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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 18 章

小说:

心动缠绕

作者:

六月清竹

分类:

衍生同人

《心动缠绕》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屋内的空气像是瞬间凝固了一般,还散发着阵阵凉意。未知的恐慌感瞬间将她包裹,身体感到僵硬,手掌不自觉地抓紧盖在胸前的被子,渐渐用力,直至关节发白。她瞪大着眼睛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下,赤着脚动作极轻地走到门边,单手撑在门上小心翼翼地透过猫眼查看走廊外的情况。

走廊外的灯光很暗,可见范围也十分有限,映入眼帘的仅有酒店挂在墙上的古铜色装饰物,其余的并未发现其他异常。她秉着呼吸又是观察了好一会,却依旧是没发现其余的动静,她眉心皱了皱,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压力太大导致出现了幻听,就当她放松警惕准备转身回床之际,刹时间,一双黝黑的眼睛忽地靠近猫眼跟前!

孟云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差点尖叫出声,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双手死死地捂住嘴巴,这才勉强没让自己发出声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着,双脚禁锢在地面无法动弹,眼睛瞪得极大直勾勾地望着前方。下一秒,紧接着便听见门外传来的低语声:“确定是在这?他娘的,这也看不到里边啊,这么多房间得找到啥时候?”

“嘘,小声点,别让她听见了。肯定是这没错,门口那保安说了,亲眼看见她进的这酒店。就是不知道她到底住的哪个房间,看来得挨个找了。”

“挨个找?咋找?总不能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敲门吧,那咱哥俩还不得被警察请去喝茶不可。”

“嘶,你说的有理。反正这娘们肯定是还不知道我们在这,今晚咱就在这大门口守一晚上,等明天一早她从酒店出来,就立马抓了给孟家交差。”

“欸,那要是她逃了怎么办?”

“逃?呵,她能逃哪啊?她那公司就在那立着呢,她还能把公司搬走不成?放心吧,即便是今天没在这酒店抓着她,明个一早,我挖地三尺也将她从公司找出来。不然这后天就得和章家结婚了,这新娘子都还没找到的话,咱这钱怕就是一分也没有了。”

“没问题,哥,就按照你说的办。反正明天就算是闹到她公司去也得把她抓出来,哥,那咱现在就下去吧。论她一个女人也逃不到哪去,赶紧抓了给孟家交差,好把这尾款给拿到手。”

“别急,你先去买点吃的,我先下去守着,不然这饿着肚子也是干不了活的。欸对了,你再买点烤串啤酒什么的,多少喝点,不然这漫漫长夜多无聊啊。”

“没问题哥,我现在就去!”

两人的对话一不落地落进了孟云纾的耳朵里,她紧贴着门边,听着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无力地扶着门把手跌坐在地上。脸色被吓得惨白,唇间没有一点血色,她伸手揉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只觉浑身冰凉。

想不到孟向德居然如此急不可耐,既然还要把两个女儿的婚事定在同一天,吃相可真是难看啊!恐惧逐渐转变为气愤,瞪大的眼睛中布满了红血丝,回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心就像被针扎般难受。一颗泪珠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她紧抿着双唇,将头埋在膝盖上,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小声地抽泣起来。

不过很快,孟云纾便再次调整好了情绪,她抬起手背将脸上的泪水抹去,心想此地不宜久留,得趁着那些人还没加强监视的时候,赶紧逃出去!双眼被泪水浸湿变得红彤彤的,惨白的脸色看起来摇摇欲坠。在起身的一瞬间,不知怎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徐安夏说的那番话,拳头不自觉握紧,倔强的眼神中仿佛暗暗下了某种决定。

她以最快的速度将行李收拾好,幸好她随身携带的东西并不多,就是为了避免像今晚这种情况,所以她的全部东西仅装满了一个背包。

再次利用猫眼观察了一番屋外的动静,确保外面没有人看守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拧动门把手。顺手将手机调成了静音,紧接着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她的心也随之快要提到嗓子眼上了。

昏暗的光线一灯如豆,悠长的走廊寂静无声,她警惕地回望着四周,只敢缓慢往前行走着,生怕弄出了动静引得那些人的觉察。

她在入住前便已经事先了解过了这家酒店的后门所在,她料定那两人定只会在大门守着。况且听着刚刚的对话,现在看守的人员应该只有一个,那这样她逃出去的胜算便会大些。

不能坐电梯,她只能走电梯旁的消防通道,所住楼层并不高,很快便下到了一楼。门是半掩着的,她贴着墙壁顺着大厅的光源观察着门外的情况,远远地,她便看见了一个很是强壮的纹身男站在了酒店的大门口,嘴里正叼着根烟,眼睛一直来回在这大堂里打转。

她将身体缩回半寸,漆黑的楼道成了她天然的遮掩场所。眼珠子在黑夜中打转,后门的方向需得在那男人的可视范围内经过,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看着男人,手放在门把手上,找准时机就要一举跑到对面那去。

最后一口烟抽完,男人随口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耐。抬脚将那还冒着星光的烟头狠狠捻灭。看着嘴型似是骂了句脏话,随即又往大厅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从裤兜里掏出电话,微侧着身眼睛看向路口,随即便拨打起了电话。

几乎是男人转身的一瞬,孟云纾立即抓住机会一手扯开大门,头也不回的径直朝着对面后门的方向跑去。虽是不到十米远的距离,但此刻孟云纾的全身已经被巨大的紧张感包裹着,强撑着因恐惧而有些发软的身体,秉着一口气,直接跑到了对面的终点。

后背贴着冰凉的瓷砖,钻心的冷意席卷着身体,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她微张开嘴巴,正不停地喘着粗气。

纹身男人还在打着电话,所跑过的路线也有一些绿植遮挡着,索性是有惊无险,并没有让人发现。闭上双眼深呼吸了好几下,颤抖的手掌抚拍着即将要跳出来的心脏,不敢再做一丝逗留,赶紧从后门离开了酒店。

夜晚将近十二点,此刻的街道依旧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但此刻的她却是像一个犯了错的坏孩子一般,居然要被养育了自己二十年的父亲抓回家里。

她仰着头想要看一看天,看看这旷阔无际的天空下的自己到底是不是如同蝼蚁一般,绝望而渺小。她绝望地抬头看着上苍,鼻头一酸,眼睛里不自觉地再次蓄满泪水,只不过这次并没有等到她的眼泪落下,天空中便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滴两滴三滴......雨水毫无差别地落在了每一个过路人的身上,渐渐地,泪水混杂着雨珠,全部融进了这地上的泥潭里。

冰冷的雨水如刀刺般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湿漉漉的衣服贴紧在身上,冻得她身体直颤。仿佛连上天都在嘲笑她的命运多坎,剩下的一点悲悯也随着雨水一起降临在她的身上。

可她偏不愿意认命,既然有人想要她沉进埃土里,困于黑暗的囚牢中;她就非得都将他们踩在脚下,即便是踏着他们的身体,她也要站在光明里。

咬着牙,雨珠顺着睫毛顺流进她的眼睛里,睫羽轻眨,眼神却愈发的坚定。

她顺手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里感受着车内的暖气,她才短暂地觉得自己还活着。双手搓了搓早已冻得通红的双手,扭头透过车窗看着窗外景象,那路灯下飞舞凌乱的雨珠直直垂下,明亮而荒唐,不顾着路上奔想躲雨的人们,只是肆意地在这人间挥洒着。

雨痕打湿了车窗,将满是灰尘的窗户硬扯下了一道口子,指腹轻轻抚摸那划过的痕迹,像是她满目疮痍的内心......

“美女,到地儿了,一共五十七块,你怎么支付?”

司机的话将孟云纾混乱的思绪拉回,她恍惚了几秒,随即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付了款。推开车门,那雨下得要比刚刚更猛烈了几分,豆大的雨珠滴答在身上,还有些疼。

她站在马路边上,抬眸定定凝望着前方,此刻这栋住着满是显赫富人的小区里,有她今夜要找寻的人。

她缓步走到小区门口,甚至还得多谢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这保安慌忙打着伞出去搬运着那些尚且在外的盆栽,无暇顾及身后之事,让孟云纾得了空,趁不注意走了进去。

孟云纾的记忆力还不错,虽是只来过一次,但却已经将这弯弯绕绕的路都给记住了。她凭借着记忆,顺利来到了裴歧珘所居住的楼层,电梯门缓缓打开,她湿着的身体踏走在这条走廊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脚印。

抬头仰望门边上那烫金色的名牌,她的心跳按耐不住几经跳出。她实在是没有了多余的退路,只得孤注一掷就此一博!

她抬起那被指甲掐红了的掌心,关节处被冻得通红,颤栗的手指按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叮咚,铃声在安静无声的走廊里回响,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她紧张的心头。手指犹豫不定是否再按下一次,倏地一瞬,房门悄然打开。

那双冷冽乌黑的眸子直直盯望着她,他的身上只穿着一条裤子,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他的胸膛。裴歧珘的眉心微微皱了皱,房门半开,手掌撑在门边身体挡住了前路,客厅与走廊形成了明显的明暗反差,他低垂着眸,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不明开口:“你来这做什么?”

她抬着头眼神怯弱地望着他,纤长的睫毛沾着雨水不停轻颤,消瘦的身体也因为寒风的侵蚀而变得更加柔弱单薄。她浑身都湿透了,伫立在门前无助地静站在那。她双眸含泪,眼梢泛着红,几乎是竭尽哀求的语气,颤声问道:“裴先生,你可以娶我吗?”

他眼神微变,眸底露出一丝讶异。他紧紧盯望着她的脸庞,想从中看出什么答案。

直到身后走廊的灯光隐灭,他身后的光照打在了孟云纾的脸上,半个身体藏进阴影里。眸光闪动,窗外的雨声淹没过回答,一只手忽然伸出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她扯进了屋里。

关门声将走廊沉闷重叠的雨声隔绝,此时的裴歧珘已经套上了宽松的上衣正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眼眸微抬,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点着扶手。冷白的灯光从头顶打下,映衬在他平静如幽潭的双眸之上,一双黑眸沉着深邃,目不偏移地看着前方:“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娶你?”

强大的气场压迫使得孟云纾心跳加速,她站在离男人不到半米远的地方,低垂着头,祈求的目光看着他,鼓足了勇气,才缓缓开口:“裴先生,你说过你与孟家联姻是因为孟家有你想要的东西,只要裴先生愿意娶我,我愿意牺牲掉一切来帮助裴先生实现心中所愿。”

眼底的情绪出现一丝波动,嘴角略略上扬,似是笑了笑,饶有兴致道:“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与孟家联姻不是因为喜欢孟以蔓?”

“我曾经让朋友调查过,在孟以蔓回到孟家之前,裴先生与她并不相视。即便是她回到孟家的这段日子里,裴先生与她也并无交集。”

他的脸色不明,不温不火的状态,看不出喜怒。身体微侧,手肘撑着扶手半托着下颚,沉声继续道:“即便是这样,那也还是证明不了你的价值。你既不是孟家的亲女儿,那我娶了你又有什么意义?倘若我是想吞并孟家的产业呢?你也会不顾一切地帮我吗?”

裴歧珘的回答让孟云纾的心头一颤,她看着他的眼睛,却分辨不出真伪。可正因为是这样,反而更加激起了孟云纾的决心:“我虽然不是孟家的亲女儿,但我尚且还在孟家的户口本上,至少在法律关系那栏上我依旧是孟家的人。如果我能与裴先生结婚的话,孟向德必定不会再企图把我赶出孟家,反过来,他还得巴结我来获取裴氏的庇佑和帮助。我在孟家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就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如果裴先生的目的是吞并孟家的全部产业,那我更加愿意为先生效劳。”

孟云纾眉眼微微低垂着,泛着红晕的眼梢更显可怜。她语气轻缓温和,像是一个温顺的小绵羊,佯装处一副乖顺听话的模样,紧接着她再次开口道:“等裴先生实现了目的,要是不再需要我了,我也可以随时离婚。”

她说的极为诚恳,将自己放置在了卑微柔弱的那一方。恰到好处的轻微抬眸,微微扬起了她的脸庞,红了的眉梢泛着湿意,眼睛似哭噙着泪,很难不惹人心怜。

裴歧珘作为一个叱咤商圈多年的男人,他享受着上位者带来的权力和压迫。但同时,他也看得出孟云纾是有演的成分在的,透过她示弱的眼神中依旧能觉察出隐藏在眼底的倔强劲。可他并没有急着拆穿,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演戏。甚至于,他觉得自己很吃这一套。

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眸光深幽,眼神落在了她的脸庞。手自然下垂搭放在了腿上,目光微微一凝,缓缓开口道:“好啊,那你先证明一下,你该怎么做我的裴太太。”

孟云纾聪明,自是一下就听出了裴歧珘话里的意思。难得的,她的脸上真切地流露出了一丝慌张,紧接着双颊慢慢泛起红晕。双手由于紧张紧紧攥着两侧的衣服,甚至拧拗出了深深的褶子。她的身体踌躇不定是否迈步过去,巨大的紧张感牢牢将她包裹着。

裴歧珘的耐心不多,见眼前人迟迟没有动作,他双眸微眯,目光流露出不耐,随即便站起转身要走。

身体刚侧转过去还没来得及迈出半步,紧接着便感觉衣角传来了一阵拉扯,余光瞥向,孟云纾忽地跨步径直走到他的跟前。仰着头,被雨水沾湿的身体朦胧可见。

还未等到裴歧珘开口,她的双手便环绕上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敛眸,嘴唇轻触着他的唇间,青涩而撩人。

他睁着眼睛垂眸看着孟云纾的动作,那微微颤动的睫毛预示着身体主人的紧张,他单手抱着她的腰,往怀里轻轻一扯,两人的距离被无限拉近,也惊得她下意识睁开了眼睛。

“裴、裴先生!”

声音颤栗,只得不安地依旧环抱着他的脖子,眼神怯羞地望着他,脸颊的红晕顺延到了耳垂,红得滴血。裴歧珘微低下头,缓缓靠近她的身体,腰间的力气愈发加重,嘴唇触碰到她白皙的脖颈,鼻息间呼出的热气惹得她浑身酥麻,忍不住低/喘一声。

身体渐渐发软,不自觉地想往后躲,但是奈何腰肢被那只手牢牢禁锢住,动弹不得半分。掐着她腰间的手指缓缓而下,勾勒着她的腰线,所到之处引得身体颤栗。

他勾唇一笑,眼底笑意分明,却故作问道:“害怕?”

孟云纾轻咬着下唇,看着他的眼睛,缓缓摇了摇头。微弱的声音轻声道:“冷。”

手指勾住了她垂在身后的发丝,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温柔而克制。他再次俯身靠近她的耳边,带着磁性的嗓音低沉道:“没事,很快就不冷了。”

孟云纾眼睛里透着懵懂,还没参透其话里的意思,紧接着就觉得身体被腾跃而起,巨大的失重感让她不禁尖叫一声,下意识伸手抓住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东西。

“裴先生,你、你要做什么?”

孟云纾的眉眼生得实在好看,一双桃花眼美而媚,看人时眼神似醉,且楚楚可怜。声线软而清透,带着丝丝的甜意,勾人心魄。裴歧珘低眸看着她的眼睛,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在她唇上又落下一吻。

他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她径直走到了卧室。

柔软的床,孟云纾被扔在了上边,感受着床被的软滑,身体仿佛深陷进里。裴歧珘站立在床边,伸手一颗颗地将身上的扣子解开,眼神一直紧紧盯看着床上爬躺着的美人,眼底的欲/望更甚。

乌黑及腰的秀发此时显得有些凌乱,随意地搭放在身前各处,手指轻抓着一侧的枕头,微微用力,墨色的枕套多了一道褶痕。脑袋微抬扭头看向眼前的男人,泛红的眼角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魅惑,胸前的白皙被刚刚的动作袒露半片,房间里的低息声,充满了赤/裸/裸的欲望。

最后一个扣子被解开,男人终于控住不住压制在心底的燥热,俯身将孟云纾欺压在下方,单手托着她的腰,盈盈一握,轻掐了一下腰间便泛起了一片红晕。手指游移在她的发丝之中,勾勒着她身体的曲线,引得身下之人娇声求饶,眼神如丝魅惑撩人。

裴歧珘伸手把被子一扯,两人瞬间笼罩在了柔软的被子之下,如珍宝般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动作极尽温柔地缓缓褪去两人身上仅有的衣物。霎时间,一览无遗的身体紧贴在了一块,孟云纾害羞地不敢睁开双眼,只得将眼睛紧紧闭上,侧着脑袋,恨不得将自己埋在枕头底下。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蛋,他喜欢她的声音,将遮挡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开,随即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他的声音一向如山雪般偏冷,但此刻却多了几分融雪后春风如沐温润,他伸手抬起孟云纾的下巴,嘴唇靠近她的耳边,低声道:“睁开眼看我。”

即便他的语气很轻,但裴歧珘总是有一种让人难以违抗的魄力,颤动着睫毛缓缓将眼睛睁开,几乎是与此同时的一瞬间......

“疼!”

她紧咬着下唇,强迫着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指腹靠近她的嘴唇,撬开她的牙齿,将她可怜的下唇解救了出来。胸膛出现一丝薄汗,裴歧珘神色满意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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