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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醋意

小说:

微月临春阙

作者:

长安小郎君

分类:

穿越架空

《微月临春阙》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离崇贤坊坊门不远有一棵大树,露微正蹲在树后,眼睛时刻观察着设在坊门角上的武候铺。这是巡街金吾整装补给的地点,每个坊门都有,但唯有此处看见了那两个熟人。

谢探微曾对露微提过,他们所在的列队负责城西一片的昼夜巡守,五日一休。按此规律,露微已着意找了他们好几回,却一回也没遇上,而她心中揣着的事,也不能找到将军府去说。

今天终于凑巧了,还没走远,就在坊门下一眼瞧见了。不过,露微也不能贸然去搭讪,因为她只想叫住其中一个。

盯了许久,她发现那二人有分开的时候,便趁机捡了个石子朝目标扔了过去,一击即中。

“这里!过来!”眼见目标吃痛回头,露微马上挥了挥手,嘴巴比着口型也不敢出声。

“阿月!”目标很快跑了过来,却奈何喊得太高,被露微立马拽到了树后,“……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别吵!”露微在嘴边摆出噤声的姿势,又左右瞄了几眼,确认安全才罢,“我只找你,不想惊动谢探微。”

嗯,她要找的就是陆冬至。

陆冬至虽疑惑,却已不禁偷笑,“怎么,他又惹你了?没听说呀,我可知道你们前几天刚见了,你给了他一条长命缕,对吧?”

露微并不想太刻意,耸了耸肩,道:“亲兄弟都没你们这么亲的,怎么什么事都互通有无啊?看来,也不能找你说闲话了,回头你再告诉去,没趣儿。”

陆冬至很不想回忆他是怎么知道的,只咧嘴一笑,“我懂!你一定是嫌他太正经嘛,我早跟你说了,他从小就这样。”

露微忍笑,心想这人果然好糊弄,不免掂量起正事。她今天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试着从陆冬至口中套套话,看能否打探到一些有关赵家的事。

雪信报信说姚宜苏正派人四处搜寻她的行踪,她虽不怕,却难免生出紧迫感,一则不知姚宜苏的真实目的,二来也不想再因姚家而耽误正事。

于是,经过一番考虑,她想到金吾卫职权特殊,每日巡警京城治安,犹如皇家耳目,必定了解很多事。她只要能打探到一分一毫,之后便有了顺藤摸瓜的依据。

至于为何只找陆冬至而避开谢探微,则是因为谢探微警觉得多。上回在昭成寺,她惊讶地问起楚王,就险些被谢探微扣上怀疑宗室勾结大臣的帽子。她不能冒险,只能万事谨慎。

一时想定,露微便开腔了:“也没什么,我这不每天闲逛嘛,经常看到东三街有个府邸封了,以前好像是什么吏部尚书家,你听说过吗?”

陆冬至也是成天在这片巡视的,自然了解附近的情况,一点头,“见是见过,但那么大的宅子,那么大的官,我也不了解。”

“那你就不好奇?之前杜石羽休妻的私事你都听说了,这家就没有半点风声?比如,是为什么事封的?”

陆冬至摇头,缓缓却又皱起了眉头,“我好像有点印象……对!那天是晚上,大将军原该下职回府的,可起更了都不见人。我先没在意,可第二天听营中兄弟们议论,说大将军昨夜奉旨,领着宫中宿卫的金吾兵去围了一个大官的家。”

皇帝发令,金吾围府,而且,领兵的竟就是晏令白!

露微一时懵住了,怎么也没想到赵家的案子竟会如此重大。历朝历代的史书记载,凡是“皇帝发亲兵围之”的事件,其原因不是谋逆,就是结党。可她印象里的父亲赵维贞,明明就是一个清正自重的好官,怎会突然犯下此类不赦之罪呢?

“然后呢?大将军回来有没有说起此事?”

陆冬至这回是笃定摇头,“将军生性严谨,从不私下置喙朝廷大事,我们也不敢逾越分寸。”

看来,目前唯一能探知详情的办法就是去问晏令白,但这条路也是堵死的。露微只得再作计较,一笑,仍装出随意的样子,“哦,没事,反正我就是闲来无聊,想听个故事解闷罢了。”

陆冬至自是毫无察觉,且眼睛早就盯上了露微的手腕,“阿月,你这个长命缕也给我一个呗,谢探微说你编了许多,他那个连碰都不给我碰。”

露微这才发觉,抬起手来,腕上这根是她自己戴着玩的,“你要啊?当时我也让他多拿一些了,可他却说你们甘州人都不过端午。你到底过不过啊?”

陆冬至哪里知道这个内情,顿时气起来,“好个谢探微,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明明是我和你更熟悉,哼!”

露微可没兴趣帮他们断案,直接把手腕上的解了下来,“送给你送给你,就当我多谢你今天讲故事给我听吧。”

陆冬至原还想叫露微下次带给他,这下可是惊喜过望,一拍胸脯就道:“下次再有什么好玩的,我都给你攒着!”

“好啊。”露微求之不得,“有空我再来找你。”

……

入夜,金吾卫两班换防,换下的军士都抓紧休整去了,陆冬至也不例外。可他刚进值室,屁股还没坐稳,便被人一把拽了起来,千斤重的眼皮支棱起来一看,竟是谢探微:

“出什么事了?”

谢探微昂首挺胸地站着,脸上毫无困倦之意,“我问你一件事,你今天是不是见什么人了?”

“我今天一直都在你眼皮底下啊!”陆冬至漫不经心地回道,说着连打了几个哈欠,“我哪天不在你眼皮底下?除了那天你出去玩没带我。”

谢探微直直盯着他,似在忖度什么,嘴唇微动,“下午在崇贤坊坊门,大树后面。”

“你看见了?!”陆冬至一下就清醒了,“看见了你还问?你不认识阿月啊?”

谢探微神色恍了下,喉结不觉咽动。陆冬至被叫走时,他正给武候铺的守卫交办事情,确实没注意到。等他四处寻人,视线扫到树下时,正见陆冬至和卫月一副言谈甚欢的样子。

“你们,说了什么?”谢探微说完,莫名清了清嗓子。

陆冬至还以为谢探微要骂他当职时分心,却怪怪的,“瞎聊呗,反正不是你爱听的。”

谢探微转了转眼睛,忽然一指陆冬至的手腕,“她给你的?”他是没听到二人谈话的内容,但卫月解缕赠缕的举动,他可看得一清二楚。

不提这个倒还罢了,一看到这条长命缕,陆冬至气不打一处来,又把谢探微替他做主的事当面数落了一遍,接着又道:

“谢探微,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明白你了,我和阿月先交了朋友,你是横插一脚还从中作梗,凭什么你能有我就不能有,她难道是你一个人的?”

陆冬至是脾气上来口不择言,可字面意思却听得谢探微浑身都紧了一紧,“不会说话就少说话,烦死了。”

丢下这句,谢探微大步离开了值室,陆冬至不明所以,气得发笑,“你才烦呢,白吃什么飞醋,酸死你算了!”

……

转眼已是端午,谢家一行如期抵达了咸京。晏令白早两天便得了前行小厮报信,晨起就出发迎接去了。自然,谢探微再是不情愿,也终究不敢违拗父命。

路上,父子一人一马,一前一后,起初并无任何交流,但晏令白数度回头,总见谢探微一脸闷闷不乐,难免生出担忧。他稍一勒马,等谢探微行到并肩,便问道:

“敏识啊,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还要在这种时候赌气吗?”

来都来了,谢探微倒也不至于反悔,“阿父放心,前时我已遵照阿父交代,把家中旧宅收拾妥当,今天就同他们一起回家住。”

晏令白一听十分欣慰,可目光偶然一扫,发现前后除了他们,只有几个随从,还少了张面孔,“冬至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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