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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小说:

[综英美+密教]十世人生

作者:

同坑共苦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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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就在前方,闷热、洁净、开阔而又明亮。只要我该走步走步,该跳舞跳舞,完成他们的要求,他们就会付钱给我】

今晚,是又一主题周的开始。难说老板是怎么想的,把剧院的活抢了过来。或许是剧院被砸塌了?苏林也不是很关心这个,探戈与芭蕾都属于他无感的那种类型,即使以大众角度来说他跳的专业。

从灯光璀璨、音乐恢弘的舞台上退下,苏林拿起毛巾小心地沾去面上汗水,他还有下一场要登台,妆花了会有些麻烦。当然,只是有些,谁会去在意代表转场、连接不同场景的工具人呢?

身边的人在聊着正在上演的《天鹅湖》。

“莉莉快要跳完了吧。”一个女孩一边对着镜子补粉一边与同伴闲聊。

“是啊,最后了。挑战一下自我挺好的。毕竟是最后了。”她的女伴调整着头上的网,毫不在意地回答。

“自取其辱罢了,谁比得上尼娜·波特曼?她才是真正的天鹅女皇。无人撼动,无人动摇,我等凡人,怎能肖想。”另一个女孩加入进来,颂唱诗篇样拉长尾音,娇声清脆,毫不掩饰对这位女皇的膜拜。

“那确实很震撼,震撼到有些可怖了。”紧接着有人摇头,赢得一片人附和,“我当时才几岁?六岁?七岁?被她的眼神吓了好久。一开始还是正常的,到了黑天鹅那段简直像是有恶魔被召唤到了地上。听说她疯了?还是死了?当时真真假假传了好久。”

“要么怎么叫不疯魔不成活呢?流芳百年。要是我,能辉煌一次就是死了也甘愿。”她说着拍拍肩膀叫住默默化妆的男孩,“麻烦借一下剪子。这丝怎么也脱了?真不是时候。”

穿着白裙的女孩们顾盼着成群结队的来,成群结队地离去,他的登台在第一幕的尾声,扮演一个在剧本上有名有姓的次要角色。

苏林一如既往地可以轻松的混过去,记忆散落,身体却还记得,什么也不想,双脚也会追逐节拍起落。

但说不好是那句话打动了他,苏林拿起剧本顺着情节想象,把全部心神投入进去,幻想自己是那只追逐时间的白兔。

【合约】【工作】【激情】

旋转,弹跳。今夜,他不只是一具柔顺的肉皮囊,被情绪与音乐舞动,如飞蛾颤颤巍巍对抗狂风,前方是安稳明亮的烛火。音乐在小提琴手优雅的躬身中止歇,台下响起雷鸣。

全神贯注追求一物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顾虑的滋味甘美出奇,仿若某种奇恩异典降下。苏林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那种迫切的充实随剧目结束被抽走,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具疲惫又空洞的皮囊。

“扣扣扣!”有人敲响公用化妆室的门。

苏林走过去打开,一名侍应生站在外面,衣物煨烫的板正。

“先生,这是您的信。”侍应生恭谨地站在门外,只是把拖着托盘的手放下来,举在腹前,一个方便他拿取的位置。

“谁给我的?”苏林扫了一眼,漆蜡的木质托盘里平摊着一个洁白的信封,盖着玫瑰色的泥,散发着浓烈的香烟和丁香的味道。

“我不方便向您开口,您看过就知道了。只能说,这是个机会。”侍应生的神态依旧恭谨,垂着眼睛,尽量不去看这位前途不可限量的舞者。

说实话,他对这个人根本没有任何印象,也不知道那位怎么就一眼看上了。但不管怎么说,他相信那位的眼光,也珍稀自己的小命。

苏林拿起信封,就近摸起一把修眉刀划入一角,顺着边沿剪裁。纸页厚实柔韧,带着皮肤似的余温,在手下咔嚓咔嚓作响。

他从里面捻出一张简短的、名片似的信,信上写道:“如果你想和人谈谈你的梦,就来找我。等你准备好再打电话。”上面还有电话号码和一个名字:苏洛恰那。

在苏林拿起信封的那一刻侍应生就无声退去,似乎毫不在意他的选择,又似乎早已笃定。于此同时,面板上也又收录了一张卡片,肉红色的背景上女人有着漆黑蜷曲的短发,眉心更红的一点。

这是谁?怎么知道的?还有谁做过这个梦?问题砸入湖面荡起涟漪,很快就被湖水自身稀释抚平。苏林看过一遍随手塞进抽屉,既然对方不催促,他也没必要早下决定。

日复一日,酒吧改了名,舞者生涯步上正轨,资金充实,只要登台就有收获。如果是金主的私人聚会,要求虽高,赚的也会更多。

梦也在继续,同样的素材不同的走向,像是一个多线并行又未完待续的篇章,每一幕最后都是一枚灰白斑驳的茧。

有时他又会走上一条漫长到看不见尽头的路,透过无数黝黑到无懈可击的鳞爪,他看到紫色的山峦,月光环绕山峦流淌。

某种躁动随梦而来在这平静日常里捕获了他,像是空口袋在狂风里呜咽,土壤下的竹笋暗自滋长,催促着、提醒着。你甘心就这么庸庸碌碌了此残生吗?它们无声地这样问他。

一张名为【诱惑:蜕变】的卡牌悄然浮现,如横过的水墨树枝上结出一朵未开的玉兰。

【某些夜晚,在观众面前,再进一步的念头振翅欲飞。我能再进一步变成什么呢?】

苏林产生了某种更进一步的企图。

但究竟是怎样的更进一步?苏林答不上来,像是考试时面对一道复习过又临时遗忘的题,每一个选项都是熟悉的陌生,与明悟只隔一张薄薄的纸,但圆钝笔芯怎么也无法穿透。他再次感到自己好似一只蛹,有圆润光洁的表面,内里却是空空,仿佛一件任人摆布的死物。

这样不好,很不好,苏林望着镜子里的影子,单脚挺立,亭亭净植,他怎能为别人去活呢?

弹跳、跨越、鞭腿,他望着对面的自己,云烟升腾缭绕,影子随他而动,他同时也是另一个人湖中的倒影,随风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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