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土匪夫子》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邓州府衙今晚是灯火通明,管辖地界发生命案哪个官员敢回家睡觉?各个精神十倍。
“哎呀,我的小顾相公您就别捣乱了。”身材富态的绿袍官员正满脸愁容。
顾平安拱手道:“刘知县,您知道我会验尸的,就让我进去帮忙吧。”
“你也知道,兵马司的不属于府衙。这实在不合规矩。更何况那是命案啊!命案!”刘知县摸了把头上的汗,伸长脖子等着验尸房那边的消息。
“刘相公……”顾平安还想再磨一磨,刘知县立马道:“下官求求你了,您就别添乱了。”
刘知县的压力实在是大,正所谓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州府啊。现在出门右转就是州府衙门,四品知府相公就坐在堂上等消息,那红袍看着就渗人,今晚过后自己头上的纱帽有没有还两说呢。
顾平安见今天没戏,也不愿意在这耗着,拱手道了声告退。刚走几步就觉得不太对劲,他大声一喝剑指南边道:“何方宵小!”伴随这声大喝,他踏着一旁的水缸飞身上屋顶。
屋顶上果然有人,被发现的黑衣人转身就跑,二人在巷子追逐下始终相差五步。顾平安用刀勾过一旁箩筐砸向前方的黑衣人,这才将对方速度逼慢。
“你是何人?敢窥探衙门?”
黑衣人看了眼脖子处的刀,肩膀微顶一个巧劲儿不但躲开刀还顺势打出一掌。
顾平安行伍出身自然是有些本领。他故意露出破绽挨下这一掌,趁机钳制住对方的胳膊让黑衣人退无可退。
正当顾平安要掀开黑衣人的蒙面时,对方突然跺向脚背,那人脚下几下滑动竟将顾平安摔了出去,而黑衣人趁机逃离。
顾平安继续追击,奈何黑衣人轻功着实厉害,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他只能悻悻作罢,嘱咐手下加强巡逻,务必揪出可疑人员!
“邓州何时有这样的摔跤高手?莫不是与白虎山有关?”顾平安囔囔道。最近在邓州城出现的江湖人只有蔺渊一行。夜探府衙也像这伙土匪强人的行事风格。
话说回道蔺渊,这厮好像并不会武功。
夜深人静下,唯独一盏昏黄的灯笼照亮着长长的巷子。近来城里发生不少事,又是抓土匪,又是死人的。虽说官府没有明令宵禁,但大家为了安全都自觉的缩在家中。这样情况下哪怕穿着夜行衣在街上也是突兀的。
黑衣人一路往北直到药铺前停了脚步。
“吱呀”门被开起,黑衣人将脸上的黑布揭下,露出一张清丽的脸庞。
“复叔是我,唐黎。”
贾复习以为常的迎她进店,递给她一杯茶道:“今儿又跑哪玩了?小心学官罚你。”
“她们不敢罚我的。”这话她说得肯定。
“府试近在眼前,你也该收收心了。”
“是啊,时间过的可真快。”唐黎端起茶杯浅酌一口,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忧愁,随即恢复如初。
她将茶杯放下后,抬头看向贾复道:“复叔,今晚我替你看店吧。”
贾复点点头,夜深时分书院早就锁了山门,唐黎是没法回山的。还是老规矩,唐黎住店里有了容身之所,又正好替贾复看店。
后半夜沥沥拉拉落起雨点,连绵的秋雨就这样下到天明。经过一夜的修整蔺渊精神好上不少,但他还是上报学官请假修养一天。
苏天赐替他换过药后就去隔壁研究经书,小木鱼一下敲着一下让人听的抓心挠肝,本就满怀心事的蔺渊像条咸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闭目。
“天赐!”蔺渊忍不住喊他。
很快隔壁传来下床穿鞋的声音。噔噔一路小跑,苏天赐来到床榻前拱手道:“夫子有何吩咐?”
“你的课业不可荒废,我已经与十二斋的夫子打过招呼,这几天你们就听郑夫子的课。”
“是。”苏天赐没有异议。反正夫子讲的他都会,不过是换个地方画符而已。
“去把我的安排通知到唐黎她们。”
“是,学生这就去。”
道士打扮的苏天赐渐行渐远,蔺渊摇头感慨道:“好好的孩子,怎么一心向道呢。”
“你还有功夫关心别人呢。”顾平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顾相公?”蔺渊想起身相迎,顾平安却抬手道:“躺着吧。”
今日的顾平安仿佛改了脾气不再针对蔺渊,甚至语气还要柔和上几分。这把蔺渊给搞糊涂了,他低头咳嗽时偷瞟了眼对方,一旁喝茶的顾平安并未有什么异常,还在扯着闲篇。
“二当家的身子骨看起来没那么硬朗啊。”
蔺渊表面赔笑几声,心里却想着:“还不是拜你所赐。”
喝过茶的顾平安起身打量着寓所,寓所打扫的一尘不染,所有物件都摆放齐整,房间内似有似无的飘散着香气。出自主人之手的画作、诗词挂满墙壁。蔺渊住进来才几天啊,就已经将其改造为文人雅士之居所。
顾平安走近床边微微探身道:“我是真好奇,你在土匪窝里是怎么活下去的?你看看你,又爱整洁的,又爱干净的,又爱舞文弄墨的,在白虎山不别扭死你?”
“白虎山挺整洁的,最起码我能使它变得越来越好。”显然他这话中意有所指。
“屋子好歹好改变,不过就是勤打扫,又或是拆掉重建。那人呢?人的心若是黑了,就无法改变。”他目光炯炯地盯着蔺渊。
本来今日想好声好气与蔺渊交谈,谁知对方竟然大言不惭的表示自己能让白虎山向善。干了一辈子杀人越货的土匪流氓,改变他们比让日月颠倒都难。
蔺渊丝毫不怵对方审视的目光道:“我不这般认为。人心是肉长的,即使短暂变黑,但全身流淌的血液终有一日会洗涤出一颗红心来。”
“用鲜血来洗涤黑掉的心?敢问蔺夫子,你需得用多少血来洗?”
“满腔热血。”蔺渊目不转睛的盯着顾平安,平静的表情下带着坚定。他的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让顾平安有些恍惚,随即摇头轻笑道:“天真。”
顾平安出现在夫子寓所的事情传到山长的耳中,昨日两人的过节也同样传入山长耳中。怕顾平安再对蔺渊不利,山长直奔寓所来为自家夫子撑腰。
面对苏山长这样威望的老者,顾平安老实的作揖问安。
山长冷哼一声:“小顾相公的礼太大,我们可不敢领。平白无故冤枉好人,伤我夫子,抓我学子,真当我书院破败了?花洲书院自立院以来登第者五十六人,如今在朝为官者一十二人......”
顾平安耷拉着脑袋听着山长细数书院曾经的辉煌,直到苏天赐扶着山长离开。顾平安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道:“嗯?走了?”
“走了。”
“太吓人了,一瞬间我还以为又回到学堂之上。”
瞧他那副德行,蔺渊笑道:“没想到英明神武的顾相公竟然怕上学堂。”
“往事不提也罢。”
顾平安转身朝着蔺渊郑重的鞠上一躬,他这是在为昨日之事道歉。
而蔺渊不但从容的接受对方的行礼,还讽刺道:“蔺某只是小小的教书先生,顾相公实在折煞蔺某。我们山长就是那么一说,又不会真让人参你,害你丢掉乌纱帽的。”
顾平安的道歉不单是因为山长那番话,而是因为他打听到这位蔺二爷的一些小道消息,他曾经的身份对自己大有用途。
“蔺夫子在京当过官?”
提到往事蔺渊有意避而不谈,但在顾平安再三追问下,最后还是点头承认了。
顾平安继续追问道:“可曾听过八年前的一桩梅花针案?”
“略有耳闻。”
顾平安从怀里掏出手帕展开,是一根沾了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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