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将时的话,顾姝臣心里有些扭捏。
她来干什么……难道她不能来吗?是不欢迎她?
顾姝臣心里有些沮丧,感谢的话堵在嘴巴,只好讪讪行礼:“妾身来给殿下请安。”
沈将时神色依旧平静,淡淡嗯了一声。
就在顾姝臣心中有些气恼,既然不欢迎自己,她以后不来就是了。
想转身就走时,突然听到沈将时道:“坐吧。”
她有些惊异地抬起眼,却见沈将时依旧神色自若。
是叫她坐下吗?
她左右看了看,走到一旁的坐塌上坐下。
坐塌上摆着一张小几,茂才公公进来给顾姝臣放了一杯茶水,又静静退了出去。
看来不是不欢迎自己。顾姝臣喜滋滋地想着。
太子依旧专注地写着什么,顾姝臣端坐着,静静啜了几口茶,忍不住偷偷打量起来。
太子书房,或者说整个继圣轩都布置地极其古朴典雅,正对着房门的墙上,挂着一副腊梅图。墙角博古架上陈列着些古玩,顾姝臣一眼看到一件青绿色长颈瓷器。
沈将时坐在乌木几案前,桌面上摆着笔墨纸砚。
顾姝臣见他专注,便毫无顾忌地端赏起来。太子其实生得很秀雅,大概是随了他容貌倾城的母后,眉若远山,眉宇间自带舒朗之气。
沈将时正埋头看奏章,突然感到身上落了一抹目光,抬眼正对上顾姝臣小鹿般的明眸。
顾姝臣被逮了个正着,脸上倏地一红,忙低下头去。
沈将时不解:“你盯着孤作甚?”
顾姝臣只觉血气直往脸上涌,结结巴巴开口:“没……没什么。”
好在这时,魏有得及时进来解围,看着二人一个眉头紧锁,一个面红耳赤,有些摸不着头脑。
“殿下,良娣娘子来请安。”
听到他的话,沈将时不假思索开口:“就说我在忙,让她回去吧。”
魏有得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应了声是就退了出去,临走前还对着顾姝臣和善地笑了笑。
顾姝臣有些不解,自己都进来了,为什么不让许氏也进来呢。不过她只是自己心里想了想,也没敢开口问。
过一会,魏有得又迈着碎步进来,手里端着一盘糕点:“殿下,许娘子送来的,说您平日辛劳,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沈将时点了点头,示意他把碟子放下。
魏有得又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书房的门。
屋里又恢复一片静谧,沈将时继续埋头写字。
一炷香之后,顾姝臣终于忍不了了。
“殿下,”她轻轻开口,见沈将时抬起头后,继续说道,“您怎么不吃呀?不合您胃口吗?”
沈将时看着她纯真的目光,轻轻笑了笑:“我不吃旁人送的东西,侧妃要是想吃就拿去吃吧。”
顾姝臣摇了摇头。她才不干呢,这是许良娣给太子的,她吃了算什么事呀。顾姝臣小时候给父亲或母亲送糕点,非得看着他们吃了才肯走。有一次被大哥偷吃了一块,气得她三天没理大哥。
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算许良娣不知道,她也不会这么干。
太子也没强求,看着她一双秋水明眸,开口问道:“你今日请她们吃糕点了?”
顾姝臣惊愕不已:“殿下您怎么知道?”
莫非太子派人监视长乐阁,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太子掌握之下?
想起那日自己哭哭啼啼,顾姝臣有些慌张。
沈将时心里有几分无奈,有心教导顾姝臣,不紧不慢开口:“许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送过糕点,怎么你今日来请安,她就眼巴巴送来了。”
听了沈将时的话,顾姝臣默默低头思忖一会儿,恍然大悟:“那良娣娘子本意不是要来请安,而是要送糕点给您吃!”
如果今日顾姝臣真带了糕点来,太子也吃了,那许氏再送来,太子总不好厚此薄彼。
总算还是孺子可教,沈将时点点头。
顾姝臣手拖着下巴,不解开口:“那许良娣为什么这样做呢?要是我带了糕点,您吃了我的,岂不是吃不下她的。”
沈将时心里有些无语,重要的是吃糕点吗?母后怎么给他选了个这么傻的侧妃!
“笨。”沈将时摇摇头,没再说话。
顾姝臣满心都是委屈,她不过是问了几个问题,怎么就笨了!
况且她是真不懂嘛,大家岔开日子送不好吗?非要赶在一天。要说笨,也是许氏吧!
看着沈将时没有再解释的意思,顾姝臣只好讪讪喝茶。
她才不笨呢,从前在家,父亲母亲都说自己最聪明了,无论是写字还是弹柳琴,她都是一点就通。
静静坐着喝了一杯茶,顾姝臣看着时间也该告退了。
她想了想,还是上前行礼:“殿下,今日谢谢您送我的鹦哥。”
沈将时抬眼,刚好看到她乌黑云发上熠熠闪烁的珠花,好像是从前自己送的。
顾姝臣抬眼,眉眼带笑,看着他又开口道:“殿下,烦请您给它起个名字吧!”
起个名字?
真是女娘的心思,沈将时儿时养兔子,也没想着起个名字,只是“兔儿兔儿”地叫着。
不过既然顾姝臣这样说了,他略一思忖,脑海中突然跳出那双目剪秋水,脱口而出道:“就叫眉音吧。”
顾姝臣眨眨眼,沈将时在纸上写了两个字,给顾姝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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