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渊洗完澡，沈惜抱着被子坐在客厅沙发上。
全屋的灯大亮着。
她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张小脸，一双白皙匀亭的腿，在沙发间晃来晃去。
“不睡觉？坐在这里干什么？”
顾驰渊擦着头发上的水珠，目光掠过她小巧的脚腕。
“睡了几分钟，被噩梦吓醒了。”
沈惜揪着被角，“屋里没人，睡不熟。”
她还挺坦诚。
“那你准备怎么办？”顾驰渊没停步，边说边往房间去。
房门留下缝隙，掩映间，腰上的白色浴巾扯下来，直接搭在衣架上。
沈惜往沙发角缩了缩，“顾驰渊。”
“嗯？”门里传来轻哼。
“你能不能陪着我？”
他拉开门，靠着墙，手指捻着衣扣，目光也落下去，“怎么陪？你说说看。”
沈惜咬了下唇角，与他曾那样亲密的，扭扭捏捏反而矫情了。
“你的床大，我们各睡一边。”
这句话说完，脸不可抑制地热起来，刚想收回刚才的话。
还没来得及，顾驰渊就敞开房门，
“是我抱你，还是自己走过来？”
沈惜的腿是有伤的，膝盖的淤青依然刺眼。
她揉了下膝盖，“我可以自己的。”
手一撑，没等起身，顾驰渊大步走过来，打横把人抱起。
整个人被他从被子里挖出来，凉意侵袭身体。
只几步，走到大床，他俯身，将人塞进柔软的棉被。
“你确定，要跟我睡？”
沈惜点点头，比划两个枕头中间的缝隙，“用这个做界限。”
顾驰渊没意见，转身取了一条新被子，放在床上，一翻身，钻进去。
他一点没迟疑，手机放在床头柜，一抬手关上灯，寂静的卧室，瞬间陷入黑暗里。
曾经关系亲密的两个人，躺在大床两端，看上去是有点讽刺的。
夜色寂静，将人的心绪和感官都无限放大。
沈惜忽然想起那天在杨太宴会休息室，顾驰渊问她愿不愿意当小顾太太。
当时因为一通电话，他们错过了话题。
后来她去橘镇，意外受伤也没有回答他。
沈惜的鼻子酸涩起来，与他经历这样多的事情，她竟然对与他的关系感到胆怯。
如果何寓真是她的哥哥，荣莉又对这段关系是什么态度?
沈惜开始惴惴不安，下示意地揪紧床单。
指间一热，碰到顾驰渊的手。
他顿了下，随即握住她，“不困？还是考验我？”
“没。”她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再不睡，我不介意做些什么。”
沈惜瞬间没声音，心脏好像漏跳几拍。
刚想闭眼，手腕一紧，顾驰渊将她扯到自己怀里。
温热的胸膛贴住她的背。
这一次，沈惜没有逃。
他的怀抱实在太诱人。
好闻的薄荷香萦绕过来，环住她腰的手臂微微紧了紧。
“别动，”顾驰渊吻了下她耳朵，“让我好好抱抱你。”
沈惜的手攀住他的手腕，臀部贴着他腰腹。
她轻轻揉他的腕骨，“有点硬，不舒服。”
她说着，想扯开一点距离。
他强硬搂着她，“放心，不碰你。”
呼吸灼着她脖颈，确实没有多余的动作。
月光透过窗帘，银色铺在地毯上。
他暗哑着，“沈惜。”
“嗯？”
“你说过，喜欢我亲你，还……夸过我的吻技。”
她脸一热，躲开一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生理性的喜欢，也是喜欢……对不对？”
沈惜顿了一下，触他指间的骨节，“也许吧……至少你的技术还不错。”
“我再问你一遍，愿意做小顾太太吗？”
她的手一顿，“……这个话题太复杂……我最近的事情多……”
她越说越没底气，声音也小了。
“行了，”他暗哑的声音略失望，胸膛起伏下，才继续，“你可以听从自己的心，跟我相处，不要有压力。如果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公开我们的关系。”
话到此，顾驰渊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是感到沈惜的身体是紧绷的，好像是对这个话题的抗拒。
他叹一声，抬手拢她的发，“沈明说得对，我连个表白都不会……每次也都不合时宜。”
“噗嗤。”沈惜的喉咙溢出一丝笑，她挣了挣，在他抬手时，翻过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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