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不严——◎
“晓,是完全没锻炼过的啊。”
身上的人，用这种感叹的语气，说出了超冒犯的话。
虽然身上的家伙现在做的事比说的话更冒犯......
远山晓能够感觉到微烫的触感顺着肌肤在游动,顺到手臂上,摩挲着。但无论怎么摸怎么捏自己也不可能凭空现在长出些肌肉来应付检查,所以远山晓只是在被碰到的一瞬绷紧后,又很快思考自洽完毕耷拉着眼皮慢悠悠要闭上了眼。
“别现在就睡啊——”
“只是要晕过去了......”
“别现在就晕啊——”
“只是现在就要死过去了......”
完全不锻炼,被混乱的吃食作息掏空了身体的少年很快就感到了疲惫，虽然眼睛还在因为感官过载流泪着，虽然身体在被碰到时还会紧绷，虽然该痛的地方也痛得——哇简直和高中时抄作业被罚去操场上蛙跳50米一样、不,一定比那还狠吧。
总之就是又困又累又困，虽然还会因为刺激的感知泪水打湿枕头，呜咽也闷进枕芯里,但是——
“所以要加强锻炼啊。”
不能这样损害他的身体。
“也不能挑食不能熬夜啊。”
不能这样损害他的心灵。
“所以晓——”
一下天旋地转，脑袋晕晕地耷拉着只感觉一圈星星从脑袋上跟天使光环一样转了一圈,回过神时好像就被抱进了怀里,深嵌的一下顶至尽头,五条悟听到了瞬间被咽入喉咙的闷哼声,感知到一下大颗大颗砸在虎口处的滚泪。
他的手还有一只放在少年下颚的地方，就一下热气湿淋的，压抑着呼出的闷闷热气,和滚烫的泪水水汽就在虎口薄薄的肌肤上融合着、混杂着。
“记得呼吸。”
白发男人舔了舔唇，再次提醒。
“深吸气——”
一到这种时候少年就总自己闷住，呻吟和呜咽都和呼吸一样咽回。
和他这个人一样......
无所谓的就拿出来开玩笑,有所谓的就绝不透露——
下颚落在少年发顶的白发男人垂眼笑着叹了口气。
“跟我来,晓——”
“吸气——”
直直探来的两根手指上下撬开了咬紧的嘴唇,指腹都能摸过下唇上深深的牙印。
唇瓣上下晶亮黏稠地分开时——
少
年压抑很久的喘息声才像是溺水之人一下得救破开水面一样、短促地漏出。
......
五条悟突然一顿，指节上还坠着从少年分开的唇面上黏下的涎水。他在远山晓身后深深吸了口气，舌尖扫过犬牙，嵌入舌面的些许痛感让他一瞬绷紧的背脊慢慢再松弛下，肩胛处的肌肉再次下涌，男人无声笑了下，犬牙一下咬住舌尖，然后直接指节捣入，在少年温热的口腔中屈指，撑起上颚。
“现在，呼气。
另一只手就放在少年腹部的地方，拇指能够感受到少年呼气时那隐晦的坠感，坠着往下，下面又是、模糊又清晰的，可以隔着肌肤摸到些许的轮廓。
虽然五条有点想抓着远山的手带着他来感受这里的轮廓——他看的小说里十本就有十本写了这个玩法。但是感觉、可能远山等会又会掉眼泪，自己现在没空手给远山擦泪，所以先放弃这个，就只——
“恢复了吗？
“我动了哦。
“......没有呜呜呜。
“太好了，能说话就是恢复了啦！
“......呜呜呜。
可恶的钓鱼执法。
————
远山晓一遇到极端的情况，就容易意识解离，灵魂出走身体，这是他大脑自动防御机制应对过去造成的创伤余韵下意识的做法，所以他会有那样的恐惧值系统，会在他受刺激时解除理智，解离意识。
因为经受过可以让他人格崩溃的创伤，此后活着都像是一根弦绷到极致，弦上落了片羽毛都可能崩溃，所以需要比正常人更加、更加保护自己，更加封闭、更加冷漠。
每被惊吓一次，再受到【创伤】刺激一次，就通过恐惧值系统将意识解离，以回避面对这样的痛苦。所以每一次恐惧值抵达100%就相当于他精神崩溃一次，因为恐惧值拉满的时候，也恰好是他算计中自己身体死亡的时候，所以不会给世界留下一个精神崩溃的远山晓。
他一次次杀死自己，就可以一次次在崩溃之后通过更换身体重新刷新自己的理智。
创伤，解离，崩溃。
用心理学的科学角度解释是这样的，但是远山晓自己肯定不会在意这些吧——不能用来玩梗作为地狱笑话的伤痛都毫无意义。如果他的伤疤上不能长出一段有趣天才的笑话，那就是毫无意义的脏污。
要能察觉少年沉默崩溃前兆的人，只能
是被他允许靠近的人。如果不是被少年允许靠近的人，无论是目光的注视、同情的关切还是好心伸出的手，那些都让他畏惧，都让他痛恨，都让他有如针扎。
要能察觉远山晓痛苦的人，只能是被远山晓察觉其痛苦的人。要能拯救远山晓的人，只能是远山晓想拯救的人。要能给远山晓爱的人，只能是被远山晓爱着的人。
原本这样的人只有远山晓自己。但是远山晓并没有想拯救自己的意思。
而之后多了个五条悟。
所以远山晓就——
“晓，如果欲求没有被摆正，那会很痛苦。”
并不应该是在这种时候说的话，远山晓仍有着那样冷漠的第三视角看着，看着自己意识升腾云端，刺激的感知烫得青年怀中的少年眼泪一颗颗滚下来，眼睑烫红，在青年横手而去时就顺着咬住，湿淋淋一片，看着——
“想要要说。”
“痛苦要呻吟。”
看着白发青年屈指抹过他脸侧的湿发，垂下的蓝眼里朦胧都是他的模样。
“因为我在这里，你想要的都会得到，你痛苦的——我会在前面保护你啦。所以——告诉我吧。”
把湿发绕在少年耳后的五条悟手又慢慢落下，滑到少年胸口，屈指的动作像叩门一样。
但是，不叩自响。
灵魂一下坠回的远山晓听到自己胸腔里一下一下又重又痛的跳动。
“晓，想说什么呢。”
眼泪一点点被吻去。
虽然泪水一直在流，声音却是茫然平静的。
“......我明明没有呼救，”
吸气。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呼气。
......
在远山晓看不到的地方，[这算什么问题]，五条悟脸上露出了这样的表情，失笑地叹了口气。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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