还装模作样?昨日里我在流华宫见着小莲姐了,她说你犯了大错、早已被驱逐出流华宫,这辈子都别指望能回去!”
“啊……”秦苡看了看他神情,又看了看他身后带来的人,恍然过来,“所以,你是来找回场子的?直说不就好了?”
她转头兴致勃勃地对祁曜说:“你不是说这嘴上传授没有意思吗?正巧!做示范的来了。”
祁曜:“……”
他原本因了小李公公说的话侧头看她,想说句什么,现在看来……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对面小李公公嗤她一句不识天高地厚,抬了手让底下人给她点教训,一堆人便蜂拥着上来。
秦苡不以为意,甚至还有空对祁曜说:“像这种人多的情况,一般战术是擒贼先擒王——哦,虽然他不算。但是这群人嘛……可以先给你练个手。”
她随手捡了一根枯枝,甩到空中换了个方向,再落到手中时,已把前边两人打倒,回头问祁曜:“看清楚了吗?”
“……阿软姐姐觉得呢?”祁曜露出了个微笑,软着语气抬眸问。
“哎,果真还是要手把手地教。”秦苡便叹了口气,对他招招手,“过来。”
她把刚才从人手中夺过的鞭子递给祁曜,说道:“你先用这种长的试试,离他们远点,可以先学攻击,不必闪躲。”
说完攥住了他的手腕,用了些力甩开鞭子。
细鞭瞬间拉直,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破空声,落在见势不妙、正悄悄后退的小李公公身上。
“啊——”
小李公公发出一声痛呼,捂着背下意识扭头看来。
祁曜抬眸,同他回头看来的眼神对上,唇边慢慢翘起,弯出些笑的弧度来。
他的目光落在垂下的细鞭之上,眸中却缓缓点亮了笑意,只是那点笑意丝毫不含温度,倒显出几分料峭的春寒来。
“若是这样……还不够呢?”祁曜低着眸子,轻声问。
“什么?”秦苡帮着他把涌上来的人打开,偏头问道。
祁曜笑了起来,抬起的眼眸明亮如星河,看似璀璨澄澈,其下却有暗流涌动:“阿软姐姐不是说,要带着我打回来吗?这种程度,怎么够呢?”
秦苡想到那日见到他满身渗血的惨状,认同道:“确实不够,那你想怎么样呢?”
“自然是……”让他去死。祁曜弯着眸笑开,说出的却是与心中所想的全然不同,“原样奉还。”
“好啊。”秦苡没有意见。
祁曜抬眼看了她一眼,语气带了几分奇异:“阿软姐姐倒是纵着我。”
他原以为她要说些以德报怨之类的蠢话呢……不得不说,她这般反应叫他的心情好了些。
“嗯?”秦苡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原来这就叫纵着了吗?”
她笑了起来:“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多纵着你点吧。”
祁曜看到她迅速出手将周围人都清开,随即一脚将偷偷摸摸要溜走的小李公公踹倒,回头对他招手:“快来快来!”
夕阳与雪色之中,她回眸的神色飞扬,满是纵容的笑意。
祁曜垂下眼睫,提了细鞭缓缓走上前。
他走来的脚步丝毫不显急迫、甚至带了几分似有若无的漫不经心。然而随着时间的拉长,地上的小李公公逐渐绷不住原本的神情,吞咽了两口唾液,出言威胁道:
“小崽子,我劝你清醒一点。你以为如今的你有对我动手的底气吗?你可别忘了我身后……啊。”
迎面抽来的细鞭气势汹汹,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落下的瞬间就带起了渗血的红痕。
祁曜眸中泛起些明亮的笑意,慢吞吞地收回鞭子,轻声问:“小李公公想说什么呢?”
血珠滚落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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