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那里过了个热火朝天又振奋军心的年。
宫里却安静无比。
往年,过年是极热闹的,从除夕前一日进宫领宴,一直领到十五元宵节才结束。
今年康熙不在,太子没有丝毫要办个小宴的意思,别提从初一到十五了,就是大年夜也只按照康熙的意思,每个阿哥格格都赐了菜和酒,后宫那位佟佳格格,四妃和几个受宠些的庶妃也有。
太子的态度十分明朗,就是绝不越俎代庖,大臣送的新年贺礼,他都让人好好造册放进乾清宫里,凡是康熙信里没有提到的人,他一概不见,一概不赏,所有的赏赐也都让内务府奉圣旨而去,仿佛这个太子,在其中毫无作用。
老四在阿哥所里思来想去,不明白太子这是怎么了?
但他知道,一定是有许多他不知道的事发生。
他坐在书房里,从康熙出征开始捋,太子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他思索时候喜欢写在纸上,桩桩件件,从正楷到草书,写了一张又一张,他仔细看了又看,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自己亲手都烧了干净。
他还是分析不出。
只能又思索,自己年前给太子送的礼到底是对不对?
还有福晋给太子妃的礼,是自己亲手绣的炕屏,坐到嫡福晋的位子上,这种东西轻易是绝不能送的,但老四想着太子好歹给了自己差事,内务府那边,许是太子的吩咐,并未给他出什么幺蛾子,还算顺当。
所以怎么也要表表忠心。
那是太子啊。
自小就是皇阿玛精心教养出来的骄傲,是半君,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这些兄弟可望不可及的。
老四暂且压下自己心中的杂乱想法,不管怎么样,都要等他皇阿玛回来,再见分晓。
想到他皇阿玛,他就想到了即将回来的那位真公主。
心情顿时又复杂了起来,下次见到老五,他得问问老五的意思,可要为阿碧雅谋划点什么,万一那个温瑜不是好相与的…
说起来阿碧雅算是他跟老五一起看着长起来的,那时候是他的尴尬期,养母去了,生母又有了六弟,六弟身体不是太硬实,因而顾不上他,他又敏感了些,总觉得所有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他就只能没事往太后那里躲躲,阿碧雅当时还小,总笑,叫他四哥,她的眼底澄澈无比,没有他不想看到的一切。
后来他度过了那段尴尬期,但也惦记着,经常去看她,去岁娶了福晋后,趁着拜见太后的机会,还特意让福晋去见了见从不出门的阿碧雅。
“这就是我亲妹妹。”他是这么跟福晋说的。
福晋贤良,处事很有大家风范,他这一年因着只比他大了一岁的老三经常在御前露脸,压力颇大,无暇顾及下,福晋却是时常让人去给阿碧雅送些解闷的玩意儿。
想到三阿哥,老四又叹了口气,只比他大一岁,竟然就去挣军功去了。
老四又重新铺开一张纸,写写画画,试图找出自己以后的路。
大哥不用说了,都有人偷偷称大千岁了,二哥是太子,老三都跟去建功立业了,他是老四,底下还有一堆,总不能让下头的弟弟们觉着,到他跟老五就该平庸了。
那种尴尬,那种全世界都在看他的尴尬,总不能再来一次。
老四这里纠结的起劲儿,下头的弟弟们其实多数没想那么复杂。
老五陪完了太后陪宜妃,还陪老九在他屋子里住了一晚,许诺送他一把新的弓。
老七陪着他额娘,算是过了个舒服的年,毕竟他额娘成嫔无宠,位分也不高,去赴宴其实遭罪的很,且他大了以后才知道过年那半个月衣裳不重样,但年年成嫔的衣裳总是赶的不急,偶尔她需得同宫女自己赶一赶才行,他只能装不知道。
他自出生便有疾,他皇阿玛没有过于嫌弃已经是万幸,他又如何去给额娘争取些什么?
今儿免了这些,娘俩儿都舒服了许多,只是成嫔惦记着他过年便十六了,该物色嫡福晋了。
康熙备战,这事儿一直没排上日程。
老七低声安慰他忧心的额娘:“怎么也是皇子,总不会塞什么歪瓜裂枣的,皇阿玛的脸面也是要顾及的。”
成嫔听了,想想也是,前头的阿哥们定的都不错,自己这里也不求多好的,不然自己这个婆婆也不够看的,只求能有一样拿得出手的,别让老七抬不起头就是了。
老七看懂了额娘的眼神,笑笑没说话。
老八的额娘出身才叫低呢。
那边老八倒是还没想到嫡福晋的事儿,他只惦记着他额娘病了,他却只能在惠妃宫里陪着惠妃过年。
惠妃也不是故意为难他,把道理给他说的也透:“多少双眼睛在这里看着呢,我若是放你去侍疾,你以后可如何自处?我倒是没什么,也没人敢说我跟前来,但你额娘呢?”
八阿哥目露感激:“额娘说的儿子都明白。”
惠妃看他神色确实没有怨怼之意,别不再提了,只给了他两匣子药材。
新年呢,康熙还在外头打仗呢,叫太医,实在晦气。
又让他只陪了两日,剩下的日子都让他待在自己阿哥所里,惠妃也不怕别人挑理,没看德妃的亲儿子老四不也就陪了两日?人家还是亲生的呢。
老九倒是因着康熙不在家,有些撒欢,宜妃怎么嫌弃也是每日都去,不止吃,他还捡着点心带走,去送给老十。
老十当然不会缺这点吃的,但他忙着思念额娘,正伤心呢,老九跑过来送点心,那点心便不再是点心,那就是有百般滋味的人间真情啊,一来二去,他吃的很挺上瘾。
胃口一打开,自己的膳食用的也就多了,过了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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