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卷舒坐在桌前,随手尝了块段红锦差人送来的点心,没忍住“啧”了声,太甜,不好吃。
她转眼瞧向门外,等得烦闷。灵久离开有一段时间了,段红锦却迟迟没有动静,也不知道被何事绊住了?
嘴里那股甜滋滋的味道久久不散,甜得泛起恶心,任卷舒无奈倒了杯水,往下压了压。
段红锦抽不出魂魄,定会想其他办法控制她。任卷舒手指绕着杯沿打转,思忖片刻,想必要封印部分魂识,将她变成一个没有感情,只会听从命令的‘木偶’了。
一阵沙沙声由远及近,任卷舒动了动耳朵,“来了。”
段红锦推门而入,面上稍显焦急之色,身后跟着两名弟子。
任卷舒不紧不慢地倒水,抬眼瞧了下,轻声道:“段掌门来得不巧,水就剩一杯了。今日带了弟子,看来不是要闲聊啊。”
段红锦面色已恢复如常,抬手示意两名弟子退到门口,勾了下嘴角,“的确有事商议。”
任卷舒把玩茶杯,方才的脚步声,可不止两人,想必都埋伏在外面摆阵了。
段红锦现在哪有时间耗,见任卷舒不搭话,开门见山道:“长留山给你许诺的什么,卷舒姑娘不妨说一说。若有其他想要的,一并提出来就是。
长留山能办到的事,我们泠河派照样能办到。况且,你我都是妖,不管怎么说,选我,总比选那群修仙道士更可靠,你说呢?”
都这个节骨眼了,段红锦居然还想劝说她?
实在让人意外。
任卷舒忍住白他一眼的冲动,不想多费口舌,淡淡道:“长留山许诺了什么?让我好好回想一下。”
她指尖轻轻敲着脑袋,笑道:“想起来了!他们什么都没许诺啊。”
说罢,段红锦的脸色明显沉下不少,居然还能耐住性子不动手,叹息道:“卷舒姑娘与净影掌门的交谈,在下是没听全,但要说你们之间毫无利益干系……”
他冷笑了下,又道:“卷舒姑娘自己信吗?”
任卷舒没答话,一脸‘你爱信不信’的表情。
段红锦转移攻略方向,“卷舒姑娘想要维护长留山清誉,我不再多问。‘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的道理流传千年,可不是句空话。你是妖,生下来就与长留山敌对!当真要选他们?!
等你没有利用价值后,他们还会如此善待你?哼,别做梦了!你可别忘了,你是神和妖所生,本就有违天道!长留山会留你?!这天道会留你?!
不会!
别忘了你父亲是怎么死的!这天道容不下他,自然更容不下你。我想你这身份没几个人知道吧,要不然,哪有命活到今日。卷舒啊,快点想一想吧,你不是没得选?
若是选错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总算知道雀知为何烦你说教了。”任卷舒本不想跟他多少说,见他如此爱以理服人,不气气他哪行?
“你为何费力拉拢我?难道不是觉得我有利用价值吗?啧,说了半天,也没见你高尚到哪去了。”任卷舒笑道,“段掌门没事多吃点鱼,补补脑子。猫天生吃鱼,但是大鱼也没少吃小鱼啊。
人家长留山至少威名在外,你再看看你这泠河派,加起来都没我的狐朋狗友多,还大言不惭地让我提条件?哎,我真提了点什么条件,倒像是欺负你们了。”
段红锦神情未变,脸色红一阵黑一阵的,嘴角勾着的那抹笑阴森又滑稽,“你大可提出来看看。”
任卷舒沉默片刻,像似真地认真想了想,“我这个人没什么大志,能活着就行。”
段红锦还等着她狮子大开口,听完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懵的找不到北了。
能活着就行?
段红锦狐疑道:“难道,你有什么弱点落在了长留山手里?不得不听令于他?”
任卷舒摆摆手,“段掌门,有些事呢,讲究一个‘不谋而合’,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算了,你不懂。”
段红锦冷笑一声,“卷舒姑娘说出这话,不觉得好笑?你和长留山之间的勾结,又好到哪里去了。”
任卷舒道:“哎?说什么勾结,怪难听的,我们不过是商议了一下。你又不清楚我们说了啥,想知道吗?可是,我不想说哎。”
“卷舒姑娘执意如此,在下也只能另寻他法了。”
话音未落,段红锦身下涌现出无数条黑线,直冲任卷舒袭去,连带将他拖到半空。
“段掌门,这就放弃劝说了?”任卷舒轻笑道,手腕一转,桌子掀到半空,替她挡下一击。
黑线劈碎桌子,狂躁地甩了甩,再次袭来。与此同时,门口的两名弟子也提剑而上。
任卷舒腾地翻起,抽出腰间鱼骨鞭,反手甩了出去。
段红锦以为她受伤太重,连鞭子都握不住了,嘴角还没扬起,只见白鞭化剑,一击斩断气势汹汹的黑线。
他目光立即转回任卷舒身上,心头一紧。
短短几秒,任卷舒已放倒两个弟子,拍拍手,接住鱼骨剑。
段红锦眸底溢出戾气,“你不仅完全恢复了,妖力还有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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