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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管教?!”
陆荨梗着脖子往后缩,却被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扣住,连半分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她强撑着气势瞪他,企图用眼神传达正义的信息:
“市丸队长,请注意这里是严肃的职场,不是你发疯的……唔!”
冰凉的指尖突然压上她的唇瓣,把她的职场诡辩全堵了回去。
市丸银俯身逼近,温热的吐息里裹着散漫的威胁:
“荨,还是不知道错在哪里呢~”
他轻笑一声,指尖恶劣地摩挲着她下唇:
“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哦~”
陆荨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夭寿了,这个连她上班时间偷亲脸颊都会用文件挡开的性冷淡工作狂,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搞办公室play?
不是,让说话的是他,不让说话的也是他,这种阴晴不定的狗脾气简直比四十六室那些老古董还难伺候。
再说了,她不过就是想实现打工人最朴素的梦想。住带独立卫浴的大house,睡真丝床品,以及实现不用半夜被狐狸精弄醒的睡眠自由。
这种朴实无华到卑微的人生诉求,也值得被按在队长办公椅上再教育?
还有王法吗?!这还有天理吗?!
“我想住高档队舍!”
陆荨猛地一甩头,挣脱他恶劣的手指,“静灵廷CBD,落地窗大阳台,这才配得上我四十六室精英的身份!”
“我才没有偷偷摸摸,只是……”她眼神飘忽了一阵,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告诉你罢了。”
这个借口拙劣得连她自己都摇摇头。
钥匙昨天就到手了,而昨晚他们可是整夜厮混。
现在说“没机会”,简直是把“我在扯淡”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市丸银眯起眼睛盯了她几秒,突然低头在她锁骨上重重咬下。
“嘶——?”陆荨深吸一口气。
犬齿毫不留情地碾过,在洁白的肌肤上留下一圈红痕。
“说谎。”他舔了舔牙尖。
陆荨吃痛后仰,后背却撞上他早已等候多时的手掌。
她手忙脚乱地抵住他胸膛:“你疯啦?外面有人……”
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扭头看向办公室的门。
嗯……锁着的,很安全。
不是,门什么时候锁死的?刚刚她没……
啊这……吉良副队长,没想到看上去老实巴交,其实很懂啊。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这个动作瞬间激怒了眼前的人,游走的唇舌带着惩罚意味向下啃咬:
“连这里……也想逃跑?”
他始终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力道卡在恰好让她战栗又不至于疼哭的微妙界限。
残暴又温柔,让她想骂人都不知道该说是禽兽还是变态。
“痛哎!你是小狗吗?”陆荨倒吸一口凉气,“静灵廷什么时候允许饲养这么凶的狐狸犬了?”
细密的刺痛感伴随着酥麻传遍全身。
她现在完全能共情油锅里的麻花,又酥又麻还忍不住想翻滚,或许最后还要撒上一圈白糖。
指尖不听使唤地缠上他银色的发梢。
理智在叫嚣快推开这个禽兽,本能却在疯狂刷屏awsl。
爹的,连咬人时的侧脸也好帅……
没出息的颜狗,最终只能任由那冰凉的银发从指缝间滑落。
“那个,其实我可以解……”嘴边准备了八百种狡辩方案,却在对方突然加重的啃咬中全线溃败。
罢了罢了,激怒这个记仇的狐狸绝对没有好下场,还是暂时当只乖巧的鹌鹑比较安全。
大概是她的老实配合终于让某只狐狸消了气,那些刺痛渐渐发酵成令人腿软的痒意。
“哈、啊……”
陆荨急促地喘息着,领口被他蹭乱,皱褶得不成样子。
她感觉自己像只被撸顺毛的猫。明明该一爪子挠花那张得意的脸,身体却不争气地翻出肚皮打呼噜。
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她一边在心里疯狂唾弃自己,一边又很诚实地弓起身子,把发烫的脸颊埋进那片银色海洋里。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自己脑内的小人已经跷着二郎腿在抽事后烟,甚至开始思考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又屈服于美色这种终极哲学问题。
……
……
……
平心而论,时间匆忙确实是个蹩脚的借口。真正的原因,大概是她自己都处理不了这团乱麻。
对于收留了她小半年的男友兼房东来说,她这种疑似卷铺盖跑路的行为,跟白嫖住宿、吃完就跑的渣女行径没两样,活该被钉在尸魂界道德耻辱柱上反复鞭尸。
说到底,她为什么要急着搬走?
拿到宿舍钥匙后,她似乎就被某种无形的焦虑驱使着。机械地订购家具、打包行李、联系搬运,仿佛在完成她提前设定好的程序。
直到现在被他按在怀里质问,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行为根本就是他说的,睡完就跑。
不对!
是落荒而逃。
可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当初说好只是暂住半年,现在租约到期不赶紧撤,难道真要稀里糊涂演变成“如做了夫妻般”的长期同居?
拜托!
她可是尸魂界新生代独立女性代表(自封),鼓起勇气谈了个恋爱,结果连束花都没收到就跟人同居?
哇,简直白给。
陆荨,你这是在拖全尸魂界女性的后腿!
尤其是市丸银对“家”的概念,恐怕就停留在“有个地方睡觉”的程度,跟她这种追求物质享受的劣根性完全不符。
半年,整整半年。
她完美演绎了女友、保姆、家政机器人的三重角色。
而市丸银?呵,纯当大爷。
更可气的是,每次她提出抗-议,这家伙就会眨巴着那双祸国殃民的狐狸眼,让她瞬间忘记维-权口号,然后变本加厉地使唤她。
想到这里,陆荨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当场咬回去。
“你这家伙……分明就是在白嫖我的劳动力!”
陆荨用力薅了一把他脑后的银发,怒骂:
“你真是太讨厌了!”
“啊啦~我又被讨厌了呢~”
市丸银仰起头,露出泛红的眼尾。
他坏心眼地加重齿间力道,满意地感受怀中人瞬间绷紧的身体。
“总是嘴硬啊……”手指顺着她脊梁慢悠悠往下滑,“能像这里一样……诚实一点就好了?”
“要试试看吗?”他的呼吸贴着耳廓擦过,上扬的声线编织着甜蜜的陷阱,“真以为……能离开我?”
陆荨被他话语里的嘲弄刺痛,猛地推开他:“我想搬家就搬家,你凭什么管我?”
死霸装的领口在挣扎中散开,露出锁骨上新鲜的咬痕。
陆荨手忙脚乱地系着衣领,气得连指尖都在发抖:“那是你家不是我家!我就不能有个独属自己的快乐老家吗?”
可以光着脚满屋跑,零食渣堆成山也不用收拾,再不用战战兢兢看人脸色的那种。
市丸银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声音冷得像冰:“我家?”
他嗤笑一声,“我从前……几乎不在那里过夜的。”
那些共同生活的画面在眼前闪回。玄关每日更换的野花,廊下那两个小枕头,衣橱里按色系排列的衣物,浴室永远温着的热水。
还有深夜里,总会亮着等他回来的那盏灯。
“那些布置、生活过的痕迹……”他的声音突然哑了几分:“比起我,你才像那个家的主人。”
“因为你我才……”话到嘴边突然刹住。
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眼睛死死盯着她:“结果你连句告别都没有就要走?”
陆荨简直要被这倒打一耙气笑了:“原来你也知道活儿都是我-干的?”
她一把拍开他的手,冷冷地道:“那你倒是上点心啊!”
“我每天任劳任怨当田螺姑娘,你除了给那几颗酸掉牙的破柿子树浇浇水,还干过什么?”
她越说越气,“倒是做点家务啊混蛋!”
“说真的,你有关心过我的付出吗?有把我当回事吗?!”
“我不是……”
市丸银罕见地语塞了,平日游刃有余的狐狸面具出现裂痕,喉结艰难地滚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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