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
王大年正在穿孝服,他老婆瞪了他一眼,“大早上还没吃饭呢穿这做什么,等会出去再穿呗,这城里吃什么都贵,我们一家吃饭住店一天得十块钱还打不住,老头子,你说他们真的能给赔偿?”
他们之前也去了物流公司,只要到几百块钱,人家的保安拉出来一个都能将她大儿子打的脚不沾地,没法子只能上这来要钱。
老头脱下孝服,“有什么不行的,我说行就行。”
他叫来小孙子,慈爱地塞给他两毛钱,“拿去买糖吃,回来去昨天咱们去的那地看看开门营业了没有,回来告诉我知道了吗。”
“是放姑姑棺材的地方吗?”
“真聪明!快去吧。”老头慈爱地说到。
小孙子和儿媳妇错着身子进来,儿媳手上拿着包子馒头汤汤水水,“我刚去问了,热水免费,咱们要是把暖壶带过来就好了。”
“去买一个,回去后放在你们屋里。”王大年说着解开衬衫掏出一把毛票,数了几张交给儿媳妇。
“谢谢爹。”女人欣喜道。
……
顾亦歌对法术好奇的很,陆柄围绕着棺材念念有词,她站在一旁聚精会神地偷师。
可是这东西不是她能看会的。
只见一道白光从棺材里飞出,围着棺材转了两圈忽然朝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跟上。”陆柄高声说,同两个勾魂使者化作一道虹光朝西北方向而去。
顾亦歌茫然站在原地,不是,不带她一起吗?
她追过去时看见一家旅馆外围着一大群人,还有些人衣衫不整围在一起。
警察总不会这么早扫黄吧?
“出什么事了?”她问一个大姐。
“里面死人了。”
一阵寒冷的风吹过。
顾亦歌看见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呆呆地拿着棒棒糖。
不多时,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抬了出来,鲜血染红了白布。
顾亦歌喃喃自语,“是谁干的?”
“王娟.”
“她杀了人都是她的亲人。”
“怎么,你以为我会同情这家人厌恶恐惧王娟吗?我又不是圣母。这下好了,能捞她出来了吧?杀了全家能下十八层地狱吗”
陆柄探究地盯了她几秒钟。
“恭喜。”陆柄说。
回到事务所她马不停蹄地翻找走马灯。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陆柄:“你以为地府的效率能快到哪去?今天捉拿的犯人立即审讯清楚明正典刑吗?”
“那可怎么办,一天不判刑王娟不是要受一天的刑?”忽然她灵机一动,看向陆柄,“你是不是能捞她出来?你有审讯权吗?”
“等着。”陆柄高冷地说完留给顾亦歌一个冷酷的背影。
不到一天时间她就看见了还摸不着头脑的王娟,她拉着王娟坐下,周逢的孙子殷勤地给倒了杯水,王娟还在打着哆嗦。
“顾姐我这是在哪啊,我、我……”
“你别说了我都知道。这事不怪你,我家人也烂得很。”顾亦歌不愿让她再想起伤心事,“你已经死了过去的都忘了,好好开始新生活,把这份合同签了,你就不用在地狱受苦。”
王娟接过合同,她现在还没恢复思考能力,顾亦歌说什么她做什么。
“我给顾姐当秘书?这么大的公司我当董事长的秘书!我我能行吗?”
“你都能敬业到死了还不忘问我要不要买房谁还能比你更爱岗敬业我们事务所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我这些员工非得从头到尾地盯着不然一准要偷懒”“既然顾姐看得起我那我就试试看”
合同签订之后顾亦歌心满意足,看向陆柄又带上三分谄媚,“这位陆大人才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你不知道要在牢房里呆多久。哦,对了,牢房什么样?”
“跟电视剧里的死牢差不多。除了我还有几个不成样子的,天天都被打的不成人形,看都看不出来是什么。”王娟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这两天经历的太多被顾亦歌这么安慰着,王娟忍不住嚎啕大哭:“他们说要把我的身体卖了配阴婚啊啊啊啊我好恨啊!!!”
顾亦歌紧紧抱住她,久久不语。
她给王娟安排了一间独立宿舍:“唉,本公司除了我都是男人,现在有了你我也有个说话的人了,如果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
“顾姐,我看没人能欺负我。”王娟腼腆一笑,握拳猛地砸向砖头,顷刻间砖块粉身碎骨。
顾亦歌目瞪口呆,“怎么你也会这招?”
“顾姐你也……”
顾亦歌点点头,拿起另外一块砖头,随手一掰砖头化为粉末,扑簌簌地落下来
“我这是天生的。”
“我是在成为社长之后才有的一身力气,不仅仅是力气,五感也都变强了,你跟我来,我给你介绍段森鲤他曾经是……此人身手不凡你以后跟着他学习个一招半式。”
王娟应道:“好的顾姐”
“还叫我顾姐?”
“好的社长。”
顾亦歌满意地点头。
自从掌握了厨房的生杀大权段森鲤渐渐找回了大权在握的感觉,拿刀背把鱼拍晕过去,熟练地杀鱼清理内脏……
“段森鲤,你出来下。”
“社长找我?”
“这是我的秘书王娟,你带一带她,平时空闲的时候教一教她拳脚功夫。”
段森鲤一句没问答应下来,说:“我刚炖了鱼社长吃完再走吧”
“还是你贴心。”
这鱼是汛期河里野生的大鱼足足有十几斤,分成七八块,足够所有人吃。
“陆时川,你怎么不吃鱼光吃菜?”
“我天生不爱吃鱼。”
“你们两个也天生不爱吃鱼?”
奉宁:“刺太多”
“从前有小太监宫女给朕挑刺。”
居然有人一辈子没亲自挑过鱼刺这是什么封建社会的糖衣炮弹!顾亦歌也不爱挑刺,但她爱吃鱼。
忽然觉得鱼不香了。
“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王娟,我的秘书,以后就是事务所的一员,鼓掌欢迎!”
稀稀拉拉的掌声。
顾亦歌刚想斥责这帮人,王娟马上说:“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请大家多批评我一定努力改正错误。”
众人嗤之以鼻,都下十八层地狱了还装什么,难道说几句好听的就能变成好人了不成?
饭后,顾亦歌离开后,第一元老周逢给王娟作揖道:“王姑娘有礼。”
“您是后勤办事处的周主任是吧,我是……”
王娟被周逢忽悠的什么都说了,包括她和顾亦歌来自一个世界,还有一点缘分。
原来是关系户啊,怪不得社长对她的态度不一样呢
?
周逢更亲切了二分,“主任不敢当,社长还没升我的职。”
“这不迟早的事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您对事务所的建造可是居功至伟啊,社长不会忘了你的。”
周逢习惯性地摸了摸胡子,他忘了顾亦歌说看不顺眼男人留长胡子让他剃了。周逢万分舍不得,人死后灵魂会固定在生前的一刻,胡子剪了可就再也长不出来了。
顾亦歌再次见到了商宽,比起第一次见面他的状况好了很多,起码眼神清明了,身上的污渍也消失了。
“老朽拜谢社长,大恩不言谢,商宽从此以后任凭社长驱使。”
陆柄站在商宽身侧,预备随时搀扶他。
“不必如此,商先生历经数千年风霜依然能够恢复神智值得任何人敬佩我也非常佩服商先生的意志力这正是我们华夏推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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