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地驶进了国子监,众人一见到镇国公府的马车都给让开了一条路来,宋行瑾一脸得意地靠在马车里,说着:“还是你国公府世子的名声好啊,坐你的马车都不用担心被堵。”
梅谢雪懒懒地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心里在细细盘算着。
听闻自上次梅世子落水醒来后,性子大变,瞬间就变得好相与了许多,不再似之前那般清高自傲,不与人往来。
听到这些传言的官僚子弟蠢蠢欲动,也不管他是为什么瞬间性情大变,只要他一天顶着镇国公世子的名头,他就是他们要交往攀附的对象,无论如何最后对自己来说总不会亏的。
是以,在梅谢雪刚下马车的时候,就有又一大群纨绔子弟迎了上来,笑着恭维他,“世子,最近真是好久不见。”
梅谢雪看说话的人一眼,工部侍郎程蔡的儿子,程雍,明明前几天他祖母生辰,他还去送了礼,这几天的时间到了他的嘴里就成了好久不见。
梅谢雪也没反驳他,而是笑说:“是啊,好久不见。”
这话一出,原本那些还对传言抱着几分质疑的世家子弟在这一刻也相信了七八分。
有好几个想要挤上前来和梅谢雪交谈几句,可惜全都被程雍给挤了回去,程雍保持着他那不失礼貌的笑容,继续对梅谢雪说着:“世子所言甚是,正好,最近听说归月楼明晚要竞选花魁,不知世子可否赏脸与我一同前去观看?”
一听到归月楼,宋行瑾登时双眼发亮,要知道归月楼可是上京最好的茶楼,那里不仅有好茶,还有连皇宫都未曾拥有的古玩,更有美人在侧。
景好,楼好,特色更好。
不过那里最本质的特征在上京人中都是熟知的,所以窦太后向来不许他随意进出归月楼,但他又实在眼馋归月楼的古玩,当听到程雍要邀请梅谢雪去的时候,他心里是高兴极的,皇祖母不是要他与那些王公贵子打好关系吗?现在不就有一个机会吗?
想着,宋行瑾目光殷切地看向梅谢雪,但又不太好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含蓄而委婉。
也不知梅谢雪是怎么想的,垂眸半向也没有给程雍一个回复,程雍面上的笑容半僵,周围的官僚子弟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眼里带着些许嘲笑,宛如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般。
程雍面上的笑意挂不住了,耳根涨得通红,就在这时,梅谢雪忽然开口,说:“好啊,明晚,我与程兄一起,行瑾也会一同前去,还请程兄不要失约。”
这一下,程雍感觉自己的脊梁都要撑起来了,梅世子不仅答应了他的请求,还和他称兄道弟,除此之外,更有三皇子前来捧场。
程雍脸上顿时扬起一个张扬得意的笑容,大声回道:“有世子和三皇子在,某自然不会失约。”
那些原本还想着看笑话的子弟一时间变得酸溜溜的,看梅谢雪和宋行瑾的眼神都变得不自然了。
“什么清高无暇的世子爷,和程雍这等人混在一起,多半也是个浪荡子弟,还有那个三皇子也是,竟然也能瞧上程雍这种人。”
让程雍和梅谢雪,宋行瑾这样身份高的人攀上了,说不嫉妒是假的,可那又有什么办法?
程雍自是不在意他们的言辞的,上京那些雅士早已将他排除在外了,可梅谢雪和宋行瑾不同,他们拿他们无可奈何,只能在背后说几句嘴皮子,以舒心中怨怼。
男子聚在一起说话,自然没有她们女眷什么事的,想要和几位长得好看的官僚子弟搭话又碍于身份不好上前,所以只能在一旁假装和自己的好姐妹说话,目光却是一直落在那些男子身上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嗒嗒嗒---”
便是在此时,一阵突兀的弹珠掉落在地的声音响起,正在交谈的人群疑惑地循声望去,就见祈梨慌忙地捂着自己破了一个口的荷包,由于弹珠数量太多,荷包的缺口又大,就算她的手捂住了,也还是有不少的珠子随着缝隙掉出来砸到地上。
祈梨没想到荷包会再次破开,一时紧张无措,那边珠子散了一地,这边双手捂着缺口,他们都静静地看着她,竟无一人帮她捡起。
她最害怕这种时候了,神情窘迫,无人替她解围,他们目光冷冷,好像在看一件不重要的物件。
祈梨艰难地捂着荷包,一边埋怨荷包不堪用,一边为难地看着地上的珠子,她被众人的目光注视着,脸色一阵发红,手忙脚乱地想要解开系在腰带上的荷包,却因太过紧张,导致弹珠又掉落了不少。
原本尽力忍受的她,眼里登时蓄满了泪珠,头稍微低下,泪珠就不受控制地溢了出去。
“我……”她想要求助却不知怎么开口,会有人帮她吗?要是没人帮我怎么办?
祈梨狼狈地蹲下身捡起掉落的珠子,泪水模糊了眼睛,她抬袖擦了擦。
有些珠子掉到了一些人的鞋边,等她过去的捡的时候,他们便向后退一步,并没有要帮她捡的意思,说不定还希望她能快点离开,省得在此丢人。
祈梨很容易哭,一哭就难以停下来,哪怕她并不想哭了。
她捡了一半在手里,因着荷包破了,不能装进去,正她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一只指骨修长的手掌伸到了她眼前,那只手比她的要大得多了,甚至能轻易盖住她的整张脸。
“给我吧。”
他嗓音很淡,听不明情绪,祈梨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宋行瑾那一贯温和有礼的容颜,只是眼里露出几分不耐烦,虽然他在极力掩饰,但祈梨敏感,能看得出。
“好……”祈梨怔怔的,声音细小如蚊,将手中的弹珠尽数放到他宽大的手中。
宋行瑾忍着耐心,等她放珠子,将冷着的脸偏向一旁,他怕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将祈梨推开。
很奇怪,宋行瑾自从第一眼看到祈梨起,就不喜欢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她动不动就知道哭的性子,不喜欢她扭扭捏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模样……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讨厌。
方才他并不想帮她的,只是看到这些一动不动,光顾着看戏的人,就生气不已,礼仪教养都拿去喂狗了。
梅谢雪早在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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