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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茧子

小说:

佞幸他不愿以色侍君

作者:

洗月雪

分类:

穿越架空

第二日,沈清辞果不其然重新发热,脸上泛着潮红,沉沉昏睡。

太医们一个个提心吊胆,不知怎么过了一夜又更严重了,生怕圣上再发怒人头不保。

可裴景看上去虽然担忧,倒也并未动怒。

太医们直到被允许退下时才松了一口气,擦去一身冷汗。

裴景将众人都挥退了,殿内只剩下长荣在角落里安静地守着药炉。

裴景亲自为沈清辞换下额上的冰帕,沈清辞的眼睫紧闭,眉头微微蹙起,大约睡得并不安稳,嘴唇微微张合,似是想说什么。

裴景倾下耳去听时,却什么也听不到。

他不禁伸出手,指尖在沈清辞发烫的脸颊游走。

从轻轻拧起的眉眼,到高耸的鼻尖,最后停在干燥的唇上。

他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只觉得竟有那么一瞬间,有一些贪恋此时的平静。

沈清辞本质仍然是一个倔强的人,虽然这些年他已经很驯服。

是裴景亲手将他的一身傲骨打碎,将满身尖刺一根根拔去,再一点一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但沈清辞的心依然是抗拒的,裴景知道,只是他尽力将那份抗拒压下了。

唯有在特别无助、茫然无措、所有的心理防线都被击溃时,沈清辞才会彻底放任自己依赖裴景,因为他已经别无他法。

裴景明白,他又一次将沈清辞逼入窄巷,让他除了自己,无所依凭。

按理说,他应当满足,可是不知为何,心中仍有什么地方叫嚣着不满。

他不清楚那不满的来源是什么,只觉得心中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勾动他。

但他并不着急探寻答案,裴景从来都是很有耐心的猎人。

他倾下身去,在那双柔软干燥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直到午时,沈清辞才悠悠转醒,他睁开眼,先是有些茫然地盯着帐顶,似是在思索自己身在何处,然后转过身看向室内。

榻前不知何时被移来一张紫檀书案,裴景正坐在一旁支着下颌看文书。

他很快注意到沈清辞,抬手在额上探了探,感觉温度没那么烫人了,便扔下文书,轻轻抬手,长荣便命人将书案抬走。

他起身移到榻上,将沈清辞扶起,让人躺在自己怀里。

“送我回家。”

一开口便是让裴景履行诺言,

裴景也不在意,捉了他的手握在掌心,低声哄道:“还未好全呢,晨时又热起来了。”

沈清辞抿着唇,指尖在裴景的掌心画圈,“你答应我的。”

“先吃些东西,喝了药,等晚些时候,刘琦进宫,就送你回去,他陪着你。”

沈清辞对这安排没什么意见,微弱地点点头。

长荣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粥,递到裴景手边,裴景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凉,试了试温度,才喂给沈清辞。

才吃了两口,沈清辞就皱着眉不肯再吃了。

“听话。”

裴景很有耐心地哄着,沈清辞却只偏着头看窗外,不肯再张口。

因沈清辞嫌闷,裴景便命他们将木窗打开了两格。

午时炽盛的阳光从窗框洒进来,窗外一片烂漫春意,还能隐约瞧见昨夜那枝穿墙而出的红杏高高地在暖光下摇曳。

“那总该喝药。”

裴景不再勉强,扔下粥碗,长荣又赶忙递来一碗乌黑浓稠冒着热气的药。

浓浓的药味散出来,钻入鼻腔,沈清辞的眉拧得更紧了。

他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出声,便见到裴景将那一碗药全部倒入口中。

沈清辞觉得不妙,才要躲开,便已经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托住后脑,双手也被捉住,他眼中只能看到裴景朝他低下头,而后双唇便被含住。

被牢牢禁锢着,沈清辞挣动不得,只能仰着头,指尖无力地拉扯着裴景衣襟上柔软的布料,任他将苦涩的药汁渡入自己口中。

暗色的药汁从嘴角溢出,漫过下颌,沿着修长的脖颈蜿蜒而下,凸起的喉结不住地滚动吞咽,终于勉强将药饮下。

浓稠的苦涩充斥唇齿,才被裴景放开,沈清辞就忍不住伏在榻前咳嗽干呕。

一张开嘴又被塞了一个东西入口,沈清辞没分辨出那是什么,只觉得舌尖有隐约的甜意晕开,大抵是饴糖之类的东西。

“不许吐。”

裴景命令着将他扶起来,沈清辞整张脸都皱成一团,眼眸湿润地瞪了他一眼。

朦胧中却瞥见裴景嘴边带着笑,也不知他是怎么忍耐的那冲天的苦味。

沈清辞将头偏向一边,不去看他,却又被一只手强硬地掰回来。

裴景用软帕将沈清辞嘴角脖颈上的残余药汁一点点擦去,虽然强势,动作却称得上轻柔。

“别以为朕不知道,前几日你总趁着刘琦不注意将药倒了。”

见到那一片肌肤重新恢复白皙,裴景才满意,又毫不在意地将那用过的丝帕在自己嘴边胡乱擦了擦。

“这个蠢货,朕晚些时候再和他算账。”

过了好一会儿,沈清辞才将那萦绕在口中久久不去的苦味消化了,他抽抽鼻子,“你别总欺负他,怪可怜的。”

“他过得不知比多少人都轻松,有什么可怜。”

裴景满不在乎地将丝帕扔了,便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步入殿内。

“你们又说我坏话!”

刘琦没心没肺地步入殿中,没什么正形地行了礼,先觑了一眼裴景的脸色,见他心情似乎不错,才敢放心地笑起来,又去看沈清辞。

直到申时,沈清辞终于回了相府。

一连多日不见,才见到沈清辞那难看的脸色,沈清鸢就在一旁哭得眼泪止不住。

刘琦求爷爷告奶奶地哄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将她哄得收了声。

沈清鸢也不肯离开,只依在榻前,扯着衣角一脸担忧地盯着沈清辞。

“阿鸢别担心,我没事,养两天就好了,到时再陪阿鸢放风筝。”

沈清辞轻声安慰,沈清鸢湿着眼睛点点头。

他自然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回家会惹得沈清鸢担心,只是沈清辞已经无暇他顾。

偌大的文思殿沉闷地让他透不过气,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想逃离。

缠绵的病症对沈清辞而言算不得什么,他只是感到窒息和茫然,几乎已经快记不起自己是谁。

直到回到家中,见到沈清鸢,卧房中熟悉的崖柏香气重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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