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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它如往日撒娇般,朝她发出求救声

小说:

山吹荷

作者:

我吃葡萄

分类:

穿越架空

《山吹荷》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上京城难得平静了些日子,沈听荷觉得以往每一年都不似今年这般松快,人也不知不觉间生了懒散。

从庄子回来后,她和沈将行走得更近了,有时候实在换不开身去绣坊,沈将行也会代她去送些东西,去看看孩子们。

日暮时分,沈将行从外面回来,刚踏进来鹤馆,便看到沈听荷坐在廊下,指挥着青谷替她端茶倒水,锦毛露着个肚皮,四仰八叉的睡在她身边。

听到下人朝他行礼的声音,沈听荷回头,手中还捏着块没吃完的糕点。

"堂兄回来啦!"

她语气轻快,眼睛明亮,坐在原地朝沈将行招手,没有一点要站起来迎接的意思。

沈将行提着东西走到她边上,两人并排坐着,锦毛听到他的声音,掀了掀眼皮,对着他晃了几下尾巴,就表示已经同他打过招呼了,一人一猫如出一辙。

沈听荷有些好笑地揉了揉锦毛软乎乎的肚子,又想到自己带了东西过来,忙把食盒打开,端出一盘荔枝,又端出几叠精致小菜。

"今日岭南送来的荔枝,刚到便被分完了,还好我给你留了些。"

"还有胭脂鹅脯,堂兄在外奔波一天,晚饭吃点这个最好不过。"

她边说边往外拿,不一会儿几个叠子便将面前的小桌摆得满满当当。

看着沈听荷为自己留了许多好东西,又在自己面前邀功似的一件件拿出来,沈将行不由想起从前在宁州,母亲和妹妹也会这般等着他和父亲归家,妹妹总会缠着他,将今日发生的趣事一一说与他听。

沈将行就这么看着她,嘴巴喋喋不休,一道道介绍桌上的菜,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他们是真正的兄妹。

"快吃呀,发什么呆。"

沈听荷将筷子递到他面前,沈将行接过,端着碗慢条斯理吃起来,富贵日子里,他最先学会的,就是放慢吃饭速度。

"谢谢堂兄替我去绣坊。"

对上沈听荷一脸谄媚的笑脸,沈将行也忍不住跟着抿唇笑了下,他随即又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包裹。

见是给自己的,沈听荷从他手中接过,在座位旁的空白位置上铺展开来。

沈听荷拿起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用风干的茉莉做的耳环,凑近闻还留着点残香。

"那是梧娘送你的。"

沈将行在吃饭的间隙中为她解答,不用他说沈听荷也知道,她妆匣里有很多这样的干花首饰。

梧娘心中对沈听荷感激,隔三差五便会给她送些小玩意儿,但花钱的沈听荷不愿意要,她就只能自己动手做些。

木盒下面是一双泥做的人偶,见沈听荷拿起来,沈将行说:"那是绣坊里一个孩子给你做的。"

"是不是那个脸上有疤的?"

"嗯。"

沈将行含了嘴饭,低低嗯了声。

"那孩子...叫豕奴,不满周岁便跟着父亲北上逃难,为了养活他,他父亲卖身为奴,这名字便是主家给取的。"

沈将行没出声,静静听着。

"那主家跋扈了些,时常打骂下人,他五岁那年,亲眼看着父亲被活活打死,脸上的伤也是扑上去保护父亲是受的。

"后来主家嫌他毁了容碍眼,便赶了出来,被梧娘带回了绣坊。"

"我们当时想帮他改名,他非不要,你知道他为什么拒绝吗?"

"为什么?"

沈将行晦涩开口

"他说,父亲只知道他这个名字,若改了名,怕以后父亲认不出他。"

话落,两人都沉默了会儿,沈听荷心里不是滋味。

"要是我能早点......"

"这世上还有很多更惨的人。"

两人同时开口,沈听荷诧异望向他。

"京城之外,有的人全家被灭,只活了他一个;有的人,一生勤勤恳恳,最后却活活饿死;还有的人,为了一线生机,争抢一口死人肉。"

他一连串说了许多,一句比一句让沈听荷震惊,她从未接触到过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贵女,从生到死,最烦扰的或许也只有婚姻大事。

沈将行起初也好奇,为何外面刀山火海,尸横遍野,为了一口水一口野菜都能争得头破血流。

可上京城里,是快马加鞭送来的新鲜水果,是吃不完的饭食随手便喂了家畜,是纸醉金迷,是夜夜笙歌。

后来他明白了,那些人是不会低头看他们脚下踩了什么的,即使那里早已血流成河。

沈将行又接着说:"他能活在上京,已经很好了。"

若是不好,他又怎么冒着风险也要进京呢,沈将行在心里想。

"况且,他遇到了梧娘和你。"

"你一个人是改变不了什么的,但你又一个,救下了那么多孩子。"

"已经很好了,以后...也会更好的。"

一定会比现在更好的,沈将行想,她一定会比现在做的更好的。

沈听荷被他一套一套的说辞搞得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该欣慰,她无措地避开同他对视的目光,刚好便看到手中两个人偶。

其中一个一身粉裙,一看便是女子,沈听荷觉得这个捏的应该是自己,那另一个...只见另外那个身穿白衣,头上束了个冠,颜色要比粉裙那个沈上许多。

"这个是......"

沈听荷有些迟疑。

"是我。"

沈听荷:"......"

她的目光在沈将行和人偶之间来回打转,豕奴还小,捏得小人自然是不那么传神,但不得不说,肤色方面他把握得和好。

其实沈将行也没那么黑,只是两个小人一对比,就有些惨不忍睹,沈听荷只能干咳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堂兄小时候也不黑呀,就算宁州日头太毒,那在京城养了都快大半年了,怎么还不见白...沈听荷想。

夜里,沈听荷趴在塌上,对着自己的泥人发呆,沈将行那个他本不要,但沈听荷还是硬塞给了他。

荔月在房里进进出出,都收拾得差不多,打算进屋把灯给吹了,却见沈听荷还在把玩那个人偶。

"姑娘,该睡了,您快把它给我吧。"

荔月伸手跟她要,但沈听荷没理她,发而问了别的问题。

"荔月,你说,这世上,会有能把几寸长的疤痕消除的灵药吗?"

听她这么说,荔月一下子便慌了,直接上手在她身上摸起来。

"姑娘你哪受伤了?"

"不是我,我就是问问。"

被摸得发痒,沈听荷连连躲开,听她这么说荔月才稍稍放心。

"别的我不知道,倒是杜府医前段时间搞了个什么消痕膏,听说能消大半,姑娘若是想要,我去给你讨。"

"算了。"

听到不想听的名字,沈听荷翻了个身便躺下了。

黑夜中,她睡意全无,若是杜相礼都能做出来,那沈将行掌根的伤消失,也能理解吧?

万寿堂内,除了低沉的诵经声和有节奏的木鱼敲几声外,院里一片寂静。

田嬷嬷轻轻推开门,走到沈老夫人身边,附耳说了些什么。

沈老夫人闭着的眼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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