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燕明玉一行人便踏上了返程的归途。依旧是踏水而去,不同来时的行色匆匆,这回他们可算是志得意满了。或是心情不错,燕明玉令人在船头摆下宴席,又让花语弹琵琶助兴,莫语和苏行陪伴左右,就这两岸美景一时间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然这样的好心情在刚入京时便不再有了,原来是边疆捷报频传,说的是云尘刚入境三天便夜袭敌营,打了个措手不及后来又乘胜追击,仅半个月便夺回了临方城。这一路上都是大家绘声绘色描绘云尘袭营的情景,这使得燕明玉的脸色很不好看。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燕明玉汇报了金陵赈灾一事,听完他的叙述后燕帝对他也是大加赞赏,这让他又燃起了几分斗志。“皇儿此去金陵真是辛苦了,昨日朕已收到那金陵知州的奏疏,上面讲述的都是你如何安置灾民的举措,此番事情你着实做的不错。”
燕帝语气虽淡,但言语中都是对燕明玉的赞赏,而燕明玉面上不动而是恭敬地说道:“谢父皇,这都是儿臣该做的,那钟泰也确是一好官,此番也多亏了他的协助。”
而在一旁的华重也适时说道:“恭喜陛下得此良臣。”随即便是一排的附和。由于最近接二连三传来喜讯,连带着燕帝心情也好了起来,于是对燕明玉大大嘉奖了一番,与此同时还对钟泰进行了提拔。往后燕帝对燕明玉也更加地重视起来。
树影幢幢,风吹过林。书房内几名心腹围在燕明谨身旁,“三殿下,最近皇上很是看重五殿下,这可如何是好?”“自从皇上知道云将军后,就一直提防着殿下,即使云将军立功了,却没有半点表示。”
几位谋臣在一旁纷纷表达自己的担忧,但燕明谨对此却无动于衷,只是徐徐然品了品茶,半晌他才说道:“就让他得意几天吧,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爬得越高摔得越惨。”见此几个人纷纷明了这是早有计谋呀。
之后的几天里京城就发生了一件大事。原来是闹市里一匹突然受惊的马跟一辆运丝绸的马车撞上了,随即车里掉落了不少白银,这使得当街的百姓一哄而上,直到后来巡城的官兵赶来才制止。
结果发现这竟然是华丞相家的车马,由于这件事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燕帝知道后便命人调查此事,结果当天便在那一箱箱丝绸的夹缝中找到了几万两白银。而这些丝绸的来源便是那江南金陵。
此事一出朝野为之震动,虽然这些银子没有任何标记,但经检查这些银子的成分与官银无异,这让人不得不想起之前拨款的五十万两白银。燕帝知道此事后更是气得大发雷霆,而华重早早便跪在那金銮殿门口直呼冤枉,说是地下的人善做主张,自己御下不严请皇上降罪。由于事态还不甚明了,华重又自动请罪,最后燕帝只好派柳寻前去彻查此事。
莫语刚把信折好送出,燕明玉就连忙闯了进来,“莫语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呀。”他拉着莫语的手神色慌张,然莫语却拍了拍他的手道:“殿下放心,莫语必保殿下平安。”“不过这件事却是棘手,到时候柳大人一去金陵便什么事情都知道了,保不准这钟泰会把大人咬出来。”
燕明玉听了脸上一白,这可如何是好,“对了,柳寻是我们的人,我们可以。”还没等他说完莫语便摆了摆手,“殿下,万万不可如此,此番前去的不仅只有柳大人还有刑部侍郎张严的人。陛下是摆明了要彻查此事,若是柳大人包庇殿下,保不准会弄巧成拙呀。”
“那这可怎么办,怎么偏偏就这么巧。”燕明玉呢喃道,事情发生后,他便派人去查了,结果便是马受惊了,而马主人是再普通的一个人,这让人无从怀疑。
“殿下也无需太担心,到时候只要咬住不认就是了,况且这事本就和殿下无关,如果相爷能早些跟殿下说说金陵的事,而今我们也不会如此被动。”听了莫语的话,燕明玉也不禁一阵气闷,由于华重的欺瞒,使得他完全不知这些事。原本以为前去金陵是份好差事,而今恐怕是要引火上身了,想到这燕明玉不禁苦笑一声。
“殿下,这事到时必是会查到那钟泰的头上的,所以我们现在必须斩草除根。介时便可来个死无对证,到时候就说钟泰畏罪自杀就好了。这样不光殿下,相爷也可以得以保全。”“这......”燕明玉虽不喜华重掣肘与他,但华重毕竟是他舅舅,且一路上为他除掉了许多势力,这自己动手的事他这是头一回。
“我还是跟舅舅商量一下。”听到这莫语眼眸一闪,但随即便恢复了平静。“相爷不会同意的,他一定会设法保全钟泰的。钟泰毕竟是他的人,如果钟泰死了金陵就会脱离相爷的掌控,虽然这件事波及相爷,但只要把这一切推给柳生便可,只要钟泰坚持不认,皇上便不会为难相爷。”
说到这莫语停顿了一下随即话锋一转,“但殿下不一样,金陵什么状况想必殿下是知道的,柳大人他们一查便知。到时候说不准就会参一个殿下欺上瞒下不顾百姓死活的罪名,若是钟泰再把这一切推脱给殿下,那到时候殿下可是有口说不出了。可别忘了,当初殿下可是在陛下跟前亲口夸赞钟泰的。”
想到这燕明玉不禁打了个寒颤:确实,当初他一通夸赞,使所有人都知道钟泰是好官,若调查之后发现都是假象,到时候皇上必疑他。几番踌躇后他终是下定了决心。
晚些时候,华重请燕明玉过府一叙。屋子里烧着浓浓的炭火,华重只穿着一件简单的衣袍,眉宇间多了几丝疲倦,看得出最近的事让他很是心神不宁。见到燕明玉后他重重地说了一句:“殿下,这次的事你怎么看。”“舅舅,这次的事事出突然,我也是一头雾水。”
“殿下呀,这次委屈你了,但钟泰我们必须保住,是我思虑不周出了这个差错,我已经写信给钟泰了,到时候只要把这件事推给手下的人便可过去。”燕明玉心中听了不禁冷笑:哼,好个委屈,到时候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个人扛,这件事若是被查出必会牵连于他,而华重却不受影响。想到这燕明玉不禁一阵心寒,但表面上仍是答应着。
待燕明玉走后,华重挥了挥手一行人便来到了他身前,“从今天起给我好好盯着五殿下,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给我汇报。”“是,主子。”接着几个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这几日钟泰有些寝食难安,因为他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虽然他一向喜欢溜须拍马但同样的对于危险他有异于常人的敏锐性。于是乎他加强了防守,只有望着府衙前一排接一排的守卫时,他心里才能感觉到片刻安宁。
这日,他刚想上床歇息,一道剑影突然出现在他背后,望着抵在脖子上的寒光他额头直冒冷汗,“好汉饶命,千万不要伤我性命,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
他两股战战,下一刻便瘫倒在了地上,见此一声欢快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想不到堂堂的知州大人竟是这般的软弱无用。”听到这个声音钟泰楞了一下随即转过头去一看居然是柳青,正当他想开口喊人的时候,柳青抢先说道:“知州大人就不想知道为何我深夜拜访吗?”
放在以前他早已喊人,但这几日他心神不宁于是他稳了稳心神说道:“你最好是有事,否则牢房便是你最后的去处。”“哎,都死到临头了,知州大人还不自知,可真是心大呀。”柳青暗带讥讽满是蔑视。但钟泰没有在意她的语气而是在听到死到临头四个字后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随即他又恢复了正常,“你不用在这里挑拨是非。”之后钟泰便不再说话。
“啧啧啧,没想到知州大人真是忠心耿耿啊,想必是收到丞相大人的信了吧。信中一定是告诉你让你不要慌,他一定会保你的是不是。”“你怎么知道。”听了柳青的话钟泰不由大吃一惊,他是这两日才收到丞相大人的信的,怎么会有有人知道。
“呵,大人你可真是天真,你以为丞相大人会让你活下去。你手上掌握着账本,这对他来说就是一道催命符,所以丞相早就对你动了杀机了,他写这封信也不过是宽你的心罢了。只要你一死,所有的事边都会推到你身上,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听着柳青最后一句耳语,钟泰早已是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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