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日休沐?”邰沉月刚迈步进了饭厅,就看见父亲神情不自然地端坐在母亲右手边。
元栖朝吏十日旬休一次,可在家休息不理政事,父亲每日寅时上朝,而她与母亲则是辰时用膳,所以往日除了休沐的时候,父亲几乎是不同她们一起用早膳的。
邰文肃闻言脸色微变,沈知微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淡声说:“你爹辞官了。”
父亲是两朝元老,门下弟子众多,在朝中威望素著,皇帝根本不可能为这件事罢父亲的官。除非是因为她。
邰沉月急声说:“父亲辞官可是为了……”话音还未落,邰文肃重重地咳了一声,她这时也意识到母亲还在,连忙闭嘴不再往下继续说了。
母亲的性子烈,做事磊落,平生最恨就是他人算计,如若让她知道皇上如此算计自己,以母亲的个性,肯定得跟皇上至死不休。
皇上死了不重要,她主要是怕母亲心情不畅快。
“怎么不说了?”沈知微见父女二人打着哑谜,勾起嘴角,眼底兴味渐浓:“你俩莫不是有事瞒着我吧?”
两人异口同声:“没有。”
沈知微见他俩声线绷紧,神情紧张地似如临大敌,犹疑的视线巡视在父女二人之间。
邰沉月屏息静气,努力的扯起嘴角,邰文肃脊背挺直,眼观鼻鼻观心。
半晌,沈知微轻笑出声:“最好没有。”招了招手唤女儿坐下用膳。
见母亲执著,她与父亲交换了眼神,心底一松,还好母亲没有追问,要不然他们根本不可能瞒过她。
用罢膳,沈知微用锦帕擦拭完嘴角,轻声说:“既然你辞官了,就在家多陪陪月儿,家里养你一个闲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邰文肃颔首应道:“我知道了,夫人。”
沈知微把江南的大部分产业都挪到了京城,每日都很忙,虽说京城并无江南那般山好水好,可元栖朝中豪门贵族皆聚于此。
富人多,想要花钱的地方也就多。
所以她当初愿意同邰文肃结亲的很大原因是因为她想把产业搬去京城发展,而刚好邰文肃考中了状元。
等母亲离开后,邰沉月还待开口,就被父亲打断:“不用担心,皇上现在在气头上,等太子风波过了,为父自会官复原职。”
邰文肃目光定定看向庭院那棵海棠树,他的思绪飘到几日前,喃喃道:“朝中格局已然成形……”
朝堂上风云诡谲,战火一触即发。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尖细的声音划破了沉闷压抑的气氛。
几月前,胡国来犯边疆,两军交战,元军险胜,却也折了半数兵力。
胡国重创后,发出了求和的信号,元栖朝兵力受损,也无力再发动第二次战争,为了两国百姓免受战火之灾,元栖朝便与胡国定下合约——元栖朝存于世,则胡国永不来犯。
若合约之事,应是皆大欢喜,可胡国却传信说要派使自家皇子来元栖朝,称愿永结同好。
莫说皇家的公主都以出降,就算是大臣的女儿也不愿嫁给胡国皇子。
胡国刚打败仗,就打算派皇子来元栖朝,说是为了永结同好,但是众人心知肚明,这就是个幌子,他应是来打探元栖朝中情况。
如若自己女儿跟胡国皇子结亲,稍有不慎,通敌叛国的帽子就要扣下来了。
而且他们听说胡人长相凶猛,个个高头大马,且饮血啖肉如恶鬼,如果认胡人为女婿,岂不是请进了一位活阎王。
“左相,对此你有何看法?”元仁帝见众人皆垂首不吭声,按了按眉心,沉声问道。
胡国来使则是胡国皇帝最喜爱的儿子,被称为军神的二皇子青列努,不仅勇猛善战,而且还足智多谋,八岁便能排兵布阵,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这次两军交战元栖朝能险胜,也是因为胡国皇帝突然病重,皇子之间的党派之争牵制住青列怒,让他没有机会上战场。
如若他上了战场,那么这场战役的结局将不堪设想。
“微臣惶恐。”夭沿出列,持着笏板,顿了顿,“胡国借两国交好之初,派皇子来朝,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臣无女,不能为陛下分忧。”
元仁帝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左相。
可真是老狐狸,一句臣无女,便把这件事推得干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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