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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

小说:

太平鼓

作者:

灶台在左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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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耳有些恍惚起来。

三年了吗?怎么仿佛是昨天的事?

柯峭说得对,三年,用来说什么都足够了,可邵秋庭却什么都没有说;就在刚才,他好似还拒绝了她——他是在拒绝她吧?

地耳心里又烦又乱,一低头,却对上了柯峭仰望着她的眼睛。

好好好,这下好了,这下什么都给他知道了,这以后他可有的嘲笑她了,她的日子还不知要比以前凄惨多少倍呢!另外,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如今可是遂了他的意了?

地耳挺直背脊,深吸一口气看着柯峭,镇定地道:“那又怎样,到不到的有什么关系,我反正不是你的——柯峭,我从没答应过你什么。”

话音未落,柯峭已猛地站起来:“许地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地耳看见柯峭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似雨前的天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已被他一把抓起抛到矮榻上,不待她起身,柯峭已狠狠压了上来。

“我真是疯了,三年来竟忍着没碰你一根指头!”

柯峭眼里满是受伤的表情,在这个时刻地耳竟因这个表情心里震动了一下,“刚才若不是我扔雪团在窗子上,你就会给他吻个够了是不是?好好,现在好了,你终于尝到他的吻了,正好可以比比看,看谁更能令你心动!”

吻如狂风卷过骤雨,向地耳劈头盖脸砸了下来。地耳觉得自己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此时仿佛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她浑身生疼,不能呼吸,不能叫喊,想反抗却挪不动分毫,她这才知道他是动了真怒。而柯峭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仍然不管不顾地吻着她,直如一团烈火要将她燃烧殆尽。

眼泪被逼了出来,顺着眼角迅疾而下。终于,趁着他松口咬向她下巴的一瞬,地耳缓过一口气来,呜咽着喊了一声:“放开我!”

柯峭这才看见地耳哭了,人便蓦地清醒过来。看着地耳的眼泪,心痛和懊悔占据了上风,他咬咬牙翻身下来,一手拉过自己的袍子盖住她,一边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眼泪。

“对不起,”他紧握着地耳的一只手,伏在榻边低着头,“地耳,我……我只是被嫉妒折磨得快疯了……不哭了好不好……”

地耳虚软地伏在矮榻上不停地抽泣着,哭声中夹着断断续续的话:“……我要去告诉我父亲……你欺负我,我要叫父亲把你赶出府去……不许你再住在我家,我也不要再见到你,你走,走……”

紧抓着她的手僵硬了片刻,接着缓缓松开了。

“原来,无家可归是这种滋味啊。”柯峭慢慢起身,轻轻笑了笑,“看来,自小失去双亲的邵秋庭也比我幸福多了。”

地耳把脸扭过去不看他,依旧抽泣着,却听见他的脚步声一步步接近房门,又停下。

她忽然有些担心,但又不知在担心什么,她现在整个人虚弱又混乱。

忍不住轻轻把脸转过一个小小的角度,地耳用眼角的余光看过去,只见柯峭低头站在那里,半晌她听见他轻声道:“地耳,你放心,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我可以继续等下去,直到你想清楚,你喜欢的到底是谁。我等你的话。”

说完轻轻推门离去了。

今天早晨接连两次,分别有两个男子的背影默默离她而去。这背影太过鲜明,以至于反而让她忽略了他们所说的话。多年后她忽然明白,有时候,一个转身就已是一世一生。

这个春节的年夜饭开始之前,许重还不知道他将要度过一个怎样冷清的除夕之夜。

菜将上齐时,先是地耳的贴身丫鬟彤儿过来回话,说小姐昨晚不小心受了点儿风寒,今儿早起直喊头疼,已瞧过大夫,刚刚正吃了药捂汗,暂不能起来呢。明儿一早好些了,就来给老爷磕头贺岁,请老爷放心。

小丫头这里刚要走,只见柯峭的书童溜溜也从门边蹭了进来,两人同时奇怪地看了对方一眼,默默擦肩而过。

溜溜规规矩矩行了礼,回说他家殿下中午出去会友,喝得酩酊大醉地回来,如今还在床上睡着,叫也叫不醒。

坐在一旁的邵秋庭当然知道彤儿在撒谎,但却不便揭破。而彤儿更是觉得莫名其妙,明明昨晚上临睡时她家小姐还好好的,待她辰时过来服侍,却发现地耳的唇边不知怎么就有了一圈红得发紫的伤痕。

她急忙找药来擦,一边想要细问。可还没开口,一眼瞧见了地耳那气急败坏的脸色,她吓的一抖,聪明地闭了嘴。

为了这,她的小姐就谎称生病不想和父亲一起吃团圆饭。

望着桌子上的菜,再看看唯一陪坐一旁的邵秋庭,许重忽然觉得食不下咽。挥手叫下人退下,许重亲自给邵秋庭斟满了酒。

邵秋庭急忙站起接过,许重让他坐下,然后端起自己的杯子,向他举了举。“干了这一杯。”

如此美酒,一老一少却同时品味到了苦涩。

望着邵秋庭清瘦的面容,许重心里禁不住一声叹息,自己将他带进府中,是不是害了他?虽然极度的于心不忍,但许重知道这件事会越拖越痛,还不如来个快刀斩乱麻。

“秋庭,府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哪有这般凑巧的,昨晚上都还好好的,除夕之夜却一起有事——地耳早上就病了,现在才来回报?柯峭再怎么放浪不羁,也从没在他这里喝得酩酊大醉过,更何况今天还是除夕。

邵秋庭被许重问得一怔,想要解释,却发现根本不知从何说起;沉默半晌,只得回道:“大人,没什么事……”

“秋庭,”许重狠狠心,“虽然我不知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也能猜到一二;你和珉王与小女之间的事,珉王前些日子跟我粗略提过了。”

事实上,那天柯峭是仔细详尽地和他说了这件事。

“大人……”邵秋庭微微吃了一惊,很想说些什么,但张开口,还是觉得无话可说。

“秋庭,你该清楚,自珉王进府之日起,这座尚书府已全部属于珉王殿下掌管,府内的人都须听从殿下的支配调遣。大耘的兴衰都在殿下身上,我们都是为了这个共同的目标——这个,你没忘记吧?”

邵秋庭抬头看过去。

老尚书白发苍苍,已有些弓腰曲背;眉心的“川”字纹深如沟壑,唯有一双眼睛一如他初见时那样充满了睿智和慈祥。

邵秋庭心头不由一酸,连忙起身行礼:“大人放心,秋庭不会忘记。秋庭……并没有和珉王争什么。”

“这就好。”许重欣慰地点点头,“秋庭,你坐下,以后只我们二人时,你不必这样。”

“谢大人。”

看着垂头回座的卲秋庭,许重只觉得自己此刻也在煎熬,但他毫无办法。显然道理邵秋庭都是明白的,那他还要说什么呢?可什么也不说,他就更觉内疚。

许重想了想,只好先从公事上入手慢慢谈。

再斟了两杯酒,许重看着卲秋庭缓缓道:“要说我这个学生,傲是傲气了点儿,可你看,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走过来,到现在这件事已初见成效。起初其实只是适当减轻了一些杂税,都几乎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这一点邵秋庭深有同感,刚要表示赞同,许重却话锋一转:“本想着你们两人一张一弛,做起事来会相得益彰;没想到却因小女的缘故致使你二人心生芥蒂。这事说来全都怪我,是我考虑不周。”

早知今日,他当初绝不会把邵秋庭和地耳放在一起,他甚至都不会让他们相见。

那时也是看着女儿实在太过孤单可怜,才临时有了这个决定。他忽然想,若是地耳的母亲还活着,那该多好,那是个温婉细心的女子,凡事都想的周到,有她在,后面应该便不会发生如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只可惜她在世时他并没给过她太多的关爱,那时他一门心思都扑在国事上,直到她去了,他才发现似乎什么都乱了,府里再也没有她在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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