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卿把刚才吃饭弄脏的衣服丢在一旁,换上了一身白衣,头发也束成高马尾。
再带上他那标志性的纯白面具,便从詹事府丞家的纨绔庶子变成了万事阁阁主。
叶言卿和叶松踏出门,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往屋顶上看了一眼。
叶松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脚下一点,便上了屋顶,轻松把藏在暗处的人揪了下来。
这人是叶府的暗卫,是叶孺安排过来监视他的。
叶言卿微微弯腰,用自己的扇子轻轻拍了拍暗卫的侧脸,“你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暗卫瞪着他。
叶言卿叹了口气,“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在我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就当没看见。否则……我拔了你的舌头。”
叶孺的官不小,但也不算大,而且他出身贫寒,家底不厚,没那么多钱养死士,暗卫也就是比寻常护卫武功高点。
既然不是死士,那自然不可能为了主子命都不要,因此叶言卿一胁迫,他便点头保证,自己不会说出去。
出了叶府,两人来到了宋氏瓷器行的宋员外家。
许是因为家中闹鬼,宋宅大门紧闭着。
叶松上前去敲门,许久,门微微开了一条缝,一个小厮探出头来,问他们:“何人?有事吗?”
“万事阁白公子,受宋老爷委托前来。”叶松说完,侧开身子,露出站在台阶下的叶言卿。
小厮一听是白公子,立马露出一副惊喜的表情,将门打开。
“原来是白公子,快请快请!您可终于来了,我们老爷可是等了您许久了!”
小厮引着叶言卿和叶松去了前厅,管家出来迎客,给二人上了好茶。
趁着等宋老爷前来的工夫,叶言卿打量了一下宋宅的装潢。
凡是眼睛看得见的地方,无论是木还是瓷,用的都是极好的。若不是有些东西只能皇家使用,这宋宅真敢把家里装饰得跟皇宫一样。
足见其富贵。
据叶言卿所了解,宋家之所有这么富贵,是因为他家的瓷单价极高。本来瓷器就是奢侈品,这宋氏卖的瓷器更是寻常瓷器价格的十倍。
不过因这宋窑烧出来的瓷白若凝脂,毫无杂质,是瓷器中的上品,无可替代。即便是天价,亦有人愿意买单。
不仅如此,因为买宋瓷的贵人越来越多,他家的瓷器还成了达官贵人们身份的象征。在这顺天府中,若哪个贵人家不摆着宋瓷,是要被人笑话的。
奇怪的是……叶言卿随手拿起茶盏看了看,给他们用的茶盏亦是瓷器中的上品,却做不到洁白无瑕。
宋家自己竟然不用自家烧出来的瓷吗?
没一会儿,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便从后厅走了出来。
男子眼中布满血丝,眼底乌青,面色还带着点灰,一副睡不好觉的模样。
男子进来,对叶言卿略略抱拳,“想必这位就是白公子吧?”
叶言卿也起来回礼,“见过宋老爷。”
寒暄完,宋老爷便进入正题,“我家小厮应当与公子说了家中闹鬼的情形。”
叶言卿点头,“略略说了些,不过在下还有些问题。”
“请说。”
叶言卿:“先说说这闹鬼之事。敢问有多少人亲眼看到家中有鬼?宋老爷您亲眼见过吗?”
宋老爷想了想,“我只见过鬼影,听到过声音,亲眼见着鬼倒是没有。家中倒是有不少下人亲眼见到过。尤其前两日,有个丫鬟半夜出恭,亲眼见着戏台子上有鬼在唱戏,吓得昏厥了过去,现在都没醒过来。”
这事儿当日来的小厮倒是说了。
叶言卿又问:“贵宅闹鬼之事约是半个月前开始的,敢问半月前,这家中可有什么异常?就比如……有没有可疑的人在宅子附近游走,亦或是得罪了什么人?”
宋老爷沉吟片刻,“得罪人倒是未曾有过,至于有没有人在宅子附近踩点……”
他说着,看向旁边的管家,管家上前一步回答:“并未有人向我汇报过此事。”
叶言卿点点头,“可否带我去见一见闹鬼的戏台子和那个被吓晕厥过去的丫鬟?”
“自然。”宋老爷看向管家,管家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前对叶言卿两人比了个‘请’的手势,“白公子,请随我来。”
宋宅很大,戏台子建在东南角,管家引着他们往过走。
路上,叶言卿状似无意地问起茶盏的事,“宋管家,方才喝茶之时我发现,我们用的瓷盏虽然也是上品,却没有传说中那般如玉似雪。”
“宋瓷被贵人们追捧,自然不会夸大其词。所以……敢问为何您家的瓷器如此出名,自己却不用呢?”
管家拱了拱手,“白公子好眼力!我们家中确实不用自己家烧的瓷。”
“您也知道,我们家瓷昂贵,来购买的不是高官就是贵人。就算不为钱财,那些客人也是我们得罪不起的。因而烧了瓷出来,自然是先紧着那些客人。”
“原来如此。”
走了一会儿,叶言卿又问:“不知宋老爷可有什么仇人?”
管家沉吟片刻,“白公子方才不是问过了吗?没有。”
叶言卿笑了笑,“我不是说半个月前,是说一直以来。树大招风,宋氏瓷器家大业大,有人眼红嫉妒也正常。”
宋管家依旧回答:“没有。”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戏台子。
叶言卿作为万事阁阁主,还有抽卡系统加持,所见世面也不少。
饶是如此,见到宋宅的戏台子,还是把他给惊到了。
太豪了。
西南角是一处人工湖,戏台子建在湖中央。
叶言卿没去过皇宫,不知道皇宫里的戏台子长什么样,但是苏州府最大的戏院里的台子也就这么大了。
叶言卿咂舌:“宋老爷果真是……富可敌国。”
管家连忙说:“白公子,这可是在顺天府,还请慎言。”
叶言卿:“抱歉。”
湖不算小,要想去到戏台子,则需要划船。
管家叫来下人,那下人负责撑船,带着三人去了戏台子上。
管家说,上次听戏是在一个月前,那段时间宋老爷计划着隔半个月再叫戏班子来唱,结果隔半个月家里出了闹鬼的事,这戏台子也就没再用过了。
叶言卿听着,先检查了地面。
一个月,足以落些薄灰,可地面上却很干净,像是天天都在使用。
倒是角落里,积了些薄灰,就像是没有打扫到一样。
再看房梁上。
叶言卿不会轻功,便遣着叶松上去看。
叶松跟着叶言卿两年,也养成了细微观察的习惯,很快他就在房梁上看到有一处木头有轻微脱落。
叶松从房梁上下来,将所见告诉叶言卿。
他点点头,表示知晓了。
叶言卿又问管家:“这戏台子建在湖中央,想必只有坐船才能过来。”
“正是。”管家说:“自从家中开始闹鬼,湖中的船就锁在了岸边。可即便如此,还能在半夜听到戏台子有唱戏声。瘆人得很呐!”
接着管家又带着他们去看了那个吓晕的丫鬟。
丫鬟统一住在下人房里,睡的是大通铺。
叶言卿过去的时候,那个丫鬟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上喝药。
房间里还有一个年轻女子。
那女子容貌姣好,身上穿的是柿黄色云纹对交领短衫配象牙色织金花纱马面裙,头上戴的是金偏凤钗步摇,步摇上又有珍珠红宝石,又有点翠蓝,一看就价格不菲。
这女子是个主子。
果然,管家上前一步行礼,“见过少奶奶。”
女子抬了抬手,目光转向叶言卿,“这位是……”
管家回道:“这便是万事阁阁主白公子,老爷请来解决家中事的。”
宋少奶奶对叶言卿曲了下膝,“白公子。”
叶言卿亦回礼:“见过宋少奶奶。不知少奶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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