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
少年眼睛倏地瞪圆,像受惊的猫似的,鎏金竖瞳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的身体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连额前的软发都跟着轻轻颤了颤,嘴巴微微张着,活像头顶真的飘着个大大的问号,似乎下一秒就要逃跑。
……她这是,把自己家猫猫吓到了?
金井绘这才注意到,研磨的耳朵尖悄悄染上了点粉色,发顶还沾着一片粉白的樱花瓣——大概是因为五月的樱花还没谢完,风一吹,花瓣就落在他的头发上,衬得他那张本就白皙的脸,更显软嫩。
‘可爱,想揉’
这两个词瞬间占据了金井绘的大脑。她下意识抬手,在少年更加震惊的眼神中,轻轻把他头顶那瓣樱花取了下来。
樱花瓣柔柔软软的,捏在指尖像团棉花。金井绘的指尖还残留着蹭过他头发的触感——和记忆里一样,研磨的头发很软,摸起来像猫咪的绒毛。
一瞬间,金井绘甚至觉得自己又摸到了研磨的脸颊,那种温热的、软乎乎的触感,让她差点忘了自己还处于‘时空错乱’的状态。
被美色迷惑的金井绘,暂时把‘追杀’‘暴雨’‘仓库’这些片段抛到了脑后。
她认真地观察着面前的研磨,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研磨,你怎么剪头发了?”
当初说好留长发就不剪了的。
声音很熟。
这人叫他“研磨”时的语气,像喊了千百遍一样自然。
熟到让研磨下意识想应一声,可话到嘴边又卡住了。
他记得自己上周才修了刘海,长度刚到眉尾,怎么会有人用剪头发的语气问他?
研磨的手指在口袋里悄悄攥紧了游戏机,表情拧成了小疙瘩。
他沉默了足足五秒,抑制住想要马上逃跑的冲动,慢慢抬起眼,鎏金瞳孔里的茫然又深了些:“你……认识我?”
金井绘的表情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比他还大:“……?”
她怎么会不认识?眼前的人是她谈了快一年的男朋友啊!
上周还跟她一起在便利店买了苹果派,昨天晚上还在视频电话里跟她抱怨“上学太累了,想在家躺一天打游戏”,怎么今天就问“你认识我吗”了?
这算什么?
——恭喜您,您的人生给您紧急撤回一个男朋友?
金井绘这时才注意到,自己那大学都快毕业的男朋友,此时身上还穿着和走入校门的高中生一模一样的校服,领口的扣子扣得整整齐齐,书包带都调整到了一样的长度。
“你不记得我就算了……但是你为什么穿着校服?!”
研磨被这声喊得又缩了缩,他犹豫着拉了拉书包带,声音很小很轻:“我是高中生啊。”
他抿了抿唇,偷偷抬眼瞄她——对方看起来十七岁左右,似乎也是个学生,但穿的衣服不是他见过的任何一所学校的制服,怎么会对着他的校服这么震惊?他很显老吗?还是校服不合身?
“啊?”金井绘的声音都劈了调。
她觉得自己今天的问号就没停过,虽然她知道询问对方年龄很不礼貌,但是……
“你今年几岁了?”
“……十七。”
“几岁?!”
金井绘傻了。
这声几乎是吼出来的。
研磨被吓得直接往后退了半步,口袋里的游戏机都差点滑出来。
他盯着金井绘‘仿佛见了鬼’的表情,默默把“我还有四个月就十八了”的话咽了回去——还是别说了,免得她更激动。
金井绘并没有时间理会自家男朋友的震惊。
因为现在事情已经彻底不对劲了起来——她家猫到底把她带到哪里了啊?
金井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试探性开口,小心翼翼道:“我是你的……谁?”
研磨:“?”
这问题比黑尾让他‘在训练前把游戏机交出来’还难。
他眨了眨眼,鎏金瞳孔里写满了‘你在说什么’的迷茫,反问道:“你是我的谁?”
——时间倒流了!她居然重返了自己十七岁的时候!
这个念头瞬间在金井绘的脑子里成型。
她深感自己真是一觉醒来回到解放前,面对着熟悉又陌生的男朋友,思想忽地回到了那一天。
那天晚上,她跟宫野志保在酒吧见面。宫野晃着酒杯里的雪莉酒,酒液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她抬眸看向金井绘,语气带着点调侃:“一天见面,一周接触,一个月追求就恋爱,这速度堪比开了火箭,你不觉得不正常吗?”
金井绘当时没搭话,心里却也犯了嘀咕。回家后,她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正在打游戏的研磨:“咱俩是不是太快了?”
研磨闻言,立刻放下手里的游戏机,转头看着她,鎏金瞳孔在灯光下亮晶晶的,语气很认真:“很久以前,在很久之前就喜欢你了。”
很久之前?
当时金井绘和孤爪研磨才恋爱三个月,她非常自觉地把那句话归为了猫猫男友哄自己说的谎言。
可现在看着高中生孤爪研磨,金井绘突然反应过来,那些她之前没在意的细节,好像都有了答案。
研磨怎么会在她刚注册游戏账号时,就精准地加她为好友?怎么会知道她喝奶茶要三分糖、不要珍珠?甚至连她生理期不能吃冰的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原来不是‘天上掉馅饼’,不是她运气好,遇到了一个这么懂她的男朋友,而是她自己,先跑到了过去,跟还是高中生的他有了交集——是她先追的他!
“穿越回来,跟高中生谈恋爱,我这算不算是……”金井绘小声嘀咕着,越想越觉得离谱,脸上的表情也跟着纠结起来——她这算不算知法犯法啊?
她真不是个东西啊!
孤爪研磨没听清她后面的话,只看见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像在跟什么难题较劲。
他站在原地,手指下意识抠了抠书包带,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可还没等他开口,金井绘突然抬起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有点僵硬的笑。
“重新介绍一下,我叫金井绘。”
“嗯。”研磨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他本来就不擅长跟陌生人搭话,尤其是对方还说了奇怪的称呼、问了奇怪的问题,让他觉得有点无措。
金井绘等着他回介绍自己,结果等了半天,只等到一个“嗯”。她深知男朋友的社恐属性,坚持不懈,又追问了一句:“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研磨眨了眨眼,语气很自然——她刚才都喊他“研磨”了,怎么还问名字,她忘记了?
“……嗯。”金井绘噎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朋友,想再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总不能告诉他“我是你未来的女朋友,我们还同居了”吧?
不懂就问,这天怎么能聊下去啊?
-
孤爪研磨感觉自己被碰瓷了。
原本应该是普普通通的一天——早上七点起床,母亲煮了他喜欢的味噌汤,还在碗里卧了个溏心蛋,黑尾因为要去帮老师搬新学期的教材,所以他独自来音驹上学。
走在路上,孤爪研磨本来想趁着没人,偷偷把那局打完,指尖刚按亮游戏机屏幕,裤腿就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
低头一看,是只三花猫。
橘白黑三色的毛发打理得很干净,不像流浪猫,尾巴翘得老高,蹭他裤腿时力道不轻不重,软乎乎的触感像他冬天盖的毯子。
研磨的脚步顿了顿——他其实不太擅长跟小动物打交道,平时遇到流浪猫只会远远绕开,可这只猫不一样,蹭完他还仰头“喵”了一声,随后转身跳上矮墙,还回头朝他晃了晃尾巴,像是在说‘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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