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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侍疾

小说:

此间春色

作者:

桥觅

分类:

穿越架空

五日后,车马装备齐全,就在众人将要启程返京之时,上京传来急报,命燕临速至江州增援,大军已出发,燕临则需从陵阳携亲兵由官道与军队会合。

江诗宁为他收拾行装,不自觉地,心中担忧起来。

虽说燕临征战多年,早便习以为常,可江诗宁毕竟第一次亲历夫君出征,心中也不是滋味,关心的话噎在嗓子眼,怎么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京岐侯府中急急派了侍卫,快马一路赶着到了陵阳旧宅,禀明燕临夫妇,说是老夫人病了。

萧老夫人一向身子康健,这回属实是年岁大了,换季贪凉,这才倒下。早几日陆夫人便请太医来瞧了,说是并无大碍,只是病来如山倒,老夫人又过了耳顺之年,需好生养着,以免落下毛病。

信中说,本不想打扰这新婚的二人在旧宅恩爱,可闻知陛下命岐侯至战场,恐他心中惦念,这便传了话来。

除此之外,府中本也递信到了巴蜀之地的萧府,可萧吟称病,推脱不来看望,也不知是真怕了燕临上次的雷霆之怒,还是怕过了病气不肯来。

读完信,江诗宁担忧祖母病情,自请即刻启程返回上京宅中,为祖母侍疾。

燕临允了,二人于旧宅门前分别,江诗宁并未多言,燕临却先开了口:

“夫人,不多与我说些什么?”

江诗宁淡淡开口:

“君侯出征在即,妾身不愿增添君侯烦忧。”

燕临走上前,大手覆上她的脑袋,轻揉了揉:

“看着夫人这般担心的模样,我定然日日不能忘,夫人只管在上京照顾好府中上下,只等我凯旋便好。”

江诗宁点了点头,为他拉了拉披着的大氅,发觉胸口处打了个蝴蝶结。

“君侯不是说,这形状不好看吗?”

燕临只是握住她的手,冬日里,她的指尖更冰了。

“待我得胜回京之时,会路过许多州郡,夫人可有什么喜欢的物件,我带回来。”

江诗宁的眼睛亮亮的,开口道:

“君侯把自己平平安安地带回来便好了。”

冷风凛冽,吹得人脸上生疼。

燕临带着大军开拔从不论春秋冬夏,此时,却第一次切实感受到了不舍,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

“我答应你。”

他向前半步,低头,在江诗宁额间落下一个轻吻。

“走吧。”

他道。

江诗宁点点头,随着一众侍女带着上了备好的马车。内里铺了鹅绒软垫,四周用牛皮封得很紧,还准备了四五个汤婆子,暖和得很。原是早先燕临吩咐下去了,路途不许夫人病了,这才如此周全。

他隔着车帘嘱咐,说车外天寒,就别掀开来道别了。江诗宁抱着滚热的汤婆子,掌心温得发烫,靠在软垫上,回应他,定要事事小心。

马车驶离,燕临只留恋地盯了一瞬,便决绝地翻身上马,带着一队亲兵朝着江州方向去了。薛副将不曾问,可他心中清楚,主君不想带着牵挂到那刀光剑影的血腥之地。

江诗宁心中担忧萧老夫人,命马夫快些赶路,是以返程竟比来时更早些便到了。

下了车,陆夫人早早便等在岐侯府的门前,看那样子,似乎不大乐观。

她引着江诗宁到了南院外侧,却不进去,江诗宁一问才知,这病虽不算严重,可却是会过人的。以免在府中扩散开来,除却近身侍奉的几人外,其余人都不许入院,临时调去了别处,听从差遣。

“我留在南院吧。”

此话一出,陆夫人忙否。如今江诗宁才是岐侯府中的主母,她自封院内,外面一切何人可以安顿,该是叫些心腹入内便是了。

“祖母身旁无人,我与母亲都忧心,可这府中成日也无事,祖母这头却是紧要的,我年纪轻,戴着面纱想来无妨,母亲不必挂怀。”

陆夫人还想劝说些什么,江诗宁一把盖住婆婆的手,回以一个令人心安的笑意,道:

“儿媳倒是清闲了,除了服侍祖母用药,倒自在得很,倒是要偷懒劳母亲操持家务了,还请母亲不要怪我才是。”

陆夫人心中动容,想这过门不足一载的儿媳,小小年纪,却如此懂事。再一想到她刚嫁入府中所受的待遇,不免心中羞愧,有些红了眼。

终究,陆夫人拗不过她,点了头,江诗宁当夜收拾了衣物便入了南院。

老夫人成日昏睡着,偶尔醒来也神志不清,含含糊糊地,口中唤着明夷,时不时还抓着江诗宁的手,不久又昏睡过去。

这些时日,江诗宁几乎一刻不离床边,亲尝汤药,又一勺勺喂进萧老夫人嘴里,只是老夫人并不清醒,苦药喂不进去,总是流在衣襟上,她一日里最多时给萧老夫人换过五次寝衣。

江诗宁担心夜里老夫人醒来,身边无人,误了病情,这一连数日便伏在床边睡了。若非屋内燃了足量的炭火,早便受不住冷,倒下了。

半月后,太医再来,一番把脉后,言明老夫人病情见好,再过半月便可痊愈。

早先几日,老夫人已醒,见床前是江诗宁守着的,刚开始并不受用,只以为是这江氏之女的伎俩,好以此讨好自己,不料她趁着江诗宁煎药时叫了仆妇问话,竟都说君侯夫人日夜不敢合眼,这才终于盼到了老夫人病情好转。

便是这日起,萧老夫人虽不能完全接纳这个江诚的孙女,态度却也和善许多。

这一点,府中众人皆知晓,江诗宁自然也是感受到了的。

萧吟称病不来侍疾的事,陆夫人提了一嘴,但只复述了她回信中的原话,并不想故意夸大其词。老夫人历经这许多事,也大概明白这侄孙女是何意,可面上却并不曾多言。

虽说病是好了大半,可仍需卧床静养,不得出户,江诗宁便依旧留在南院正屋里侍候,随时听从祖母传唤。

“这药,和我从前喝过的都不一样。”

萧老夫人搅动着汤匙,静静开口。

江诗宁在一旁烤手,转头去看,莞尔,也恭敬回应:

“孙媳知道祖母怕苦,便在药中加了甘叶一同熬煮。甘叶性甜,又有降火的功效,也不会似蜂蜜般过腻了,与其他药材一同煎上,大火中散出丝丝甜味,中和了苦涩,更好入口。”

萧老夫人点点头,想了想,又问:

“你怎知我怕苦?”

江诗宁拢了拢外披,走上前,坐在床沿处,一下下为萧老夫人揉捏着双腿,道:

“是君侯告诉孙媳的。”

一听到孙儿的名字,萧老夫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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