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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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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阳王府玉宸院,夕阳斜照进书房,橘黄的光芒像陈旧的迷蒙梦境,烘托得人头晕脑胀,不知今夕是何夕。

霍澈玉盯着一点一点移动的光脚,放空自己,神思跟着光线远退,暂时脱离肉身。

犀角香燃着,紫烟袅袅而上,蜿蜒飘动。忽然那香烟背后闪出一个小厮。他不敢直视霍澈玉,弓腰垂首,发顶对着他,怯生生道:“殿下,相爷没收您的礼……还把礼品都丢了出来……”

小厮的话语把霍澈玉拉回现实。意料之中的事,前几日的示好全被沈慕白拒绝了,今日的也不可能突然就接受。

他麻木地弯弯嘴唇,一摆手:“难为你们了,下去吧。”

小厮腰背又沉下去两分,快步退出了书房。

“玉儿,你妹妹的消息有了吗?”

一道哭腔打破书房的寂静,霍澈玉回神一见是赵太妃,慌慌张张起身迎她,然而忘记自己右腿有伤,一迈步疼得身体发僵。

赵太妃看他脸色不对,心疼得眼泪淌得更多,赶忙拦住他:“快坐下!快坐下!你的伤这么严重,还不好好将养着?”

赵太妃双手搀住霍澈玉的小手臂,瘦而有力的手指稳稳拉住他,小心带他坐下。

母子俩一同坐在书桌后的长椅上,夕阳拉扯着他们俩的衣角,霍澈玉低头看去,脚和身体像是在两个时空,一阴一阳,一明一暗。

自他上门去求沈慕白那日却被打到断了腿之日起,他已经整十日没有见人了。眼下青黑,双唇泛白,从前那双明亮温柔的眼睛像是在泥浆里打滚了一翻,浑浊混沌。

“是儿子无能。”

赵太妃揩着泪,心里针扎一样疼,但现在女儿被收走,儿子被针对,她得做好一个母亲的样子,不能给孩子们添乱。

赵太妃语调平和,还带点无所畏忌的爽朗,“什么有能无能,咱们遭了这几次大事,圣上都没有怪罪,可见是天恩浩荡,总不叫我们没活路。”

赵太妃轻拍儿子的腿,“大夫来看过不也说没什么事?过几天人好了,我的玉儿也还是俊朗无双。”

霍澈玉垂眸,眼泪就跟春日里化了冻的小溪流一般,几乎是冲出眼眶,直直掉在衣裳上,书房又静,那啪嗒啪嗒的声音响得异常。

赵太妃一把揽过他,用肩膀承托着霍澈玉的眼泪,包容儿子的崩溃和脆弱,慢抚他的背脊,仿佛在填补母子之间错过的陪伴。

无声哭泣在赵太妃的温柔之中终于变成嚎啕大哭,霍澈玉释放着心间隐处的那场暴雨滂沱。

这就是母亲?

母亲会这样拥抱安慰她的孩子们?

哭嚎声渐渐弱下,霍澈玉失力喃喃:“我们都错了……”

赵太妃不懂这句话为何意,一心只想宽慰孩子,哄他道:“错了就错了,总还有母亲。有母亲在,你犯了天大错也还能回家。”

话音刚落,赵太妃泪意却又难以忍受。“回家”,儿子倒是回家了,可女儿如今又消息不明。她一颗心已经快在世事无常中熬化了。

霍澈玉抬起泪痕遍布的脸,双目通红但不再混沌,反而闪着如星明亮的光彩,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母亲放心,我一定把妹妹接回来。不管外头怎么说,咱们一家人永远在一块儿。”

一个柔和的微笑跃然在他脸上,霍澈玉牵着母亲的手将她送出书房,又叮嘱了她当心夜间寒凉,多宽心多外出走动。

送母亲远离后,他站在灿烂绚丽的残阳中眺目远望。冬日里很少有的景象,浓云被艳红的日光烧卷,透着明丽的橙色。这样动人心魄的云只在天边一角蜷缩着,像极了永无天日的暗牢之中燃着的火炭和铁浆,盯久了眼睛便酸胀,收回目光时人总是晕眩。

房门外的小厮见霍澈玉身躯摇晃,以手扶额,问道:“殿下可是身体不适?小的去请府医?”

霍澈玉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晰过来,久久不愿把手放下,“不用。你……你等着,有东西需你送到相府。”

书房右墙第二个檀木柜子的最后一层是个小抽屉,一般放着砚台和墨块。霍澈玉拉开它,取出的却是一个青玉小瓶子。

他一瘸一拐又折回书房门口,将小瓶子递给了小厮。

“就说是我的昔年旧物,但似乎缺了另一只。相爷府库奇珍异宝琳琅满目,想来问问相府中是否有这样制物的描图,借我一用。”

小厮领命,接过青玉瓶子便去了。

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悄然消失。越惊心动魄的美丽寿数便越短。夜幕四延,霍澈玉眨眼之间便像回到了持续二十三年的痛苦和折磨之中。在那个处境之中,他没有母亲和妹妹,也没有名字。

丞相府邸斗拱檐下,燃灯摇曳,如星线相引。一人披着黑帽斗篷,站在灯下久久凝视,见每盏灯下都另有一小铜片置于灯座,中间夹着莫名的粉末,以灯座的温度催化。

吞舟前来对着他行了个礼,侧身相引:“跟着我来吧,相爷在后院。”

两人一迈进后院,沈慕白的背影赫然出现。他站在木桥之上,端着个红瓷小罐从中取出鱼食,心不在焉地抛在小池塘中。

吞舟将人带到,远远地朝沈慕白背影拜一下便退了,多的话一句不言。

黑斗篷之下的人对着沈慕白背影缓缓下跪,静如湖水:“属下拜见主子。”

沈慕白闻声侧颜,睨着那人笑道:“腿脚不方便就不用跪了,又不在他们眼皮底下,没那么多规矩。”

跪着的人将黑帽一褪,正是霍澈玉。

他单腿支起来,全身的力量都撑在膝盖上,艰难站起,一步一挪地去到沈慕白身边。

“主子神通广大,自然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行。该行的礼得行,该做的事……得做。”

沈慕白捏住一点鱼食,在指尖压散,红棕色的细小丸子成了粉末,发出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沈慕白皱皱眉头,伸手在水面上方弹落这些粉末,池中的各色锦鲤沸腾般一拥而上,抢得热闹。

“哦?你不生气我断了你的腿?”

霍澈玉行到小桥侧方便不再上去,有意不去高处抢位。“属下不敢。”

沈慕白见他如此卑微,神色里全是讥讽,“还是来求我让她回王府的?”

霍澈玉抬眸看向沈慕白,郑重而诚恳:“是。”

“为什么?”

“她是属下的任务。”

沈慕白好似听见了个笑话,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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