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王因为‘御主昨晚睡在谁的房间’又打起来了。卡多克听着走廊另一头争论的声音，决定绕路走另一边。达·芬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经验了，所以建造这些通道的时候没有‘必经之路’这个选项，每个目的地都有多条路可以选，太贴心了。
想象着以前的迦勒底究竟是得有多可怕才会让达·芬奇养成这种习惯，卡多克进入了基尔什塔利亚的房间，这里被特别装修过，弄成了办公室的模样。
“你需要的材料我带来了，这些应该能让戈尔德鲁夫所长做出不错的东西了。”他走进去就对坐在一大堆文件中的基尔什塔利亚说，“倒是你还要躲在这里多久啊？我看到立香了哦。她正在走廊里劝架呢，现在你出去的话就能见到她。”
“我觉得她不会想见我的。”基尔什塔利亚坐在办公桌边撑着头，他看上去已经坐在这里很久了，也没有去睡觉，“我昨天本来想要去见她，可她直到很晚都没回来……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在这儿继续工作了。”
“哎……那你至少应该去睡觉吧。”卡多克摇摇头，“妖怪应该和从者不一样是需要睡觉的。你再这么下去要是倒下了……公司难道要交给高杉和特斯卡吗？不出三天就会倒闭的。”
“我还没问题，不用担心，卡多克。”基尔什塔利亚叹了口气，“我只是很懊悔，也很难过。你应该看到之前立香的伤口了吧？虽然现在被治好了，她也看上去很精神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但如果设身处地的去想，她怎么可能会没事啊？”
“话是那么说……”卡多克继续劝，“可我觉得她会更希望你在她身边。”
“如果她这种时候说讨厌我，我会哭的，卡多克。一定会哭的。”
“好了我知道了。”劝不动，卡多克放弃了，他可不想看到这人哭，“你就继续在这儿工作吧，可别死了，我完全不想给你收尸。”
“听说妖怪不会死，只会升天（成佛）。要是伤势太重，也只会奄奄一息不会死的。”毕竟已经死了啊。基尔什塔利亚并不在意，他念叨着，“大概会很痛苦然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吧。”
“你干嘛说得像是别人的事情一样啊！我说你真的没事吗？！”我觉得你已经脑子不好使了！卡多克是真的担心他，“我把阿斯克勒庇俄斯叫来给你看看吧！”
你是想治好我还是想杀了我？阿斯克勒庇俄斯的情况应该两样都算吧？还不等基尔什塔利亚严词拒绝，他房间的门就被敲响：“基尔什塔利亚~~我进来了哦！这个时间你也该起床了吧？”
“立、立香！”听到立香的声音之后基尔什塔利亚的面色都变了，他有点慌张的站了起来，迅速整理衣服和头发，最后摆出一副非常得体漂亮的模样面对推门进来的立香：“早上好，立香！身体好一些了吗？”
这家伙真是区别对待……我进来的时候还灰头土脸的完全不介意……卡多克在旁边偷偷抱怨，不过他觉得他应该离开这个房间了，不然就要当电灯泡了：“那个……我还有事和所长说。先走了。”
“卡多克前辈最近也辛苦了。”立香说了一句，卡多克则是对她使眼色，立香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意思，最后卡多克放弃了似的说：“有些人觉得会被你讨厌……所以更加努力的工作。我也应该向他学习一下。”
“…………？”
立香还是不太理解，卡多克没有多说就离开了。最后只剩下立香和基尔什塔利亚两个人在房间里。基尔什塔利亚看自动门关上，有些无奈的说：“卡多克有点担心我。别怪他。”
“嗯，王也有点担心你哦？”立香回答说，“王（金色那个）说昨天晚上你在房间外面走来走去的不知道在干嘛，看上去脸色很差，可最后也没进来。所以他刚刚让我来找你问问看有没有什么事。有话对王说吗？”
“不，没有。”基尔什塔利亚开始思考立香究竟是对什么事敏锐，为什么在关于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她都这么迟钝啊，“我只是、有话想对你说，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你看着怪怪的……”平常都不会这样优柔寡断的……立香眯起眼睛来看着他，这个房间里光线不太好，一方面是没有窗户，另一方面是基尔什塔利亚就开着一盏办公桌那边的灯。立香为了看清他的脸而逼近他，他像是躲闪一样退到了墙角，最后被立香壁咚了：“脸色好差！你该不会很久没休息了吧？”
“我、我没事的立香……以前也经常这样工作，毕竟现在情况有些紧急嘛，我想要快点把事情做好。”迦勒底可就靠我重振旗鼓呢。基尔什塔利亚还是在躲闪着，他说，“只是关于、关于伯鲁曼的事情……我想告诉你、一些过去的……我曾经在魔术协会见过他……”
“嗯，我知道哦。”
“哎！？你……你知道吗？”
“当然了。虽然很多细节我记不清了，但我还记得他算是魔术协会里有些名声的魔术师。那样的话，像是所长、奥菲莉亚还有你这样的人见过他的可能性都很大吧？”这点推理我也是能做的。立香说，“而且之前我们逃走的时候，道满还用你的名字羞辱他来着。只有这点事而已吗？”
“不……我……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立香。”基尔什塔利亚垂下眼睛，以往要是他被壁咚的话他早就开始大喊老婆我爱你了，可现在却仍然没有精神的低着头。其他的先不提，这人就算是这种时候也好看得要命，怪不得不管男女老少魔术师妖怪普通人甚至是从者都会嫉妒他。
“快点说啦！迦勒底不需要谜语人！”立香直接逼他快说。
“我现在要是被你讨厌的话一定会立即死掉下地狱什么的，所以立香你先答应我不会讨厌我！”
“好麻烦！好吧，我答应你！不会因为这种事讨厌你的。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觉得……不、应该说我确信……伯鲁曼会做出那种实验，是因为我的存在。”还是说出来了……基尔什塔利亚都不敢看立香的眼睛，他说，“他在诱拐立香之前很久就已经得到了王牙，虽然出于他自己的私心，他并没有将王牙的存在公之于众，但却仍然基于王牙的研究理论书写了论文，并且提出了大胆的假设，他认为这世上还存在着与英灵召唤系统类似的其他召唤仪式……”
“妖怪手表的召唤仪式……？”
“嗯。当时他并没有提到妖怪手表，应该是不希望被别人抢先发现吧。可他又需要研究的资金，因此不得不用那种假设的方式去游说魔术协会的投资者。”基尔什塔利亚继续解释，“他的出身并不怎么好，只是有段时间的学术研究被认可，算是有点名气。然而那种假设在当时的魔术师们看来更像是庸才的无稽之谈。”
“你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他的吗？”立香问。
“啊。我那时候还很年轻，父亲……那时对我的感情还不是很复杂。”那可是为数不多的美好时光了。基尔什塔利亚说，“他当时与其说是游说我，不如说是游说父亲。他希望能得到父亲的支持……结果可想而知。父亲说的话我还记得……他说：只要看了你论文的第一页就知道，你是个觊觎天才地位又才能平庸的笨蛋。”
“好像也没说错什么。”
“哈……可那应该对他的打击很大吧。他还把论文给我看了，我那时还是个孩子，从这点上来说，他应该是认可我的能力的。不过我也不感兴趣，并不是觉得他的理论是痴人说梦，只是觉得并不需要那样的东西，英灵召唤系统就已经足够了。”
“哎~~原来以前的你是那种小鬼啊！”
“我小时候就很讨人厌哦。”基尔什塔利亚苦笑着，他说，“总之……当时我和父亲丢下他的论文离开了。周围还有很多其他人，大家也因为父亲的态度，更加不希望和他扯上关系了。就是那之后不久，他就从魔术协会销声匿迹，明明之前还都很努力的社交，企图获得名声和成果……他突然消失的事情还做过一段时间别人的谈资，不过也马上就被人遗忘了。”
“去诱拐女孩子了？”
“我想那就是案件的开端。”基尔什塔利亚露出了有点难过的表情，“我在想，如果那时……如果那时有人听他说，有人发现了他隐藏的东西，或者真的有人资助了他，哪怕鼓励他而不是羞辱他，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立香是不是、因为我和父亲的态度才被他……”
“怎么会有那种事啊。”你真是想得太多了。立香打断了他说，“伯鲁曼那种家伙，如果有人支持他的话，他说不定会更起劲呢。”
“可还是有其他可能性吧？我应该、我那时……如果做了什么的话……应该是可以避免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的。包括立香在内，那些被害人，也许都可以被我救下。可我什么都没做，甚至都不太记得这件事了，根本就没当回事……”基尔什塔利亚说，“当我想起这些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应该就是立香最讨厌的魔术师。冷漠又高傲，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就算再怎么否认也无济于事……我也许就是这样的人。就算最后说什么想要成为拯救人们的太阳，却仍然无法弥补过去的行为，我真的有资格去拯救什么人吗？”
原来你是在纠结这件事啊。立香差不多明白了，她叹了口气，然后说：“你可真是个笨蛋啊，基尔什塔利亚。”
“唔……你、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立香……”基尔什塔利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