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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陶婉(八)

小说:

太平鼓

作者:

灶台在左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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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望了虚空不知多久,我忽然听见锁链的响声,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个柯启。这件事从发生到结束,我都没向他那里望过一眼,那里也始终不闻丝毫动静。其实刚才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柯晟身上,已完全忘记了柯启的存在。

我扭头向他看过去,入目是一双如同柯晟一样血红的眼睛和一张完全扭曲的脸,随着下滑的目光,我看到了一只触目惊心的手。

不,那不是手。

因为那只手早已血肉模糊,手背上长满刺猬一样阴森森的尖钉——也不是,是那张刑床上的钉子穿透了那只手掌,让他整只手看上去像竖起尖刺的刺猬一样恐怖;他的腕骨不知什么时候已被自己折断了,白色的骨头茬恐怖地穿出了皮肉,向前凸起。

手的主人正用另一只没被锁住的手拼力把那只“刺猬手”从钉子上拔起来,又迅速向铁钉大力按压回去,一下又一下,像砸核桃一样。

一排排铁钉成了利刃,手的主人在不顾一切地想利用它们把自己被锁住的手斩断。

最后,那只被锁住的手终于自由了——柯启一用力,将那只手掌彻底扯离了手腕,手掌脱离了腕骨,它与连接着它的手臂一分为二。

——柯启利用那一排排尖钉,生生切断了自己的左手腕。

这绝不是刚刚发生的事,为什么之前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柯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束缚着他的锁链顺着他的断腕“哗楞楞”掉落下去,发出恐怖刺耳的声响。他向我走过来,步履虚浮脸色惨白衣裳褴褛状似厉鬼。

这次他绝不会放过我了,我刚刚当着他的面,给了他一个男人不可能承受的羞辱,我想我就要解脱了。

我安心地闭上眼睛。

有一只冰凉的手在摇晃我,在抚摸我的脸。我听到他焦灼地呼唤:“婉儿,婉儿,你怎样了?你醒醒,醒醒,别这样闭着眼睛好不好?求求你,别吓我!我知道你受苦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我发誓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婉儿,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你不能这样丢下我……”

我听到他的抽噎声,有滚烫的泪滴落在我的额头。

可是不,这不是我要的结果!

我狂乱地睁开眼睛,狂乱地摇头,一声接一声狂叫着:不——不——不——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请来一个人,杀了我!这时我听见门被撞开的闷响,我感到有明亮的光线照进室内。一片杂乱的人声传来,有人在口称太子殿下,恕臣等救驾来迟……

这些声音在我耳畔撞击着,我恍惚地想,原来我是在皇宫里了么?我是什么时候到这种地方来的?对了,前几天好像是有一个什么皇子说要娶我做王妃——那人是谁?我使劲儿想了又想,最后恍然大悟——还能是谁,当然是周青牧嘛!他是当朝二皇子,曾亲口和我说过非我不娶,我也答应了非他不嫁,我怎么连这个都忘了?我真是糊涂了。

可怎么青牧这么快就做太子啦?我暗自琢磨,这么说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了?天,我怎么会做那么荒唐恐怖的梦?可是等等,我刚才做了个什么梦来着?怎么睁开眼睛就忘了?

虽然头痛欲裂,我还是认真想了一下,梦里唯一记得的是一只惨不忍睹的手。我一惊——那是青牧的手吗?

我“扑棱”一下坐起来,惊疑不定地向他的手腕处望去,那只光秃秃血淋淋的腕骨赫然在目!

这梦是真的!这不是梦!

“青牧!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搞的?你怎能这么不小心!”我坚信绝没有人能在青牧清醒时要了他的一只手,这肯定是他练功时没当心自己弄的。于是我大喊起来,“快叫大夫来啊,你还不快拿东西按住它止血……”

我抖抖索索地去撕自己的衣袖,想给他先包扎伤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完成这件事。我只好隔着袖子压住他的伤口,胡乱地道,“以后不许再舞刀弄枪了,听见没有,答应我,你答应我……”我托着他的断臂失声痛哭起来。

他用右手紧紧抱着我,一面流下泪来:“婉儿,你累了,你只是累了。睡一觉,睡一觉醒来一切就都过去了。”

我感到我确实累了,我已精疲力竭。他这么痛我不能再给他添麻烦,我需要睡一觉,我一定要睡一觉,我顶不住了,真的顶不住了。

是的,这一切醒来就会好起来——我相信青牧,他从没骗过我。我听话地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这是个崭新的环境,这里金碧辉煌,处处流光溢彩。我喜欢在这重重华丽的帘幕中穿梭行走,与身后一群紧张的宫女捉迷藏;她们都管我叫皇后娘娘,一开始我感到挺别扭的,但后来知道这是青牧的意思,我立即欣然接受,觉得这称呼也没什么不好。这里的所有帘幕上都镶有漂亮的流苏,它们似曾相识,我伸手便可以触-摸到它们,这让我非常高兴。

青牧非常忙,不肯也没空好好养伤。他从不跟我说在忙些什么,我每天只能在吃饭的时候见到他。在我跟前他总是微笑,但我能看出他其实很疲惫;我又心疼又担心,有一天晚饭时实在忍不住了,在他刚拿起筷子的时候生气道:“青牧,你是不是又去圆子街了?”

这句脱口而出的话令我们两个同时愣住了。他复杂地看了看我,默默放下了碗筷。而我则被自己吓住了:我并不知道圆子街在哪里,我甚至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但我刚才却说得那么流利自然。我这是怎么了?

青牧沉默一会儿,笑着摸摸我的头发道:“我不会再去那个地方了,别胡思乱想。听话,好好吃饭。”

我放松下来,转瞬忘了这事,觉得自己真的好饿。我现在每天都能吃很多东西,我发现我比青牧还能吃。

青牧一直没和我住在一起,他的伤好得差不多时,我曾问过他为什么。他嗫嚅半晌,说我病了,御医告诫他我的病不能再受刺激,更不能做任何可以让我产生联想的事。

我一听,不知为何立即火冒三丈,冲他直嚷道:“好啊,现在连你也不相信我了!我有病?我有什么病? 我现在能吃能睡、能跑能跳,你看不见吗?怎么尽听别人胡说八道?你倒说说看,什么是能让我产生联想的事?那是什么事?”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我竟气得发起抖来,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么激动,“其他人怎么说都可以,就是你不能!”

他连忙把我抱进怀里,像摇婴孩那样轻摇着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怎么会听他们那群庸医乱说?我其实是在等我们正式成亲的日子,你忘了吗,我们还没成亲哪。

啊?对呀,我想起来了,我们是还没成亲呢,那我刚才乱七八糟都说了些什么啊?我是不是显得很急啊?

我羞得无地自容,低着头使劲扯自己衣服,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但后来又想,不管了,反正我已是皇后了。

这天晚饭后我直接上床睡了,基本上我脑袋一沾枕头就能一觉到天亮。但那天半夜我却醒过来,觉得肚子竟然又饿得咕咕叫。

睁开眼睛却发现青牧正坐在床前,一侧桌上的烛光把他的脸映得半明半暗。

“青牧,你怎么来了?”我睡眼朦胧,迷迷糊糊地问。

没想到他猛地抓起我的一只手低吼道:“我不是什么青牧,你看清楚,我是柯启!”

一股酒气从他口里散发出来,让我睡意全消。

“喝酒了?”我拍拍他的手,觉得他此刻像个孩子,“好了好了,柯启就柯启,不就是改个名字嘛;嗯,周柯启——也不错,”我将他的新名儿念了一遍,好奇地问,“怎么忽然想起要改名字了?”

他仔细看了看我,然后无力地把头埋在我的掌心里,闷着声音道:“叫我一声柯启。”

“青——柯启,你怎么了?”我推推他的头,担心起来——他大半夜地跑过来,只为了告诉我他改名字了,还这样醉醺醺的样子,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

“婉儿,”他将我的手贴在他脸上,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你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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