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给江岩送了杯咖啡,“江队您喝咖啡。”
“谢谢。”
小刘整了整桌上散落的文件。
“小刘你来多长时间了?”
小刘愣住了,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但还是笑着说:“已经快两年了。”
“坐下说。”
“江队,您怎么突然这么客气,搞得我怪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什么?什么时候李剑安李局长来一趟,都没好好请李局喝杯茶。”
小刘听到这个名字脸色一下子变了,局促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别紧张,有什么想说的,现在说,不打算说,就出去吧。”
小刘搓着手指,“江队对不起……”
江岩平静地看着她,等她的回答。
“李伯伯当初跟我说,他调离前一直负责周星耀的案子,即使离开了也想完成调查,所以私下里也一直在关注……”
“你都做了什么?”
“没,没,就是,就是,调查到任何有关周星耀的话,都及时跟他汇报一下……我当时想,这也是为了调查,就同意了……对不起江队,我知道这么做违反纪律,有任何处罚我都接受……”
“你回去,把你知道的李剑安的事情,都整理一下,还有你这两年报告给他的,都详细理出来,关于你有什么处罚,等这个案子结了再说。”
“明白了江队,我这就去做,先出去了。”
小刘刚出去,乔树就急匆匆进来了,险些撞到小刘,“抱歉。”
注意到小刘脸色不太好,乔树问道,“你不会发神经撒火到小刘身上了吧?”
“说什么呢,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看办公室门已经关上了,乔树这才从身后拿了件快递,递给江岩。
“这什么?”
“姜海蓝寄给我的。”
“姜海蓝?她寄给你什么?”
“秋原让她寄的,是一部手机,里面有一段拍下来的录像。”
江岩接过袋子,拿出来仔细看了很多遍,录像是从相机上录下来的。
“蒋仙儿的家?这是周星耀?”
两人都有些难以置信。
“拿去技术部,让他们确认一下,我需要这段录像能明确作为证据。”
“是。”
“对了,秋原最近在哪儿?”
“她已经从橘子酒吧离职了,而且也不在原来的房子住,她好像跟殷司源走得很近。”
“行我知道了。”
江岩约她见面时,秋原想了很久,鼓足了勇气才出门。
“你之前让姜海蓝给乔树寄的录像,是怎么回事?”
“你应该知道的,之前你们抓进去的偷窥犯,他跟踪蒋仙儿已经有段时间了,不知道你们放了没有。他在蒋仙儿对面的楼租了间房,偷拍她的起居,应该用的假名‘李政’,你们可能没查到。”
“所以周星耀出现在蒋仙儿家的阳台,正好被‘李政’的相机录了下来,那你是怎么拿到这段录像的?”
秋原神情黯淡,像是思绪跑了神。
“我之前,跟踪周星耀很长时间,后来发现,他有点注意蒋仙儿,而且,蒋仙儿有点像……有点像,江黎……”
话说到这儿,两人之间的气氛又降了个度。
“所以……我就多注意了下蒋仙儿,发现‘李政’这人也在跟踪她,还在她对面的楼租了房间,他被抓进去后,我偷偷去他房间拿了录像。”
“看不出来啊,你比我想象中更有能耐啊。”
他故作出微笑,看着格外勉强,像是硬生生从撕裂的伤口上开出的花,透着血色,连着白骨。
她愣了下,盯着他的笑失神。
“为什么现在才寄出来?”
“之前你出事,我没想到周星耀已经这么……当时我已经把录像的事告诉他了,所以只能把相机给他们了……”
她突然想到了康静山,心里针刺一样的痛。
“我知道了。”顿了一下,接着说:“对了,殷司源这几年他是混得不错,白手起家能在这儿混得出人头地,这人确实很有能耐,但这个人有点暴力倾向,有同事接到多起有关他的报警,虽然都私了了,你还是小心一点。”
秋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点了点头。
“还有,有关周星耀,康静山的事你都不要再查了,这些人都很危险,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好,我明白。”
秋原回去后,疲倦地靠在门上。
明明才二十几岁的人生,她却感觉整个人苍老得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太。阳光突然失了色,照在她暗淡无光的生活里,丝毫没有温度。
“你去哪儿了?”
秋原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到,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在。
“去见什么人了?”
殷司源走近似乎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皱起了眉,“男的?”
秋原疲倦地闭上了眼,靠着墙滑下去。她突然不想挣扎了,不想解释,不想努力了,是不是活得太认真了?生活才对她如此敷衍?
殷司源拦腰扶着她。
秋原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靠在他胸口,片刻后抬手抓着他的外套,嘴角带笑轻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周星耀那样的人,活得好好的?为什么,都是因为我啊……”
“不是你的错。”殷司源贴耳低声说,又重复了一遍,“不是你的错。”
可屋子里静悄悄的,原来这句话只存在于他心里,秋原等了好久等谁跟她说句话,始终都没有等到……
她抬起头看他,眼眶红肿,不甘心?疲倦?愤怒?她有太多的情绪无处表达。
“你恨我吧?你恨我吗?是我偷了殷瑞生的账目给了记者,是我害他入狱,是我让你没了家什么都没了,你恨我吧?”
阳光静悄悄地,空气也沉寂下来,只有那心跳声,似乎证明着还活着的两个人。
多年前,两人的相识本就不愉快。
那时候殷司源的亲生母亲刚走不久,殷瑞生当选市长,市里连续发生多起儿童遗弃的案子,悬而未决,为稳定民心做出表率,殷瑞生收养了孤儿院的秋原。
当时还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记者招待会,瘦弱的殷司源被不情愿地套上白衬衫,一路跟在殷瑞生身后,而秋原则像一个收入囊中的展品,闪光灯下的她瘦弱干瘪,环视四周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不过在对外公布的资料中,她的样貌都进行了模糊处理,但即使公布出来,又有人会注意到她的眼神吗,她只是套在这个“身份”下的提线木偶,她真正是谁,一点都不重要。
当时秋原根本没有注意到安静的殷司源,她的手从不认识的院长手心里交到殷瑞生手心里,粗糙,厚重,一点温暖也没有。
整个局面就像是一场闹剧,秋原就差关在笼子里表演杂技了,殷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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