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监。”
冯中宝停住步伐看向一侧,有些意外。
“沈太医,你怎么在这里?”
沈昌俊从柱子后走了出来:“我……我想去看看陛下,但是……”
如今陛下复宠章氏兄弟,已经好几日没有召见他了。
冯中宝叹了口气:“奴婢也帮不了你,陛下身子不舒服,性子无常,这几日我也不能接近陛下。”
沈昌俊大骇:“那如今能见陛下的岂不是只有章氏兄弟,您可亲眼瞧过陛下安否?”
冯中宝叹气摇头:“陛下喝了药睡下了,就是醒来的时辰少些。”
“那这些天从明堂发出的诏令……”岂不都是出自章氏兄弟手中,他们要做什么!
“冯太监,您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你想想办法吧?”要把陛下救出来啊!
沈昌俊拉着他的衣袖哀求。
冯中宝叹气:“这些我们都没有证据,万一我们冲进去陛下醒来了又该如何?再说了,你我又该找谁来救驾。”
卫王胆小,福王和章氏兄弟交好,万年公主去海州平乱了,外朝那些相公们敢带兵冲进宫里吗?
万一陛下醒着,没受章氏兄弟操控,那就是一个谋反的罪名,请问谁敢!
“沈太医,我听说你几次三番要去看陛下,之前你就的罪过章氏兄弟,还是多保重自己吧。”
沈昌俊喃喃,不敢置信:“他们要对我下手?”
冯中宝没有明说,只叹气:“之前陛下对你恩宠有加,可是抢了他们不少风头。”
沈昌俊神情大变,拱手行礼:“多谢冯太监。”
然后快速转身朝宫外走去,他身边的长随看到他脸色不好,吓了一跳:“郎君,陛下还是不肯见你吗?”
沈昌俊示意他上车再说。
马车动起来,沈昌俊掀开一角窗帘往后看,见到墙角处有两个闲汉跟了上来,他脸色一冷。
“恐怕不是陛下不肯见我,是章氏兄弟不让她见我。”如今怕是还要害他性命了。
沈昌俊咬紧牙关,他不能就这么认输,母亲病才养好,弟妹也有了出息,沈家不能灰溜溜地逃出京城。
长随吓的脸色发白:“那怎么办啊郎君,要不去找娄相公吧!”
听说娄相刚直不阿,赤胆忠心又足智多谋,说不定能把陛下从章氏兄弟手中救出来!
谁知沈昌俊却摇头,他觉得冯中宝说的对,这只是推测,这些相公哪里有那个胆子听他一两句话就冲进宫的。
而且他要赌一把大的!
他打开门对车夫道:“回家绕一圈,甩掉后面的人,直接出城。”
***
“大王,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福王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竟然有些迟疑,问身边家令:“你说我这一步走的对不对。”
家令低头:“大王还有别的选择吗?”
福王大笑:“你说的对。”,他苦心筹谋了这么多年,不可能把一切都拱手让给那个黄毛丫头。
他接过家令手中软甲穿上身,披上斗篷出了大门。
“卢相他们已经在宫门口了,赵将军那边也准备好了,宫城四门都已经被我们拿下来。”
福王脸上闪过狠戾:“进宫!”
内侍宫女惊慌失措,看着越来越近的火光,他们吓得惊慌失措,瑟瑟发抖。
“冯太监,这可怎么办?”
冯中揣着袖子看着下面的乱象,脸上闪过一蔑视:“怕什么,不还有陛下在吗?”
章二从殿里出来,觑了一眼冯中宝:“冯太监倒是稳得住,就是不知福王到了跟前,你还有没有这个胆气,我听说你和那万年公主可是走的很近。”
他装做捂住嘴,吃惊样子:“你该不会是她的人吧,你猜福王会不会放过你。”
章大也走了出来,从高台上漠视地看着下面的动静:“这些禁军能抵挡多久?”
宫中北衙禁军被抽调了两万去平乱,如今根本不足以对付福王手中的兵马。
“福王这么做陛下会失望的。”冯中宝淡淡道。
章二轻笑:“陛下病糊涂了,竟然要把江山交给一个小娘子,福王是拨乱反正,光复李朝,是民心所向!”
冯中宝没说话,只是平淡地看着下方。
“章少卿不回避吗?”
章大有些意外,章二笑他:“我们回避什么,你是不是傻了,我们和福王可是盟友。”
冯中宝只是揣手,笑了笑,准备回殿中。
“奴婢去伺候陛下了。”
好像下面的打斗都跟他没关系,倒是好胆气,章大心中有些佩服。
章二嗤笑,激动地看着下面的战况,北衙禁军节节败退,福王人马要打进来了,他们要赢了。
“大兄,福王要赢了,我们是不是要进去看着陛下。”
章大想到刚刚冯中宝的语气还有那笑容,心中有些不安,点头:“进去吧。”
皇帝醒了,有些虚弱,冯中宝正在服侍她喝参汤。
“什么声音?”她皱眉。
冯中宝眉毛都没动一下,专注搅动着碗里的参汤。
章大见此笑着道:“是福王进宫了。”
皇帝有些不悦:“他进宫用得做弄这么大阵仗,朕怎么听着有打打杀杀的声音?”
章二道:“宫里出现了叛贼,福王奉命进宫护驾。”
皇帝冷了眼:“奉命,奉谁的命?”
章二笑容可掬:“自然是陛下的诏令。”
“朕何时发过这样的诏令?”皇帝盯着他看,章二有些心虚。
章大:“想必是陛下病糊涂了不记得这事了,等福王来了,您就知道了。”
皇帝冷脸,不喝了:“你们要谋逆,朕对你们不好吗?”
话音刚落,门被大力撞开,全副武装的甲士冲了进来,对着内侍就是一顿砍杀,屋里惨叫连连。
章大章二面上一喜,章二更是忍不住冲了出去。
“福王……”
寒光一闪,他捂住脖子,鲜血从指尖喷涌而出,他颤抖指着那明黄色的身影,一脸不可置信:
“你……你……”
开道的将士挥开他的手,章二睁着眼倒在地上,到死都没明白为什么!
章大目眦欲裂,齿缝中带着冷意:“福王,你想过河拆桥?”
福王眼风都没给他一个,就好像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见过陛下,陛下一切可安好。”
皇帝冷笑看着这个儿子:“原来你还有这样的胆子,我一直都没敢信。”
“逼宫谋反,就不怕天下人对你口诛笔伐?你抢了这位子也坐不稳。”
福王挺直腰背:“陛下说笑了,章氏兄弟挟持陛下,我奉您密令进宫平叛,可惜……”
他作出一副哀容:“儿来晚了一步,您被章氏兄弟毒害,只能匆匆把天下交给我就驾崩了,陛下放心,我一定会为您报仇,把章氏和他的同党一网打尽。”
章大脸色煞白:“福王,你真是好毒的计,想把一切罪责都推到我们兄弟身上,陛下好端端的在这呢。”
他重重地跪了下来,抱住皇帝的腿:“陛下,一切都是福王做的,他早就有不臣之心,想要谋取帝位,为此不惜陷害显王,逼死永平郡王,对了,还有让我们兄弟诬告永平郡王和新安郡王对陛下不敬的也是他!”
福王笑着问他:“说完了吗?”
章大怔住了,他也明白了,这个境况陛下就是知道一切又能怎么样。
福王走向龙椅,怀念地摸着它:“母亲,这本来就是我的位置不是吗?”
他脸上不解:“你坐了这么多年,如今老了竟然不肯还给我了,我当然要自己拿回来。”
皇帝怒瞪着他:“孽障!”
她扫向身后的那些跟随的大臣:“你们也要跟着这个孽障谋反了?”
卢相上前:“陛下,谋反的是章氏兄弟和其同党,福王是进宫救驾来的,臣等皆可作证。”
皇帝冷笑:“同党?指谁啊?”
福王抬头,做思考状:“章氏兄弟和卫王走的近,卫王和兄长是儿女亲家,不过兄长在终南山清修,倒是万年公主常常往来卫王府上,和章氏兄弟多有往来。”
他拍手:“不好,万年可是带兵去平叛,不会是她设的圈套吧,难道她要举兵谋反,不妙不妙,快快把她召回来。”
他笑的疯癫:“就说陛下病重,让她回京奔丧!”
皇帝气的吐血:“逆子!朕实在没料到你如此狼心狗肺!”
福王一屁股坐在龙椅上:“来人,下诏,陛下要退位了。“
一位将军把徐容从外面推了进来。
“我们的内相来了,快拟旨吧,陛下只怕支撑不住了。”
福王在案头把玩着玉玺,一脸沉醉。
徐容被刀剑逼着,颤颤抖抖写好了诏书,福王让人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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