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高耸的天潭山上,坐落于山腰的战灵殿被残阳洒落的余晖覆盖,笼上一层神秘面纱,庄严宏伟。
成片相似的六角顶建筑参差座落于山林之中,悠长曲径大段绵延,连接着楼与楼之间的道路。
此刻,位于天潭山顶的溶洞之中,一名黑衣锦服的男子正在冰炎池边打坐,眉宇紧皱汗流满面。
他有着一副出色的容貌,如寒霜般俊逸冷漠,眉飞入鬓,长眸孤傲。
要是放在平时,肯定是众多男修女修的梦中情郎。
但此刻,他原本光滑的皮肤表面却出现了许多骇人的黑红色纹络,并有颜色不断加深的趋势,如条条蜈蚣一般令人胆寒,逐渐将他变成了一个怪物!
接到传音符迅速赶来的五人接连进入溶洞之中,看到男人的情况后纷纷倒吸口气,瞠目结舌。
“老许那边有九品灵丹‘转魂’,秦恪你撑一会儿,我马上拿过来!”
最先进门的白发白胡子老头见状急得转身就要走,却被洞口一道看不见的风墙挡下。
那风墙带起一阵尘土,看似轻缓实则强硬,老头知道那风墙的威力,只能停步回身,焦急中带着疑惑地向打坐的男人看去。
坐在地上的男子,也就是秦恪,缓缓睁开眼睛,原本淡若琉璃的双瞳此刻已被血色侵染,平添一副邪魅妖异之感。
他嘶哑着嗓音说:“不用了谷老,已经来不及了。”
几乎算得上是看着秦恪长大的谷桐何时见过他这副模样?
那样子瞧着就是快没命了,谷桐甚至能看到秦恪额头大颗滴落的汗水里饱载着的痛苦与挣扎。
谷桐向来对秦恪视如己出,此时更是心疼不已,老眼含泪。
“孩子,你怎么会……你可是大陆第一位战灵帝啊!”
战帝聂寒双手抱胸站在一侧,鼓胀的肌肉虬结,粗犷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这还用得着问?一看就知道是修炼走火入魔了,大陆第一又怎样?还不是会死。”
说罢,他又冲着身侧一身白衣的清丽女子抬了抬下巴,一脸揶揄道:“哎,姓夏的,你不是对他有意思么,快上去看看,过会儿人可就没了啊。”
“闭嘴。”
夏灵颜瞪他一眼,绝色的容颜此刻覆了一层寒霜。
聂寒嗤笑了一声,眼中满是不屑:“装什么装啊,臭娘们儿,就你那点心思,整得跟谁看不出来似的。”
“你找死?”夏灵颜身为双帝之一的灵帝,和战帝聂寒的关系向来如水火,纤手翻飞间身前骤然出现一本漂浮的书,书页泛着幽幽冷光威胁性十足。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另一位身着红衣的女人凤萱一撩及肩发丝,不耐烦道:“吵什么呀,人都快不行了,二位就是装装样子也该客气点吧?”
凤萱性子泼辣,但没什么野心,平日里喜好饮酒作乐,最烦听这些人吵架。
剩下最后那名中年男人余崧则事不关己般站在一边,只两眼贪婪地看着盘腿在地的秦恪,浑浊的双眼滴溜溜转着,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此刻在这山洞里的六人,可以说是大陆修行者的顶尖代表人物。
双帝三圣,再加上秦恪这位史无前例的战灵帝,可以说明面上再没有比这六人修为更高的修士了。
见战帝和灵帝都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谷桐面色灰暗,通红着老眼抹了把泪。
在场五人的反应秦恪全都看在了眼里,他面无表情地阖上了冰冷的双眸,心里冷冷一哼。
战帝是个急躁性子,等了会儿不见秦恪有反应,忍不住发问:“你给我们传音说有要事,就是让我们来看你走火入魔陨落身死的?面子真大。”
谷桐气得面色发青,低声轻斥:“聂寒!纵然你被奉为战帝,也不能如此落井下石!秦恪他是天地间第一位战灵帝,是短短二十余载就问鼎神坛的绝世之才!他的陨落是我们整个战灵大陆的损失,容不得你侮辱!”
聂寒老神在在地点头:“谷老啊谷老,你说的我都明白,可人固有一死,看他这样也是活不成了,我们总得问清楚他有什么遗愿吧?”
不等谷桐气得发飙,已经被折磨得开始七窍流血的秦恪终于开口。
“看在共事一场的份上,我给诸位提个醒。”秦恪喉结滚动,艰难咽下嘴中腥甜,被折磨到粗粝的嗓音越发森然,“星阁的长山阁老,去年临终前曾传信于我,他在星图棋盘里看到了战灵大陆的第三次浩劫,就在十年之后。你们,还有九年的时间准备。”
说到最后,秦恪眼中露出一抹讥笑。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
“次话当真?”众人收起了各色神态,被这一句话紧张得心跳如鼓,内心掀起轩然大波。
星阁作为战灵大陆最神秘的一股势力,只有最纯净的血脉后人才能从星图棋盘里看到整个大陆的运势。
而为此需要付出的,则是生命的代价!
就在去年差不多这个时间,星阁发出讣告,称阁内修为最高的长山阁老病逝。
但长山阁老其实刚过百岁寿辰,按照他的修为和身子骨,再活个几十年不成问题,如此突然离世,着实叫许多人心惊。
都说预言之事损耗的是寿元,难道,他的离世跟这浩劫预言有关?
战灵大陆修行之道传承万年,至今两次浩劫分别是七千年前和四千年前,都差点毁了大陆根基,灭了修行运数。
若长山阁老预言应验,那大陆,将会再次面临灭顶之灾!
谷桐长至胸口的白胡子都颤了,急得冲着另外四人大吼:“还愣着干什么,身上有灵丹的赶紧拿出来救人啊!秦恪若是去了,我们五人就是拼了命也扛不过大灾!”
其余四人当即反应过来,看着秦恪灰败的身体脸色骤变。
无论大家有什么私心,在这一刻他们都知道,若是秦恪这个当世最强者不在,浩劫应验后战灵大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我这有几颗九品灵丹,可是……治不了走火入魔。”凤萱额头冒着香汗,蹙眉在储物手环里寻找。
聂寒和夏灵颜也在凝神找寻,余崧是几人中底蕴最差的,当即提出亲自去丹阁求药。
秦恪看着他们焦急的动作,嘴角溢出更多的鲜血,淡漠的眼神里露出嘲意:“各位不必再破费,我命数已尽,就是掏空了丹阁也救不了我。”
他缓慢地扫视了那五人一眼,视线最终落在战帝聂寒和灵帝夏灵颜身上。
于此同时,一股令所有人骤然色变的威压在溶洞内升起,众人齐齐后退,警惕地看着秦恪。
“秦恪,你这是何意?”聂寒心神一动已经从储物腰带里拿出了本命武器,眯着眼挡在身前。
秦恪狠狠咳了几声,周身威压凝聚成风,开始在溶洞内凝聚起小型飓风,规模和风力都在逐渐扩大。
“没什么意思,临终前出口气罢了。”秦恪勾了下唇角,眼中血意更浓,“也是难为你们其中某位,自我一年前常驻战灵殿后就处心积虑害我,拖了这么长时间让我日日积毒走火入魔。”
这话听得五人神色各异,心中狂跳。
一是震惊秦恪所说有人害他之事,二是惊诧他分明知晓此事却又不作任何自保行为,由着自己走火入魔。
这人是有多疯?
然而这会不是发愣的时机,随着飓风威力的增强,秦恪七窍的血液狰狞不断地涌出,就连皮肤的毛孔里也开始冒出血珠,很快就将他变成了一个血人。
五人察觉不对,飞快退至洞口想要离开,却见洞口凭空出现一道堪比精钢的石墙,无论他们怎样出招都无法突破。
“秦恪,你报仇找我们干什么,我们可什么都没做!”余崧急道。
“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你你去找谁,拉我们下水做什么?十年后的浩劫,缺了你已经够危险了,你还要对我们出手,置大陆生灵于何地?”凤萱气得脸色通红。
秦恪冷笑一声,说话都已含糊不清,唇瓣张合间被血染红的齿列给他镀上一层邪肆的恶意,声音都仿佛是从风中传来:
“凶手隐藏太深,我至今尚未找出。呵,既如此,那你们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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