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高马大的衙役鱼贯而入,铁钳一般的手压制住林恋瘦弱的肩膀,将她向下用力一按。林恋腰被迫如虾米般弯起,俯身面向着赵家小厮。
“老实交代!”
林恋腰虽弯着,头却高高仰起,恨恨地看着赵家小厮:“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是我谋害?”
“我们家公子喝了你给的那劳什子麒麟草水,现在站都站不稳!还说不是你!官爷们,定要把这贱蹄子押送到牢里,好好用鞭子审上几番,看她交不交代?”
“哪个鞭子呀?”一个衙役抹了一把稀疏的胡茬,猥琐笑说。
“弟兄们的鞭子啊!”小厮调笑。男人们哈哈大笑起来,气氛快活。
林恋感到反胃,想呕吐,尤其是感受到肩头那故意的逡巡摩挲时。她深呼吸几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我若坐牢,你家公子的病可就真好不了了。”
小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她,说:“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
林恋语速极快,却字字分明、听得清晰:“并非我刻意谋害!兴许是赵公子与麒麟草水相冲,让我一诊我才能知道要怎么解决。”
“胡诌!绝对是你这麒麟草水有毒!若真是激发麒麟之气的东西,我家公子怎么可能与之相冲?”
“你家公子身体受害,你以为你就能过得很好吗!是你先来找我,跟你家公子沟通卖麒麟草的。若真要定我罪,你说赵员外会不会把你当成我的同伙!蠢货,快放我去见你家公子!”林恋声音铿锵有力又杀伐决断,如金石之声,令人不由自主信服。
小厮被她吼得一愣,良久,讷讷道:“官爷们,好像是这个理,快、快快先放开她。贱蹄子,到了老爷跟前,不准说胡妄话!”
……
“儿啊,我的儿啊,你醒醒啊!”
赵家花坛上,赵令倒在花丛中,闭着眼睛,不省人事。旁边跪着哭喊哀嚎的赵母,使劲摇着她儿子的胳膊。赵员外在不远处站着,冷脸皱眉盯着这场面。旁边全是深低着脸,惊恐失措的丫鬟与小厮。
“唔……唔……”
赵令被剧烈摇晃后,悠悠转醒。他眼神失焦,赵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儿,你怎么样?你先起来。”
“我站不起来。娘,我走不动路了,我头好晕,我是不是变成废人了?我想吐,想吐,哇——”
小厮这时破门而入:“老爷、夫人,那人我带过来了,她说她能治!”
一个青花瓷瓶骤然呼啸飞向林恋面门,她侧身躲过,冰冷的眼睛对上赵母怒气冲冲的眼神。
赵母砸了一个还不够,又抄起旁边的小木桌,摔向林恋,嘴里骂到:“你这个祸害我儿子的妖精,一副狐媚子的贱人脸,你来假扮什么好心?”
林恋来时路上已平整好自己的情绪,镇定自若地躲开后,神色淡漠道:“若想你儿子康健,我劝你就别这样对我说话。”
“解药,交出解药!!!”赵母撕心裂肺道。
“好了!做什么泼妇样呢?让夫人回房休息,就让这村妇看看。”赵员外终于发声了。赵母被噎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望向赵员外。
赵员外下令了,仆人们自然不敢违抗,他们把赵母半扶半拽回房间。
赵员外走向林恋,将手伸到她腰后,想把她推过去。林恋躲开,大步向前观察起赵令的状态。
赵令面色潮红,全身都在小频率颤抖,不时抽搐一下,说话气短声微。听他陈述,他四肢无力,头晕想吐。
林恋思忖:赵令这模样,很像茶醉后的样子。
茶醉,因为过量饮用茶水,体内□□和氟化物过多,导致的头晕恶心、站立不稳、手足颤抖等现象。
林恋声音冰冷如冬河:“你家公子,这是茶醉了。问题不大,给赵公子喂三碗蜂蜜水,再给他吃两个馒头,平躺片刻,第二日即可恢复。”
赵员外上下打量林恋,须臾,一字一句说:“按她说的做。把她关入柴房,明日午时,若我儿还不苏醒,唯你是问。”
他声音平静,却不怒自威,几个仆从连声道是,将林恋押到柴房关着。
翌日,果真如林恋所说,赵令一觉醒来,已然康健。
林恋睡了一夜柴房,被坚硬冰冷的地面硌得浑身酸痛。一个小厮给她落锁,她揉了揉肩,被外面阳光刺得眯起眼来。
小厮把她带到议事堂,赵令和赵父已经坐在主位上了。
“坐。”赵父平静地看了一样林恋。
“事情经过,我都听我儿说了。”
林恋喜道:“那您应该知晓,并非我可以谋害了吧?只是因为赵公子喝多了那麒麟草水。”
赵员外点点头:“错不在你。”
林恋松了口气。
“——却因你而起。”
林恋心脏一悸,浑身一僵。
“雁过拔毛,你怎么也该赔偿些的。你家那百亩麒麟草田地,以后就归我们了。”赵员外淡然的声音传来,却仿佛冰雹,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在林恋心里,让她心情如堕冰窟。
“赵公子既没受伤,又何来赔偿一说?”林恋咬牙道。
赵员外:“实话和你说吧,我早就看中你这生意了。就算没有今日之事,我也会收购你家田地。手段嘛,你应该不会想知道。现在,是你的幸运,你什么也不用遭遇,就可以平静地与我交接。”
林恋恍然大悟。赵员外这样的地头蛇、大商贾,怎么可能容得下一个新鲜的生意火爆的摊贩呢?怪不得附近的小摊都生意凄惨,生意红火的早被他暗处的手段搞死了!
赵令忽然发话:“父亲,您别这样仗势欺人。”
林恋挑眉,心内冷笑。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给她演双簧么?赵令若真要维护自己,早在他父亲开口前就应该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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