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长公主每天都在修罗场 自来水稀释蒸馏水

3. 巧逗狸奴

小说:

长公主每天都在修罗场

作者:

自来水稀释蒸馏水

分类:

现代言情

冬日里风雪弄人,总是在出行时更大些。

女孩裹了裹身上的保暖披风,拽着弟弟往披香殿去。

披香殿非一妃居所,而此刻正巧是午膳刚过,几位美人坐在亭子里的石桌上搓着牌。

炉子里的火星噼里啪啦地往外蹦,几个婢子站在一旁用扇子扇去黑烟,暖气在亭子里氤氲,可很快又被寒气驱散了。

女孩只匆匆瞥了几眼就收敛了视线,也不管对面坐着的是谁,理了理披风拉着弟弟“噗通”跪了下来,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哐哐”磕了几个响头。

“请张美人垂怜幼弟。”

几位美人脸色都不是很好,最中间那位美人站了起来:“三娘这是做什么,还不快些起来,地上凉得很。”

女孩抿唇不搭,只道:“请张美人垂怜幼弟!”

张美人脸红了起来,不自觉拔高了声音:“姜丫头,起来罢!”

“求娘娘垂怜。”

又是几个响头重重磕下,剩下几位美人也站了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看向了张美人。

张美人有些气恼,招呼身边的宫女:“去,把四皇子叫过来。”

宫女应了声是,转身去找人了。

女孩依旧低着头跪在原地,雪积在她的身上,落得厚厚一层。她没有抬头,却能够感受到那格外浓烈的充满仇恨的目光正死死盯着她。

女孩牵着弟弟走在回去的路上,见不远处的水池边坐着个小孩正往池子里扔石子泄愤。

小孩着装华丽,穿金戴银,尤其一张小脸又白又圆,可见是被精心养着的。

小孩见到她后格外生气:“是你!你这个告状精,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娘骂!”

“如果你没错你娘为什么骂你?”女孩冷笑着反驳,然后提高声量,大声说道,“有本事做坏事,没本事避着人吗?做坏事还大摇大摆带着这么多人,你以为爹不知道吗?再让你娘抓到,她肯定去跟爹告状!”

这句话似乎唬住了小孩,想到那个不苟言笑的穿着玄色衣服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爹,小孩瞬间蔫了。

只见他的气势矮了下去,跺着脚说我再也不同你们玩了,拔腿跑走了。

女孩在殿门口和弟弟分道扬镳,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点了所剩无几的碳火,将披风挂了起来,又照常给狸花猫添了食,这才打开窗户观察雪势。

这雪真大啊,卷着风像是要把屋子同她瘦弱不堪的身子一起埋进地里。

这样的风雪,不知曾经埋葬了多少冤魂。

女孩觉得冷了,想要放下窗户,一只手却扒在了窗沿上。

这手肿胀、青紫,湿漉漉的,死死扒在窗沿上,好像抓住的不是木头,而是女孩的脖颈。

一个脑袋顶着水草冒了出来,头发被水浸湿贴在头皮上,脸也是青的,双眼突出游离,聚不了焦。一张嘴便是“咕噜咕噜”的水呛到嗓子眼的声音。

“三……三姐姐……”那东西喊着,一声比一声高。

女孩冷冷地看着他。

她起身去了屋外,可屋外空无一物。于是她返回屋子裹了衣服,然后往披香殿的池塘那去了。

她一边跑,一边看见水草不知何时长出了水,趴在岸上向她后方延伸,她回头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可怖的洞,再也看不见来时路。

她跑到池塘边,那玩意早就趴在岸上,两只眼球从洞里滚出来,阴恻恻地盯着她。

她扯了几根水草,然后绑在了那玩意的脚踝上,紧接着便是狠命几脚将它踹进了水里。

做完这一切她已经是气喘吁吁,一回头,只见一个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模样的人站在她身后,畏寒一般抱着暖手宝,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那人简直是另一个自己,不同的是年纪和穿着。那人年纪稍大些,穿着羽绒服和裤子,而自己则穿着裙子和披风。

这个形象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下意识想要杀人灭口,可她却无法触碰这个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也是她。

她目不斜视地走向少女,而后两人的身影就此错开,好似时空重叠后又再无交集。

姜嫖回到长秋殿便发起了热。

这病来势汹汹,她一连躺了数日都不见好。

姜珩自己身体也不好,但还是日日守在床前,而姜美人,此时或许应当说是姜荣华,毕竟皇帝给她升了位份,却并未来探望过一次。

她的这位生母向来冷漠,姜嫖并没有对她生出过不该有的期待,倒是姜珩为她愤愤不平,觉得姜荣华实在狠心,怎可将子女弃之如敝履。

姜嫖听着姜珩抱怨生母,缓缓睁开眼后又闭上了眼。

“阿姊。”姜珩推了推她,担心地问,“你好些了没?”

“不太好。”姜嫖摇头,而后从枕头底下拿出自己如今唯一一支金钗,“阿玉,你帮我嵌回去吧。”

先前姜嫖为了改那件大氅,砸了自己为数不多的首饰,玉翠珍珠都被她生抠了下来,如今留在她手里的唯有那颗夜明珠。

这夜明珠与那金钗的镶嵌十分巧妙,只要一按就能卡进去,但凡卡进去了,就绝对掉不出来,一看便是专门设计过的。

姜珩接过:“死人身上的东西,阿姊还要戴不成?况且这夜明珠已经‘掉进湖里失踪了’阿姊怎么还敢戴出门?”

“虽说没人会注意到那珠子长什么样,但我确实不敢戴出门。”姜嫖道,“我等阿玉能让我戴出门的那天。”

姜珩低下了头,一言不发地将夜明珠按回了钗子上。

姜嫖将金钗仔细掂量了几下,觉得实在趁手,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窗户轻轻推动,从屋外钻进来一只大狸花,三两步窜到姜嫖身上,毛茸茸的尾巴在姜嫖的脸上扫来扫去,短短的鼻子湿漉漉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圆睁着,晃着小脑袋去蹭姜嫖的手。

“阿果!”姜珩的眼睛瞬间亮了,因病惨白的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姜嫖半年前就开始帮谢美人养猫,他自然认得这就是谢美人那只闯了大祸的猫,一时间是又惊又疑,“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是啊。”姜嫖随意摆弄着金钗,明明是她养的,却不见有多热络,“兴许是当日太乱了,让它侥幸逃脱了。”

那金钗晃啊晃,夜明珠也随着晃来晃去。姜嫖低着头,像是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果伸了伸懒腰,爪子都伸成小花了阳光照在它油光水滑的毛发上,实在可爱。

这般温馨的场景,看的姜珩心中一暖,只觉得这样好的时候,竟有几分从前的影子。

谁知变故就在这一瞬间,阿果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突然弓起了身体,嘴里发出警告般的哈气声,然后就像是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抓、咬、跳、扑!直直地咬向姜嫖拿着金钗的手。

姜嫖像是早有预料,反应迅速地一把掐住阿果的脖子,扬起手高高一举,然后一个用力将其狠狠摔在了地上。

待猫摔得晕眩,她一手按住猫脖颈,一手扬起金钗,用尽全身力气往下狠命刺了下去!

金钗借力刺穿雪白的肚皮,猫发出凄厉的惨叫,不要命地挣扎起来。

姜嫖的身上手上多了不少伤口。她已经十岁,可因为营养不良实在没什么气力,险些让猫跑了出去。身体的客观条件导致她无法一击致命,只能暗道一声对不住,又补了几下后才松手。

而阿果四脚朝天,鲜血从它的身下汩汩流出,蹚在被褥上,从床到地板,从现在到未来,这血将会连同罪恶一起,蔓延至她的整个余生。

姜珩被惊呆了,他跌倒在地半天说不出话来,也不敢上前去拉开她。

他怎么也想不通刚才好好的,如今怎么就成了这样。

直到姜嫖下了床,逮着猫脖子往屋外拖,然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回头道:“把地上的血弄干净,还有被子上的,沾血的都扔了吧。”

言罢头也不回地朝屋外走去,血淅淅沥沥地洒了一路,姜嫖就这么赤着脚,留下一道道行走的血痕。

等姜嫖回来,手里已经没有猫了,只是她的面色似乎更差了,摇摇欲坠地站在姜珩面前,似是要随时断了气。

姜珩见状,一句责备也说不出来了,连忙让姜嫖躺在新换的被褥上。

等姜嫖好好地躺了回去,他这才道:“阿姊这又是何苦?左右不过一只狸奴,能意外逃出来也算是上天开恩。”

“是啊,左右不过一只狸奴。可这狸奴跑出来了,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姜嫖说这话倒也不是可怜谁,只是一句普通的感慨,但姜珩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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