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亭,你脑子是不是磕坏了?”
“你问我是谁?”
贺兰月不可置信地望向杨惜。
没听错吧,太子不仅不认识自己,还邀请自己帮他写策论?就他们俩这关系,他不冲上去把太子刚写好的竹简烧了都算是好的。
杨惜同样疑惑了。《燕武本纪》这部小说是以萧鸿雪为主视角的,萧成亭只算是一个爽点小配角,小卡拉米一只,一生只有给萧鸿雪下药、被萧鸿雪折断双腿两件事还算“轰轰烈烈”,其余的,小说里提都没提过。
除了他爹是睿宗,他娘是王淑妃,杨惜还真不太清楚萧成亭的社交关系网。
见杨惜半天没说话,贺兰月以为他是故意的,为的是气气自己,于是他踱到书案边,打量起杨惜,道:
“我们凤皇殿下这脸色看着不大好啊,难道是昨夜美人榻上不胜力,体虚了,所以精神恍惚?”
“难怪连我都记不得了。”
杨惜:“……”
不是,这尼玛又是谁啊,长着一副狼顾之相,一上来就跟前男友似的,讲话这么尖酸刻薄。
你知不知道上一个和本宫互喷的人坟头应该都长草了,啊?
贺萦怀见来者不善,沉了脸,正待发作,杨惜却轻轻按住了贺萦怀的手,示意他别动。
然后,杨惜弯眸,笑吟吟地对贺兰月说:“昨夜么……确实是位世间罕有的美人。”
美得原主萧成亭为之“折腰”又“断腿”的那种,哈哈。
杨惜顿了顿,有意恶心贺兰月一下,他托着腮,用暧昧的语调接着说道:
“怎么,心肝儿,你吃醋了?”
“看把你给急的,都寻到这里来了。放心,等本宫写完这些策论就好好陪陪你,本宫面色再差,满足你的气力还是有的。”
贺萦怀闻言惊异地看了杨惜一眼。
贺兰月听了这话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简直气得要疯。
他身形晃了一下,薄唇微微发颤,怒剜了杨惜一眼,吼道:“萧成亭,你是不是有病?”
“那倒没有,本宫好得很呢,不信的话,心肝儿你今夜亲自来本宫榻上试试?”
杨惜笑得轻佻,气定神闲地抱臂靠着椅背,悠悠道:“心肝儿,看你这么关心本宫,看来是对本宫有情啊。”
“你不如就跟了本宫吧,本宫不嫌你性子泼辣。”
话一出口,杨惜自己都一阵恶寒,但面上笑意不减,他欣赏着贺兰月愤怒到扭曲的表情,心情愉悦。
既然穿着萧成亭的皮套,那就把他断袖纨绔的作风贯彻到底咯!
贺兰月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遏制着心中怒火。虽然他自己也是皇室血脉,可太子就是太子,储君身份在那里,总不能直接和他动手。
其实算起来,萧成亭是贺兰月的堂兄,两人确实很有些渊源。他们前后脚出生,尚在襁褓之中时,就会互揪对方小脸儿咯咯笑。
两人小时候一同扑蝶放纸鸢,好不亲密,后来年纪大些知事了,因为睿宗继位的事,昔日竹马一朝陌路,一见面就是互掐。
杨惜虽然是真的不认得贺兰月,但贺兰月听杨惜这样阴阳怪气地回应自己,只当他是故意装作不认识自己的,并没有起疑,愤怒地瞪了杨惜一眼,拂袖而去。
杨惜支颐看着贺兰月怒气冲冲地离去,笑了。
“小东西,嘲讽本宫?回去练练再来吧。”
这段小插曲后,杨惜不再说话了,吭哧吭哧地埋头赶工。
他和贺萦怀将那二十篇策论整整齐齐地交到柳绩手上时,已是申时。
但这对原主而言已是很不可思议的速度了,柳绩接过策论时还诧异地看了杨惜一眼。
杨惜笑眯眯地和柳绩道了别,然后和贺萦怀一起走向了已在学宫门口等候多时的车马。
这半天下来,杨惜手酸肚饿,他蔫蔫地坐在马车上放空自己。坐在一旁的贺萦怀难得见他这副安静模样,唇角染着笑意。
马车轱辘碾过宫内的石板道,停在了显德殿前,杨惜掀帘走出,正想吩咐宫人准备吃食,忽见一个小宫女神色慌张地向他跑来。
“殿下……殿下不好了,淑妃娘娘病倒了,您快随奴婢去看看吧。”
“啊?”
已饿得两眼发黑的杨惜迷茫地望了她一眼,半天没反应过来。
“陛下传旨说冬至日柳贵卿送往阖宫的饺饵是……是……”
“是用夭折的小皇子的肉做的馅儿,碎肉……碎肉里还混着胎盘。”
这小宫女明显也很害怕,声音都发着抖。
“娘娘那日说饺饵的味道虽有些古怪,但到底是柳贵卿的一番心意,还是坚持咽了几个。”
“今日陛下传旨来后,娘娘一听就惊呼一声,吓昏过去了,现在还没醒过来。”
“不……不只是淑妃娘娘,永宁宫的杜嫔也当场晕了,后宫的许多嫔妃小主听闻此事后都害怕得紧,终日抱着痰盂呕吐……毕竟当日阖宫的贵人都收到了柳贵卿送的那碗饺饵。”
杨惜听清这小宫女的话后,瞬间精神了,这这这这什么情况?
这里是《燕武本纪》没错吧,怎么突然就爆改古代版《十宗罪》了?
杨惜作为完本阅读了《燕武本纪》的读者,这场穿书中最致命的一点就是他穿了个在原书中没什么存在感的角色,许多发生萧成亭身上的事,他一概不清楚。
原来这位颇具传奇色彩的柳贵卿是个精神变态吗,碎尸婴胎还包成饺饵……悬疑小说都不带这么惊悚的。
杨惜突然想起那日在房中,锅巴曾冲那碗饺饵不停吠叫,当时他以为锅巴是在提醒自己那饺饵里有毒,没想到锅巴其实是嗅出了饺饵馅儿的不对劲。
可是谁能想到这一层呢?好在当时杨惜思家情切,又被萧鸿雪以美色试探了一番,根本没顾上吃那碗饺饵。
杨惜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转头对贺萦怀道:“萦怀,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随她去看看我母妃。”
“好。”贺萦怀点了点头。
虽然杨惜现在简直饿得想啃人,但是听说原主的娘受了惊吓不省人事,身为人子,如果先坐下用完饭才过去,实在不孝,反正也饿了大半天了,不差这一会儿,还是先随她过去。
轿辇在前往王淑妃所居的荣熙宫时,路过了司天监。
司天监门口站着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他手拄禅杖,一身青色的衣袍,衣袂飘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
杨惜不经意与他对视了一眼,看见他的脸庞病白瘦削,双眼深邃,仿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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