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密室里锁链声咣当不停吵得烛台上惨白的蜡烛火光抱头鼠窜。
让本就压抑窒息的密室压迫感更重,微弱的烛光让钱渊脸上的神情难以看清难以分辨。
钱渊将手中泛着银光的长针刺入这个男人宽扁厚实的拇指指甲下,他的指甲被翘起流下蜿蜒的鲜血,嘴里发着痛苦嘶哑的声音,钱渊看着男人的惨状奇妙的生出了一丝痛快。
钱渊冷声道:“还不说,是想你的所有指头都要受一遍针刑吗”。
王蒙浑身发抖喘着粗气,但还是咬紧了牙一声未出。
钱渊见状也不再多费口舌,将长针迅速拔了出来,男人的挣扎更加剧烈,粗糙的大掌从钱渊冷白的手指中逃出。
钱渊对这逃走的猎物没有半分烦躁,右手上前抓住了男人的手,但这手却半点不安分还是不停跳跃挣扎。
钱渊将男人其中一个手指指节捏的直泛白,男人瞪大了眼珠子勾出诡异的弧度,仿佛要让这两个眼珠子掉下来砸在这只白皙的手上,最好把他砸疼砸伤阻止他残酷的暴行。
王蒙人眼看着长针碰上他的肌肤,这个刚被他的体温暖热的物什已然变得冰凉刺骨,他浑身不自觉的颤抖,心脏紧紧抽着。
钱渊见他发抖,声音温下来如鬼魅一样诱人沉沦道:“只要你将一切都说了出来就好,我就放过你,你也不用受苦了”。
王蒙的牙齿咯吱作响,钱渊挑眉又再次温柔牵起了他的手,含着笑意道:“你是在找那颗毒牙吗,刚趁你昏迷的时候已经拔掉了,还给你下了麻药”。
“所以刚才不是那么疼,可不是因为你是硬骨头,是麻药的功劳,不过麻药劲快过了,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挺住”。
言罢,钱渊捻着长针就要刺进去。
王蒙吐出浊气急声道:“我说,我说……”。
钱渊收了手道:“说吧,你是谁的人”。
王蒙呼出一口浊气道:“我是跟在林涯身边的人”。
"然后呢,是林涯命令你联合阿椿叔父污蔑伤害她们母女的吗"。
王蒙僵硬的脸微不可察的松了几分,轻转干涩的眼珠道:“是,我只不过是一把刀而已,真正想害死她们的可不是我,要怪就怪她们的身份碍了林涯的升官路吧”。
“升官路?,据我所知他们在外人看来没有半点关系,这阻碍从何谈起”。
王蒙张了张嘴,脸上露出懊悔之色,钱渊冷声道:“你们究竟是怎么设计他们母女的”。
王蒙垂下头道:“其实很简单,就是让那对夫妻给杨春下春/药,再让他们散布杨春和野男人私通的流言,让一群不知所谓的看客观赏一场香艳的场景而已”。
他的脸上泛出笑意,似是沉浸陶醉于自己亲手创造一个佳作。
钱渊的脸彻底冷了下来,隐在晦暗的蜡烛烟火中,王蒙心中猛然一跳,僵硬的下颌咯吱作响。
良久,他打破了死一般诡异的沉默,沙哑道:“我知道的就这些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钱渊眼睛闪着不做声,阿椿轻步走了进来,她冷眼看着王蒙如同野狼顶盯上受伤虚弱的猎物,王蒙看清了她的脸,森森冷风擦过他的后颈,脖子后缩顶上立起来的领子,退无可退。
阿椿从袖中抽出匕首,刀刃闪着银光刺进王蒙的眼中,但他不敢闭眼,大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阿椿未回答,沉默的将刀刃刺入他的锁骨,翻搅上刮,鲜血顺着凸起来的骨头汨汨流淌,流进颈窝汇成油汪汪的水滩。
王蒙初时未感其刺痛,几息过后,喉咙发出咔咔机械声,呼吸越来越沉重,他的鼻腔里扑进浓重的血腥气,熏的挤下两滴泪,汗泪交汇在匕首上生成硕大的水花。
他再也忍不住了,低声求饶:“放过我,放过我,我错了”。
阿椿挑眉吹出短促的气音,手上愈发使劲,一只冰凉的手抚上阿椿紧握匕首的手,“够了,他疼晕了更麻烦”。
阿椿拔出深入血窟的匕首,一滴一滴血液倒映她扭曲的脸滴在地上四散消失,她有一瞬间失神,抿紧了唇。
钱渊嘴唇微动道:“那个郎中还活着吗”。
王蒙胸膛颤颤巍巍,像被鸟压过又离开的细枝,抖个不停,见他半天不回答,阿椿举起了匕首。
王蒙有气无力急忙道:“没,没,他和那个侍女被我都被我杀了”。
钱渊皱紧了眉,轻声道:“看来你的生路已经被自己堵死了啊”,他轻转了身,双指振振扬起,“没用就杀了吧”。
阿椿迟疑片刻握紧匕首就要刺入他脆弱的脖颈。
王蒙瞪大了双眼,语无伦次:“等等,等等,没死,还有人”。
钱渊转过身轻掠他的眼睛道:“谁”。
王蒙喘出一团白气,“还有,还有”,两颊的肉微微鼓起,他道:“还有那郎中的儿子,他跳入了一条河里,只要顺着河流向下找一定能找到的”。
钱渊道:“是吗,万一他死了呢”。
王蒙摇了摇头,一会哭一会笑道:“不会的,还有希望的,他会活着的”。
钱渊轻声喃语:“希望是吗”。
*
郁郁葱葱树林里传出板车咯吱的声音,惊飞了一群又一群圆滚滚的鸟。
秦宝仪悠然的坐在板车上,双腿轻快的交替,一副满心欢喜自在的神情。
一个大汉看着她如此轻松的样子露出大白牙,手肘轻撞牵着绳子的大汉。
“你可真是怜香惜玉,这小妮子嚷嚷着难受腿疼,你还真愿意给她弄来这车让她坐着”。
“我说要不你还是把她带回家做二房算了,你可是刀哥面前的红人,想要个女人还不简单”。
被调侃的大汉的脸鼓了起来,佯装盛怒道:“你个嘴上没把门的,这么能说怎么不见你哄得刀哥高兴”。
大汉脸歪嘴斜,学着他的神情脸上作怪,另一个大汉甩手打闹,眼睛不自觉地瞥向那张浅笑的脸。
秦宝仪此时右手轻举,细长的手指上停着一只灰扑扑左顾右盼的麻雀,啾啾鸣叫,她的左手轻抚上麻雀毛绒绒的头,低声说着什么。
温暖的阳光沐浴着她,为她镀上一层亮眼的光华,她的笑容恬淡静谧,幽幽馨香萦绕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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