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跪下,貌似忠厚地低着头,说道:“太后娘娘,众人皆说臣是傻子,放着炎武大帝的从龙之功不做,却为太后收拾烂摊子。可臣慕太后圣名,还是坚决来了,求太后可怜臣。”
梁言栀恨不能一刀劈了这个淫邪黑鬼,可是目前不行。
忍着恶心问道:“那熊将军想要什么?”
**抬头大胆地看着太后,说道:“太后娘娘能赏赐臣一点贴身信物吗?”
梁言栀看着他,不说话。
“只要太后肯赏赐臣,臣定当此生对太后忠心耿耿,死而后已。”
梁言栀万没想到这样的情况,她掐着掌心,告诉自己要稳住。
**膝行了几步,到太后的脚前,觍着脸道:“太后,臣不敢要别的东西,如今天气炎热,只求太后把帕子赏臣擦汗吧。”
太后淡淡地看着**,**其实也在赌。
脸上便装出憨实,想着万一太后喊人......
好半天,梁言栀从袖子里摸出一方帕子,拍在他的头上,面无表情地说道:“**,让朕看到你的忠心。”
“是,臣一定对太后终生不变。”
**这次满意了,把帕子抓在手里,心里得意得快要飞起。
“朕知道了。”太后手指掐着掌心,说,“你下去吧,速速安排,岸边逆贼虎视眈眈。”
“这一路都是水路,他们在岸上,奈我何?”**豪气地说,“臣的战船无坚不摧,臣的水师,所向披靡,不是那等乱臣贼子能触碰的。”
从太后的船舱出来时,他还毫不客气地顺手端了桌上的一盘糕点,踏上回战船的舢板,脸上的笑容一抓一大把。
回到战船,大喝一声:“起航~”
战船齐发,按照他的指挥,有的绕道皇家大船后面,斗舰(防御型战船)调往左右两侧,前面开路的便是艨艟(高速突击舰)。
**的七十艘战船,船只类型包括楼船、斗舰、艨艟等,并配备绞车**等远程武器。
这支水师独立成军,具备远航和作战能力。
只可惜,东洲大陆的战争,基本是陆地争霸。
水师强势,优势只在水上。当初是扬州姑苏等富饶之地出资创建,平时驻扎在扬州、姑苏,专门驱赶东启国等海贼。东启国从不敢在姑苏以北活动。
**手下几个大将看他笑得整张脸只有两排大白牙,急忙问:“熊将军,有什么好事?”
“一盘点心你就高兴成这样?”
**得意地把点心放下,从怀里把那方丝帕抽出来,也不说话,在他们脸前晃了晃。
“香不香?”
“香!这是太后的?”
“不然呢?”
“她为什么给你一方帕子?”
**也不说话,只是得意地捏了一块点心,说道:“老子以后见了祖宗也能坐在前排了!”
兄弟们顿时炸开了锅。
“老大,她看上你了?”
“不是,我怎么不明白,她就看上你黑?”
“滚滚滚,哪里是黑,听说吧,太子,与她大婚一年就薨了......大家都传她养面首。”
大家看看**,长得也不好看,黑铁塔似的,他能成面首?
所以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老二超厉害啊!
“这么一会儿,哥你给她来了一次?不会是站着吧?”
**只笑不语。
大家就开始炸锅。
“老大,到了邺建城,您一定要提拔一下小的。”
“是啊,熊将军,要不,您给引荐一下?我很勇的。”
“我也可以。”
“来来来,比一比!”
“量量,你几拃?”
......
**出去,太后暴怒,把桌子上的茶具都砸了,咬牙切齿地骂道:“云裳,齐王,朕要将你们**万段......”
千杰人在甲板,耳朵一直竖着听消息。
习武之人,船上这么大点地方,真的不是他想偷听。
想着**那张黑老鸹一般的脸,千杰“扑哧”又笑了。
他又往两岸看了看,隔着战船缝隙,西岸领队的人看见甲板上的他,还冲他扬了扬手,千杰又笑了。
那不是别人,正是李桓献。
西岸并不好走,那边是浊河水泛滥的区域,他们能在西岸,说明是从南方绕过来的。
东岸,一身金甲的武士,已经把容云鹤的那五万人围住。
狼烟滚滚,一场恶战。
千杰又看见了熟人:晋侯世子程梓荣,燕南侯小侯爷姬染,还有,原五城兵马司总兵裴焰!!
甚至还有一道必须熟悉的身影,那人精瘦高挑,一身白袍,眉目如画,此时却如修罗。
千杰忽然十分期待,凤阙到底武功有多厉害?
他跳到桅杆上,不顾太阳晒得烫破皮,看着渐渐远离的岸边战场。
赤炎卫十分善战,他们分出一半兵力继续沿岸追着船队,一部分把容云鹤的五万兵马就地消化。
裴焰带头,程梓荣、姬染,大概因为京城大水夺去了所有亲人,此时打得非常凶残。
容大将军估计得挂!
大船继续前进,千杰看不清了。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谁输谁赢,到许州时,裴焰、程梓荣、姬染、凤阙他们全部追来了,在岸边与他们同步。
赤炎卫甚至一半的兵力超前行走,千杰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是他知道容大~**已经完了。
千杰走到太后娘娘的船舱里,报道:“太后娘娘,容大将军可能没了。”
“什么?他怎么这么快没了?”
“太后娘娘,你应该往外多看看,”千杰说,“容大将军一下船,赤炎卫马上就围剿他。臣说不叫他下船,你们都不听。”
“不可能,容将军不会出事,你滚出去。”
“好,臣这就滚。”
太后把禁军叫进去,禁军无奈地说:“容将军何他的五万兵马确实不见踪影了。”
太后忽然落泪,哭着说:“朕又失去一员肱骨之臣。”
这一日,太后娘娘禁食。
萧千策懒得去梁言栀那边,乖乖待在自己的船舱,读书**字看折子,比平时更加刻苦。
夏泰眼圈一直红着,心疼到无以复加,说道:“陛下,您以后什么都别管了,很多事,着急也没用......”
“夏泰,你给朕说实话,朕如果聪明一些,能不能提前亲政?”
夏泰违心地说:“那肯定能行。”
“云裳郡主还会不会再回来?朕可以封她长公主。”
“奴才不知道。如果能见到云王,陛下您亲自和她说说?”
“她已经是云王了,朕给她长公主她大概也不愿意,那朕封她摄政长公主,把母后的临朝听制撤了......”
夏泰赶紧跪下,小声恳求道:“陛下您别说了,太后娘娘听到,不会饶了您。”
“朕连说句话的权力都没有,朕想封赏也是空话,朕这皇帝就是给她做的。”萧千策哭着说。
......
**一直警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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