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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至亲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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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盛有皇家冬宴。天子做主,宴请六品以上朝臣携各家命妇入宫赴宴以示君臣相亲,合“家天下”之意。

霍绮罗早早的于妇人席间落座,自顾自把玩着手中柏树枝做的弹弓。

后有三三两两的贵妇相携而来,相谈甚欢。只是路过霍绮罗座位者脸色无不凝滞,飞速对她屈膝一行礼,未待霍绮罗回复便赶忙坐去自己的位置。

她们故作镇定地不看霍绮罗,但片刻之后终是有人抵挡不住心痒。

“她怎么在这儿?……那样的人,圣上怎么敢把她放于我们之间同坐?她暴起杀人怎么办?”

一官夫人对着旁坐的另一位夫人窃窃私语,吓得倾听的夫人一把按住她的手:“不要命了?怎么敢说这种话?圣上不敢,人家沈相爷敢。别说了别说了……”

又一位离她们稍远的贵妇见两人脸色皆是惶恐,好心和她们搭话:“妾身今年多病,在家将养的时日多,竟不知现下京中有何逸闻趣事?今日冬宴,二位夫人不妨与妾身讲讲,也可同乐。”

最先开口的夫人转目想了想,道:“逸闻趣事嘛倒也没什么。不过这年节下京中多事却是真的……”她想起听到的传闻,眼睛悄悄瞧着还在玩弹弓的霍绮罗。见霍绮罗无心管她们,才放心小声讲:“山阳王殿下,似乎遇袭了。我夫君说接连几日未曾见他上朝,之后再见他,竟然瘸腿拄杖,成了个半瘸子。人家问起来,山阳王殿下只说是先前家中遇贼,已无大碍。”

“啊?”其余两位夫人惊得瞪大双眼,一位叹道:“这年头竟如此世风日下。”

“是啊,只盼着明年佛骨到来能为北盛多添一份庇佑,除去人心污浊。”

霍绮罗抬头看看黑云低垂的天空,时间恰好。她起身离座,在众位夫人惊异的眼光中施施然离去,好像周遭空无一物。

冬宴位于濯华池,男女之席间隔着一条弯弯的水渠和梁上亭子数间。霍绮罗穿过亭子,径直朝男席走来。

沈慕白一早见她行动,心有疑惑,起身应她,“怎么过来了?”

霍绮罗不说话,眼睛往他身后宴上一巡,找到人物后才对沈慕白一笑,撒娇道:“太无聊了。我想跟你坐。”

沈慕白右眉一挑,“现在?”

他久久打量霍绮罗,难道宫里面的教习真这么有用?近日霍绮罗对他好得不真实。但他心中也明白定是她又有算计,可沉浮算计中还是隐约有着模糊的期待。

他语气温柔下来:“人太多了,都是外男。从前可以和他们坐在一起,现在不行。”

霍绮罗的笑意平了下来,面上古井无波,朝他呆呆地“哦”一声。但眼睛再次越过他看向宴中忽然又转回,“真的不让我坐你旁边?”

沈慕白淡淡笑着,摇了摇头。

“好吧。”

反正以后都不用和我坐一块儿了。

霍绮罗说得轻快,转身回了女席上。沈慕白站在亭边目送她落座,才转身回席应酬。

圣上未至,众人都只是谈天说地,多数都在互相庆贺着又一年光阴流转而平安度日。贺垂义也在其间,他坐在席中末位,一个劲与上座之同僚闲谈,眉飞色舞,极尽殷勤。

忽然腿骨一疼,似乎有什么小而硬的东西砸在了自己身上。他暗呼一声,低头看去却见一颗小石子滚落开去。

贺垂义心中暗惊,宫宴之中,有谁会做此幼稚之举?

正思量间,捂着腿的手竟然又被石子一击,顿时磕出个青印子。他痛得揣手在怀,气得左顾右盼是何人所为,却在濯华池花圃后见一女子悄声蹲着,手执弹弓对着他。

正是霍绮罗。

贺垂义心中慌乱,恨道:她果真阴魂不散,是个害人精!宴上每人座位已定,有脸面者皆不会随意走动。拘束在这里,他动无可动。片刻之后,果然又挨了霍绮罗石子,身上被击之处痛得发麻。

他没忍住哎哟一声,转头看去霍绮罗又拉起了弹弓。被人当做猎物的滋味煎熬心肺,直教人想蜕皮而逃。贺垂义望向沈慕白,正要告知他的未婚妻在作怪,可是转念一想,霍绮罗如今神志不清,他要是去告状,一来显得他不大度,二来也有揭了相爷缺处之嫌,惹人憎恶,三来那霍绮罗估计知晓他曾经所为,若是一时闹大了终究难看。

思来想去,在又挨了一石子后,贺垂义决定自己离席相避。他躲到别处去,霍绮罗总打不到他吧?可对面是贵妇女席,上头是圣上龙座,下头又有霍绮罗蹲着,他只得趁人不注意反身跨过背后低矮栏杆,朝男席依靠的竹林中去了。

竹林他也不敢停留,唯怕霍绮罗再跟上来,闷着头走远了。他忖了一忖,待圣上驾临,霍绮罗必也得回座,那时他自然不用怕她。

顶着昏黑天光在森森竹林间穿梭,他心下悲凉,可恨他堂堂工部侍郎,居然要怕这么一个失了势的女世子!

他回头一瞧,吓得寒毛竖立——霍绮罗果然跟了过来。锦衣夜行,缓步慢行,诡异如女鬼。

贺垂义脚下生风,刚跑出小竹林忽然闻到一股异香。

他随着传来香气的方向而看,不出十尺之外,一蒙面黑衣人抱刀而立,似等候已久。贺垂义心脏发紧,冷汗从额头缓缓流下,脚下刚挪一步却双腿骤软,直接跪地。

“你你你是谁……”

贺垂义回头看霍绮罗游荡而来的身影,心里跳出个人名,但他情愿削官为民也不愿这黑衣人真是心中的那个人。

寒光一凛,黑衣人执刀指着他脖子。

贺垂义瑟瑟发抖,双手合十祈祷:“侠士放我一马!我必千金偿还!”

那黑衣人握刀的手青筋暴起,若非贺垂义怕得双眼紧闭,他必会看见这黑衣男子整个身形都在颤抖。

“为什么……不喊呢?”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如咽声之萧,其中的无力和他执刀的威慑割裂如幽幽山谷,不知经年多少葬身。

贺垂义张口哑言,胸腔中温热的心脏瞬间冻结。他泄气瘫倒在地,失神喃喃:“不不不……”

“你也知道,人在最恐惧的时刻,是喊不出来的吗?”

黑衣人解下自己的面罩,潋滟双目华彩尽失,两行清泪垂至如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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